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欢忽而抬头直视着耶律齐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
“耶律太子今日说了这么多,是因为喜欢本宫吗?”
没等耶律齐回答,容欢又紧接着问道。
“不知耶律太子又喜欢本宫什么呢?”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喜欢一个人当然不需要理由。但是本宫想,耶律太子还是没有明白本宫的意思。
不若本宫换个说法,兴许耶律太子就能明白了。
假若本宫今日没有绝色的容颜,亦没有北蜀嫡出帝姬的这个身份,身后不再是整个北蜀,亦没有继承北蜀的资格。
而依旧是当初初见之时,南蜀国里一个小小的候府嫡女,那么太子殿下,还会想要娶本宫为太子妃吗?
或许太子殿下还是会愿意娶我,但太子妃的位置绝不会落在我的身上。
因为太子殿下的喜欢,是有前提的,亦是掺杂许多感情中不该存在的利用以及权衡利弊。
本宫说这些并不是瞧不起太子殿下的喜欢,相反,能够被太子殿下喜欢,本宫很感激。
喜欢本就是每个人都拥有的权力,本宫没有资格去评判一个人的喜欢究竟够不够格。
但是本宫想让耶律太子明白一点,真正的喜欢一个人是不会去计较其中得失,亦不会在意她的身份。
因为从始至终,你认定的都只是这个人本身。
或许太子殿下确实对本宫有几分动心与喜欢,但本宫绝不会是太子殿下生命中那个愿意不计得失也要守护的女子。
本宫就在此祝太子殿下有一日能够遇到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到那时,殿下一定能够明白本宫今日所言,绝非敷衍。
时辰不早了,太子殿下若是无事,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本宫就不送了。”
说罢,容欢也不再管耶律齐究竟能不能想通,头也不回地转过身朝着君陌玄走去。
而待到她回头再去看时,耶律齐早已不见了踪影。
就在容欢以为别院里再也没有旁人之时,一个人影突然又从角落里蹦了出来。
“玄亲王,三帝姬,不知道二位对我今日的表现可还满意?”
容欢被这突然窜出来的人给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一个陌生的脸上挂着她们熟悉不过的笑容的人,就站在他们的面前,激动的看着他们。
这人,正是方才在房间里第一个指出花洛身份的男子。
亦是容欢与君陌玄今日才认识的玉面书生扶尘。
纵然模样变了,但是这玩世不恭的笑容以及这声音对容欢来说,实在是太过印象深刻。
真是想让人认不出来都难。
“玉面书生果然名不虚传,扶尘公子这一手易容术当真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只是扶尘公子可否离本王的未婚妻远一点再说话?”
“玄亲王何必如此小气?今日我可是帮你们做成了这么伟大的一件事情,你们难道不该谢谢我吗?”
扶尘从乱葬岗将花洛拖回,又将他绑在云楚沁的床上,从他身上找出催情药点燃。
就连他身上的伤口包括死亡时间都被扶尘做了伪装,一般人根本无法看出花洛真正的死因与死亡时间。
这个锅,云楚沁是背定了。
“谢谢。”
君陌玄从善如流的接过扶尘的话,而后将容欢护的更紧了些。
“并非是本王小气,实在是方才扶尘公子的出场方式吓到本王的未婚妻了。
本王不过是好意提醒罢了。”
扶尘被君陌玄这番话给堵的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偏偏容欢还十分配合的缩在君陌玄的怀中。
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可她那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哪里有半分害怕的神色?!
扶尘算是看清楚了:
这夫妻二人当真是一个比一个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自己这辈子都别想在他们手上讨到好处了。
扶尘没好气的朝二人伸出手。
“如今事情已经成了,还请二位将解药给我。”
“解药?什么解药?”
容欢眨眨眼睛看看君陌玄又看向扶尘,满脸无辜。
“本宫可没有给扶尘公子下毒,扶尘公子这又是要的哪门子解药?”
“三帝姬这是想赖账?!”
扶尘瞪大眼睛看着容欢和君陌玄,又往自己的曲池穴上按了一下,顿时传来一阵酸胀麻木之感。
“你们看,若不是中毒我为何会感到酸胀麻木,难道三帝姬和玄亲王还想要抵赖吗?!”
见扶尘对自己随口诌来的理由竟然如此深信不疑,容欢都有了一丝愧疚感。
倒也没有再继续逗扶尘的意思,从君陌玄的怀中露出脑袋,笑嘻嘻的开口道。
“其实有件事情本宫忘记告诉扶尘公子了,人体的曲池穴呢,本来就是一按就会有酸胀麻木的感觉。
并非是本宫给你下了毒,实在是因为这本来就是正常反应。”
“你们骗我?”
扶尘一副受了伤的模样捂着心口。
君陌玄不咸不淡的朝他扫了一眼。
“这是在告诫扶尘公子,下次可别再乱闯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