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道子师父?你怎么会在我的梦里?”
纵然看见了很多从前从未见过的画面,可容欢却一直十分清醒,清醒的知道这只是她的一场梦。
但她眼前的恒道子,却并未马上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面带微笑看着她,良久后却反问了一句。
“你当真觉得,这一切是你的梦吗?”
容欢被恒道子的问话问的心头一愣,不是梦吗?
如果不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方才她看见的那一切又是什么?
见容欢还未能想明白,恒道子不禁叹气。
“当真是痴儿。你方才看到的那一切并不是你的梦,而是你被封存住的记忆。
你看见的,是你曾经经历过的一切,那是过去,过去无法更改,即便你想要救人,你也触碰不到她们。
贫道曾经与你说过,与你有缘。
与你的第一个缘法,是赠你护身符;与你的第二个缘法,是贫道来到了这里。
如今你看到了那一切,你当真还记不起来,你是谁吗?”
“我是谁?”
容欢喃喃自语,她当真不知道自己是谁吗?
不是的,过去在二十一世纪的那些日子,每一天,她都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是谁。
她想不明白的,是如今。
如今的她和原主的身体当真算的上一个人吗?
她不过是个外来者,占据了这具身体,所以方才她看到的那一切,当真是她的记忆?
还是原主的记忆?
恒道子像是知道容欢心中所想,轻轻摇了摇头。
“也罢!看来如今唯有让你见到一个人,你才能想明白所有的始终,才能记起,你究竟是谁。
随贫道来吧!”
恒道子的话像是有一种特殊的魔力一般,容欢不由自主的就跟上了他的步伐。
只是无论他们怎么走,周围的景色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看上去倒更像是在原地打转。
容欢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恒道子却突然消失不见。
惊余之下,她开始到处寻找恒道子的踪迹。
却只能依稀看见前方有一个人影。
容欢不做他想,立刻朝着那道人影跑了过去。
越靠近,那道人影的轮廓在容欢的视线里就越发清晰。
可当她彻底看清等在那里的人是谁之时,容欢却愣住了。
这个身影她再熟悉不过,这是她原本的身体,是她在二十世纪用了将近二十年的身体啊!
怎么会?
她不是早就死在了实验室吗?
为什么她的身体还会被好好保存,看上去鲜活的就如同一个正常人一般?
而让容欢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在她的认知里,早该死去的“她”竟然在她靠近之后,缓缓转过身,朝她微微一笑。
“我终于见到你了,容欢。”
“你是谁?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才是南蜀国的容欢对不对?
还有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一直都在等着与我见面?”
眼前的这个“自己”一开口,容欢就发现了不对劲,纵然她的样貌,神态,和过去的自己毫无差别。
可是感觉不一样。
感觉就像是和自己经历了一样的事情,身体里的灵魂早已不是原本的那个灵魂。
而是被彻彻底底的换了芯子!
难道说,如今住在自己身体里的那个人,是原主?
或许是因为当时在不同时空的她们同时遭遇了杀身之祸,在某种阴差阳错的契机之下,她们二人这才被互换了灵魂。
如今她眼前的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容欢”显然是知道比自己还要多的内幕。
她受够了这种被蒙在骨子里的感觉。
就像恒道子所说,世间万物都有其各自的缘法,今日她能来到这里,见到“容欢”,想来就是她的缘法。
既然来了,她就要将一切都问清楚。
她不要糊糊涂涂的回去,就这么过一辈子!
“容欢”只是温柔的看着她,深情温柔恬静,与她记忆里的那个温柔的原主渐渐重合在了一起。
“你猜的没有错。过去十年里,我一直是以南蜀国容欢的身份活着,可是后来发生的意外,并不是让我们互换了灵魂。
而是让我们真正的各归其位,将错开的路重新拨回到正轨而已。”
“各归其位?”
容欢的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想,可她不愿意去相信。
她异世穿越,说出去本就已经让人无法相信,倘若是“容欢”口中的那个意思,那这一切也太荒谬了一些。
“你还不明白吗?那我换个说法,你在现代的这些年,十岁之前的记忆是一片空白,但这并不是因为那场车祸,而是因为那本就不是你的记忆。
或许缘分就是这么的奇妙,十岁那年的我发生车祸的那一瞬间,身在这个世界的三岁的你恰好被人追杀,脑袋磕到了石头之上。
而这就是你和我灵魂第一次对换的契机,而后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也该清楚了。
你因为脑袋受到撞击灵魂本就受损,不仅无法接受我十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