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纱女子听着容欢的话,气的一口瘀血卡在喉咙处,面色极其难看:
她竟不知道,容欢还有如此心计!
自己如此谨慎之人,竟然还栽在了容欢的手上。
果真不愧是即将坐上玄王妃之位的女子,如此被她算计到,她也算是服气。
不过若是单单这样,容欢便以为能抓到自己,那可就真是太过低估自己,若是没有全身而退的本事,她又怎会真的冒险至此?
黑纱女子藏在面纱下的嘴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心中默数。
元风并不知道眼前的女子到了此刻竟然还留有后手。
自从君陌玄昏迷之后,他们一行人便只听容欢一人的命令,如今容欢命他拿下这女子,元风也不曾有任何的迟疑。
他从身后拿出一早准备好的绳子,便直朝着黑纱女子而去。
可就在元风即将触碰到女子的那一刹那,他与远在房门处的容欢同时闻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异香。
随着异香而出现的,正是那黑纱女子的其中一个侍女。
异香正是从那侍女手中挥洒出的药粉里散发出来。
而就这么眨眼的功夫里,那侍女便已经扶起黑纱女子夺窗而出,身影顿时消失在夜色之中。
元风下意识的想要追上去,却因为不小心吸入了一些药粉而无法提起内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离开而懊恼不已。
“罢了,元风,穷窥莫追。”
容欢深深的看了一眼外面浓的似墨一般的黑夜,阻止了元风派人继续追下去。
“你方才吸入了那些药粉,我先给你把脉,看看这些药粉有无问题。”
虽然她也很想抓到这幕后之人,但对方明显就是有备而来。
更何况如今她已经中了自己的毒针,若是追的太紧,难保对方不会做出什么同归于尽的举动。
对方毕竟是擅长使用蛊毒的巫咸国后人,如今君陌玄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她可不希望元风等人再出什么事。
这人,她总有一天会抓到。
所以不需要元风等人拿性命去冒险。
好在容欢替元风把脉之后发现只不过是普通的迷药,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无碍,幸亏这药粉中没有毒,只是迷药罢了。我开张方子待会儿让寒露端去给你服下,明日便无碍了。”
“多谢主母。”
容欢虽是在与元风说话,可元风却十分敏锐的注意到,容欢的眼神从未离开过君陌玄。
他是个识时务的人,自然不会继续留在这里打扰二人。
向容欢告谢之后,元风便自然而然的退了出去并且体贴的替二人将房门给关了起来。
等到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容欢这才坐到君陌玄的床边为他把脉。
即便是她确信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方才那个黑纱女子无法动什么手脚,可容欢还是有些不放心。
可当她探到君陌玄的脉搏之时,眼中不免露出一抹诧异:
怎么会这样?
毒,竟然解了?
明明自己昨日为君陌玄探脉之时,还能感受到他体内毒素在微弱的游动,可此时再一把脉,竟然丝毫感受不到那骨花的存在!
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自己的法子误打误撞的起了效果?
还是方才那个女子给君陌玄喂下了解药?
那个女子,究竟是什么人?
……
而另一边,五皇子的院落之中。
司染醒来也已经有了一日。
多亏了余太医和容欢送来的那些好药,是以即便受了那么重的伤,司染也只不过昏睡了一日就醒了过来。
只是醒过来的司染,每日里不是躺着发呆,就是坐在窗边看着天空发呆,无论谁与她说话,她皆是一言不发。
关于司染便是刺客一事,除了五皇子和君陌玄等几人知情,其余人皆不知晓。
对外,五皇子只是宣称,司染是他的救命恩人,其余的一字不提,严巡抚也识相的不去多问。
总归这是五皇子自己的事情,是五皇子的救命恩人也好,是五皇子娇养的美妾也罢,总归都不是他一个巡抚可以管的了事情。
从司染出现那一日之后,五皇子除了每日出门视察城中疫症的情况和去探望君陌玄以外,其余的时间几乎都待在这个院子里远远的看着司染。
如今的她身受重伤,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无法恢复她的武功。
是以五皇子并不担心有一天自己醒来会不见了司染的身影,即便是司染一言不发,不愿意理会任何人,和他记忆里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也依旧能从如今这个清冷坚毅的女子身上,窥见当年那个小司染的影子。
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也从未有一日忘记过司染,忘记过自己答应她的事情,更是从未放弃过寻找她的下落。
好不容易探知到了她在林家,却又正好碰上了江州疫症的事情。
他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将司染从林家带出来,却没想到林家反而等不及要自己命了。
更没有想到,他与司染时隔十二年再次相见,竟会是在那样的情景之下。
他知道一直以来派来刺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