“逆子!你以下犯上,谋害亲父,竟还妄想继承大统?!朕便是所有的儿子都死光了只剩下你一个。
朕宁愿将皇位传给陌玄,也不会传给你这个不忠不孝的逆子!
你根本不配得到这个位置!”
南皇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儿子。
曾几何时,他也是对君允湛有所期待的。
纵然君允湛的身后是那样一个外租家与母妃,可到底是自己的血脉。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便是要将林家连根拔起,要为自己的棠儿报仇,也会留君允湛一条命。
只可惜君允湛的野心太大,贪心太甚。
自己给过他那么多次机会,他却丝毫没有悔改之意,只一心谋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如今竟然连弑父夺位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如此逆子,不要也罢!
“恐怕这个事情就由不得父皇决定了。
儿臣如今不是在同父皇商量,只是知会。
若是父皇执意要与儿臣作对,儿臣便只能动手抢回原本便属于儿臣的东西了。
看在父子一场的份上,儿臣再给父皇一盏茶的时间好好考虑。若是父皇还是想不通,就莫要怪儿臣不顾及父子之情了!”
“痴人说梦!”
“是不是痴人说梦父皇很快就知道了,儿臣倒是好奇,等到儿臣的兵马闯进来之后,父皇是否还能如现在这般嘴硬!”
“逆子。你不如出去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来的究竟是谁的兵马!”
“儿臣觉得真的该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的人是父皇,如今情况便是如此。
父皇还是乖乖认命吧!”
南皇冷冷呵斥着。
可君允湛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南皇是看不清现实,还在做着能够翻身的白日梦。
直到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君允湛浑身都僵了一下。
“本王看,该乖乖认命的人并非皇上而是贤王殿下。”
话音方落,只见一身紫色劲装的君陌玄与璟王君允洛并肩走了进来。
与此同时,两个圆滚滚的东西被扔在了君允湛的脚边,正是饶姜与吕朋的项首!
而他们带来的将士则规规矩矩的立于金华宫外,不敢逾越半分。
“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皇恕罪!”
“不迟。朕倒是觉得,你们来的时机恰好,正好赶上一出大戏。”
南皇一边说着一边指向君允湛。
“这个逆子方才可是一心要取朕的性命。
玄亲王,朕将南蜀国的律法交由你掌管,你来告诉这个逆子,他究竟有哪些罪名?!”
君陌玄朝着南皇拱手行礼,而后缓缓道。
“依我南蜀律法,贤王君允湛勾结外戚,私自屯兵此乃一罪。
挥兵入宫,伤太子,囚禁宫妃,诬陷太子弑君谋反,此乃二罪。
立身不正,以下犯上,谋害皇上,不思悔改,意图弑父夺位改朝换代此乃三罪。
此三罪,无论那一罪皆不可轻饶。
天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贤王身犯数罪,非死不可抵消其罪。”
“你闭嘴!”
君允湛蓦然回头,整个人的眼神中都透着狠厉。
“君陌玄,你有什么资格凭定本王的对错?!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亲王!”
“谁说他没有这个资格?
玄亲王,朕今日就将这里的叛军逆贼全部交由你与璟王一同处置,是生是死,都不必回禀了!”
“父皇!父毒不食子啊!
儿臣纵有天大的过错可到底还是你的儿子,你难道真的忍心要了儿臣的命吗?!”
“你方才动手之时又何曾记得朕是你的父皇!”
南皇一句话直接就堵住了君允湛接下来的话语,他环顾四周,每个人脸上的神色几乎都是对他的嘲弄与不屑。
君允湛只觉得呼吸一滞,还未能再多狡辩几句就又听得一声惊呼。
只见一直躲在一旁的慎皇贵妃竟被人挟持了起来!
而挟持她的不是旁人,正是她那个好兄长林阳德!
林阳德比起君允湛来说最好的一点便是看得清形势,早在看到君陌玄等人进来的那一刻,他便知道:
这一次,他们还是输了!
虽说成者王败者寇,但要让他就这因为这一次的失败而认命,林阳德如何能做得到?
若是认命,等着他的结果左不过一个“死”字。
可若能搏上一搏留下这条命,就不怕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是以在君允湛意图以那所谓的父子之情得到南皇的宽恕之时,林阳德已经在谋划着全身而退的法子。
最终,他将目光放在了他的亲妹妹——慎皇贵妃的身上。
纵然南皇对待惠修仪的态度就放在那里,可林阳德还是愿意相信慎皇贵妃在南皇心中的地位是不同的。
即便是当年的棠妃如何宠冠后宫,也比不得慎皇贵妃这些年所得的恩宠。
要知道多年以来,能够一直圣宠不衰,还能坐上皇贵妃位置的女人,除了他的妹妹再无第二人。
这般恩宠与情分,他就不信南皇的心事铁石做的,能够做到置自己心爱女人的性命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