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见容菱面色痛苦的捂住肚子,一旁伺候的慧心慧灵也是吓得小脸惨白,毫无血色,用力的掺着容菱,不让她摔着:
若是容菱这肚子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情,她们两个恐怕是万死难辞其咎,无论是丞相还是四皇子,都不会饶过她们的!
容欢离容菱最近,见她突然捂住肚子惨叫出声。
出于医者的本能,容欢蹲下身子去探她的脉搏:跳动急促,杂乱无章,显然是动了胎气!
怀胎七月,此时动了胎气,事情可大可小。
她便是可以稳住容菱的胎气,却也不适合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进行。
便是她愿意,想来容菱也是会抵死不从的。
容欢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软糯的声音不急不缓的正好落在每个人的耳中:
“容侧妃动了胎气,需要一个安静的房间休息一下,不知道哪位夫人可以帮一下忙?”
此时婚宴已经酒过三巡,春宵一刻值千金,作为新郎官的君以彦早早的便回了新房,留下一堆宾客在这里自娱自乐。
如今听容欢这么说着,虽有帮忙的想法。
却终究不是在自己府上,且他们对恒王府本就不熟,故而一时之间竟无人搭话。
眼看容菱疼得几近昏厥,容欢也顾不得许多,正准备去解开她的衣服施针之际,一位妇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妾身知道这厅堂后面设了一处小厢房,愿意同县主搭把手将容侧妃带过去。”
说话者是一个极为爽利的女子,脸上扬着真诚的笑容。
容欢识得她,便是赵灼的母亲,工部侍郎的正妻赵夫人。
赵家同苏家交好,赵夫人与苏夫人也走的极近,经常听苏夫人夸赞忠勇侯的三个儿女。
是以虽然见面不多,但为人爽利的赵夫人,对容欢这样的女孩子倒是颇有好感。
加上赵大人是工部侍郎,工部本就掌宫室官衙营造修缮,当初皇上下令让内务府翻新恒王府之时。
赵大人作为工部侍郎也曾参与其中,平日里赵大人处理公事便不会避开赵夫人,有时候甚至会询问赵夫人的看法与意见。
故而赵夫人对恒王府的构造,倒是十分的清楚。
如今见容菱动了胎气,更是一刻都耽搁不得,便当下领着容欢等人进了厅堂后面的小厢房。
送容欢等人进去之后,赵夫人便吩咐自家府上的小厮去套了一辆新的马车,她观容菱这样,等缓了下来,必然是要直接回四皇子府的。
而四皇子早就独自一人回了府,丝毫也没等这位侧妃。
想来马车更是不会给她留。
赵夫人虽然瞧不上容菱未婚便与四皇子勾搭在一起怀了孩子的行径,但如同四皇子君允湛这般朝秦暮楚,喜新厌旧之人,她心中更为厌恶。
更何况此时的容菱还怀着他的孩子。
这厮薄情至此,倒是让人有些可怜容菱。
而容欢随着容菱进了内室,一刻也没闲着,三下五除二的解开容菱的衣服,便要为她施针。
目光落到容菱肚子上之时,微微一愣后迅速落针。
容菱肚子上的疼痛感在容欢为她施针稳住胎气之后也稍稍减轻了些许,她一缓过气,便死死的抓着容欢不放手。
“你方才说…你找到了那个人?是谁?告诉我。”
容欢这一刻,倒是真的有些佩服容菱在某些事情上的执着。
这人都这样了,竟然还不忘记要找出来那个害她的人。
罢了!这件事情上容菱确实也算得上是被无辜牵连的受害者,告诉她也无妨。
况且这杜柔嘉对自己下手,她却并不想多浪费时间在杜柔嘉的身上,只是要她就这么轻轻放过,确实又有些憋屈。
倒不如将这杜柔嘉留给容菱去对付。
容菱虽说有时候蠢笨了一点,但凭借着她背后的丞相府和陈国公,若想要收拾一下杜柔嘉,想来也不算是难事。
“杜柔嘉。”
容欢轻启朱唇,而后慢慢拔下容菱身上的金针,慢慢收进自己的针灸包中。
“你是惊吓过度导致的胎气不稳,如今已经稳住了,回府之后好好躺着静养几天便会无碍。”
而容欢后面说了什么,容菱并没有在意,她满脑子都是容欢说的那个人名:杜柔嘉!
竟然又是她!
之前宫宴上,杜柔嘉与君允湛眉来眼去,差点勾走了君允湛的魂的这件事情自己还没有找她算账,如今居然又算计到了自己头上?!
此时此刻,容菱已经完全忘记她之所以会受到今日这些磨难完全是因为她偷偷跟着容欢的缘故。
她甚至觉得是杜柔嘉故意借着设计容欢为借口,实际上要害的人反而是自己!
只要害了自己,她便能彻底的抓住君允湛的心!
这个女人,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而容欢也没有想到容菱的脑回路竟然如此清奇,只是靠着一个名字,便已经在她自己的脑海中脑补了一场世纪大戏!
而等到容欢等人从小厢房中出来之时,厅中的人早已走的七七八八,只剩下极少部分的一些人。
赵夫人则是一直等在厅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