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极致的暴雨之后便迎来了晴空万里。
山路虽然依旧泥泞难行,但比起前两日的情况却是不知好了多少。
有了之前的事情作为教训,太子等人自然也不会继续待在这皇家别院之中。
毕竟天气变化莫测,若是再发生如同之前一般危险的事情。
可难保每次他们都有如此好的运气。
是以,趁着今日天气正好,太子和君陌玄便吩咐了山下守着的亲信立刻上山将这些别院里的人安全的护送下山。
直到真正站在山下,坐上回程的轿子之时,这些贵女们提着的心才算是真的放了下来。
若是有下次,她们可是打死都不愿意来这莱宁山的别院了。
因着这次出门,君陌玄和太子太子妃等人都与容欢同行,更何况在莱宁山的情况初发生不对劲之时,君陌玄便已经派了元风去忠勇候府递信。
容怀信夫妇二人对君陌玄的能力还是十分放心的,是以即便是听到众人被困山上的消息,他们二人也不像旁人那般忧虑至极。
容欢回府之时,发现自己的母亲和二嫂不知道聊些什么聊的十分起劲,便连她回府都没有丝毫惊讶。
这一刻,容欢倒有些怀念一开始见到沈月鸢她们之时的情景。
那个时候的沈月鸢对待自己满心满眼里都是愧疚,自己走到哪里她都恨不得跟在身后,根本不放心把自己交给任何人。
再看看现在呢?
自己被困山上两日,回来后沈月鸢的脸上都没有担忧之色,反而和她的儿媳妇聊的火热。
思及至此,容欢不禁扶额轻叹了一口气:
看来当真是君陌玄将自己保护照顾的太过无可挑剔了,便连自己母亲那般护犊子的人,如今都已经放心的将自己交给君陌玄了。
容欢还真的好想问一句沈月鸢:
母亲,你还记得一开始是谁百般劝阻我不要对君陌玄动心的吗?!
果真是岳母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书上的歇后语诚不欺我。
直到容欢走到二人面前坐下,二人这才像是才看到容欢回来一般,语气里透着惊喜和愉悦。
“阿欢,你回来的正好,我与云栀方才还提到你的事情呢?”
“我的事情?我能有什么事情呢?”
容欢一边伸手为自己斟了一杯茶,一边将不解的目光投向二人。
“自然是你的婚事。”
苏云栀掩唇一笑,带着丝丝的促狭和打趣。
“阿欢你该不会是忘了你今年已经十四了,再过几个月便是你的及笄之礼。如今你和玄亲王也已经有了婚约在身,等到及笄之后,挑个好日子便可完婚。
如今自然是要开始着手准备与你婚事有关的事情了。”
“你二嫂说的没错,按规矩来说,女子出嫁前的婚衣都是要自己一针一线绣制而成的。
但你这个孩子一直都是个有主意的,想来也不在意这些条条框框的束缚,这些事情我可以不管。
但你成婚该有的规矩,那些该有的三书六礼却也是一点都不能少的。
不过这些,我与你父亲自会替你安排好一切,你只需要安心做好你的新嫁娘便好。
只是眼下还有一件事情,我与你二嫂想要问问你的意见。”
沈月鸢与苏云栀相视一眼后接着道。
“这段时间里,雍都城里来了一个算命批字极准的道姑。据说这道姑最擅长的乃是凡人之间的姻缘。
只要将男女二人的两缕青丝配以红绳编成同心结经她做法之后,这二人便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白首不离。
为此我与云栀还特意找了几个人打听,发现这道姑竟不是寻常的骗子,倒是有几分真本事在身上的。
那些找她做过法的人中,各式各样的人都有,有才新婚正蜜里调油的小夫妻,也有吵了半生的老夫妻。
但奇的是,拿了那枚做过法的同心结回去之后,他们的感情便鬼使神差的变好了。
便连那些吵了半生,彼此不和的老夫妻,也好如同新婚之时一般。是以,我便想,不若将你和玄亲王的青丝也拿来请那道姑编成同心结,也算是多一重保障。”
容欢仔仔细细的听完,末了看着苏云栀问了一句。
“那二哥和二嫂可有请那道姑做一枚同心结?”
“没有。”苏云栀摇摇头,“你二哥向来不相信这些。”
“况且阿琛的品行我了解,若是日后他敢负了云栀,我与你父亲便是第一个饶不了他!
可阿欢你不一样,纵然如今玄亲王对你痴心不改,可谁也无法保证这痴心不改的期限究竟是多久。
若是日后玄亲王厌了你,你又该如何是好?
你是要嫁出去的女儿,我不想干涉你的选择,却也想为你再多几重打算。
若非是打听到这道姑确实有几分本事,我也不会与你提起这些,不过这些事情最终的决定还是在于你自己。
若是你不愿意,便当今日我从未说过这些话吧。”
容欢没有错过沈月鸢眼中的真诚与希冀,她是真的希望自己这个女儿可以过的更好的。
所以最终,容欢也还是没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