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本宫可不觉得。”
沈皇后懒得同慎皇贵妃这群人多费口舌,去耍那些弯弯绕绕的手段,直截了当的开口。
“皇上骤染风寒,曾有口谕后宫中人无诏皆不可前来打扰,可皇贵妃和惠修仪还有庆宝林却是上赶着来了这里。
怎么?你们是将皇上的圣谕当成耳旁风了吗?
尤其是惠修仪你,竟还撺掇着皇贵妃痴缠在此处,甚至想要要走皇上身边伺候的宫女。
若不是本宫安排在皇上身边伺候的人及时通禀,本宫倒还不知道你们竟然如此的胆大妄为。
纵然只是一个干粗活的宫女,可也不是惠修仪你一个小小修仪想要要走便能要走的。
你这是存心不想让皇上静养呢?
还是另有所图呢?”
慎皇贵妃没想到如今沈皇后竟连表面上的和气都不愿意同自己维持。
沈皇后此举看着像是针对惠修仪,可这宫中何人不知惠修仪乃是与自己一条心的人?
沈皇后明面上是在给惠修仪难堪,实际上却是借此在打自己的脸!
只是想到她们林家精心制定的计划,慎皇贵妃还是不得不将心头的怒气压下,尽力放柔声音。
“皇后娘娘,本宫与惠修仪她们不过是太过关心皇上,绝无其他意思。
大家都是宫中的姐妹,皇后娘娘又何必紧咬着惠修仪不放呢?
若是传了出去,对皇后娘娘的名声怕也是有所不利的。难道皇后娘娘当真一点都不在意吗?”
“皇贵妃,本宫看你是日子过得太过舒坦,都已经忘了究竟谁才是这后宫中的主人!
本宫是皇后,是皇上的妻子,你们纵然爬到了再高的位置,那也不过是妾。
本宫即便是今日处置了一个小小修仪,又有谁敢置喙半句?”
沈皇后分毫不让,倒是让慎皇贵妃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应。
从前有乐巧和语巧在自己身边之时,无论做些什么事情,好歹还有个心腹可以一同商量。
可如今,她身边的人即便再得力,可若与她不是一条心又有何用?
就如同现在这般,自己被沈皇后如此羞辱,也没有一个心腹可以同她支上一个好招。
慎皇贵妃眼皮子浅,此时此刻只是想着如何能回击来自沈皇后的那份羞辱,压根没有想到更深层次的事情。
反而是心思一直十分缜密细腻的惠修仪首先发现了端倪,想到了更深层次的事情。
沈皇后为人虽然雷厉风行,可这些年来她帮着慎皇贵妃不知闹出了多少事情,沈皇后却也没有如今日这般:
如此在人前摆皇后的谱…
沈皇后突然有此转变,定然是知道了什么她们还不知道的消息。
惠修仪静下心来,快速在脑海中理着这些思绪:
自皇上病倒之后,后宫之人除了沈皇后谁也无法进入皇上的寝殿探望。
所以除了沈皇后之外,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皇上如今的情况究竟如何。
沈皇后如此有恃无恐,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一国之后,更是因为她的儿子是太子,是未来继承南蜀国的储君!
莫不是……
皇上的情况已经严重到了极致,不久后便会撒手人寰,所以沈皇后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因为她知道,只要皇上一驾崩,那么能够理所应当继承皇位的人便是太子,倒是她便会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
一旦成了太后,她确实不必再去在意旁人的说法。
毕竟还有谁,敢去嚼皇上生母的舌根呢?
如此想着,惠修仪越发觉得皇上此时此刻的情况定然是十分不好,说不定哪天便会突然驾崩。
到那时,南蜀国上下定然会乱作一团。
惠修仪心中一喜,便连沈皇后对她的刁难她都不太放在心上,反而是低眉顺眼的认了错。
“皇后娘娘教训的是,嫔妾行事不当理应受到惩罚。”
慎皇贵妃惊讶的看向惠修仪: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戏?
怎么这么轻易就被沈皇后这个贱人压住了?
那自己方才好心为她说话反倒是成了一个笑话!
慎皇贵妃心里冷笑一声:
既然惠修仪不领自己的好意,那自己也就没什么好为她说的了,有什么惩罚她愿意受就受着吧!
看到惠修仪的反应,沈皇后并不惊讶,淡淡开口道:
“你既承认你行事不当,还不算无可救药,那本宫今日便小惩大诫一番。
你回你的清风阁,禁足一月。”
“嫔妾遵命。”
禁足一月,那岂不是一月内可以不必在人前出现?
这样,倒是颇得她的心意……
直到将慎皇贵妃等人全部妥当的打发走了之后,沈皇后等人才算是真正松了口气。
而此时的金华宫中剩下的人皆是沈皇后同南皇的心腹之人,见没有外人在场,吴内官这才引着沈皇后进了主殿。
容欢亦是紧跟其后。
可进入主殿后,除了沈皇后之外,吴内官与容欢瞧见虽然已经醒来却仍旧十分虚弱南皇靠在龙榻上之时,眼中不约而同闪过一丝惊讶。
“皇上!您可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