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何时和容芜有了交情?若是这容芜利用什么威胁小妹,小妹可千万不要一个人扛着不说。”
“哥哥姐姐放心。这二叔家的二姐姐是个聪明人,我和她并没有什么协议,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虽然他们对容芜不是很了解,但是因着陈氏和容菱的原因。
容沈和容琛姐弟二人实在是无法对二房的任何一个人产生好感,更何况还是这样一个看上去丝毫不显山露水的二姑娘。
他们是担心,容欢为了候府和这容芜达成了什么协议。
但如今看容欢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样,他们也明白自己是没办法从这个小妹的嘴里撬出来有用的东西了,便也只能作罢!
听容欢的语气再看她的神色,想来容芜说的那件事情也并未让容欢放在心上。
再者容欢是个有主意的,自从边关回来之后他们便从未见过这个小妹在谁的手上吃过亏。
便是对上后宫里最受宠的慎贵妃,容欢也还是全身而退了。
这样想着,二人惴惴不安的心不免放下了几分。
一行人回了候府。
而丞相府内,容芜前脚才打发忆南去传了话,后脚便被自己的外祖父陈国公给喊到了书房。
“见过外祖父。”
容芜淡淡的行过礼之后便坐在了一旁,陈国公像是早就习惯了容芜这般作为,对于她的举动并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满。
而此时的陈国公正站在书桌前写字,眉目飞扬,哪里还有在花厅时慈祥老人的半分影子。
见容芜进来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
“不知外祖父唤我前来有什么事情吩咐?”
容芜是知道她这个外祖父的性子的,若是自己不先开口,恐怕她在这书房里等到天黑,陈国公也不会先开口说一句话。
如今的她可是忙得很,哪有时间陪陈国公在这里白白浪费一整个下午?
不过即使陈国公不让人唤她前来,容芜也会抽时间来和这个外祖父好好谈谈,如今不过是将一切都提前了些罢了。
“你这孩子倒是一点没变,难道我不让人带你来,你就没有话要与我说?我可是听说了,你与那容欢……”
陈国公的话并没有说完,但容芜却是已经明白了这个外祖父的意思,心里不由得浮起一抹冷笑。
她的外祖父还真是手眼通天,如今入住丞相府不过区区三日,却已经在丞相府各个角落遍布了自己的眼线。
自己才让人去给容欢传了话,陈国公这里就得了消息要与自己兴师问罪。
还真是厉害!
“原来外祖父是想和我说这件事情。”
容芜淡淡一笑:“外祖父是聪明人,如今的忠勇候府如何不必我说,外祖父也应当知道,它是皇上眼中的重臣。
若我是外祖父,便不会为了妇人家的一些争吵而轻易的出手对付皇上面前的红人。说到底,这些不过都是女儿家的私怨,闹得再大也不会引起皇上的注意。
可若是外祖父插了手,外祖父以为,当今皇上还能坐的住吗?”
“你倒是看的明白通透。”
陈国公锐利的目光扫过容芜那张带着恬淡笑意的精致脸庞,话里的语气听不清是喜是怒。
但以着容芜对这位外祖父多年的了解,她心中清楚,多半是自己的这些话太过直白惹了陈国公不快。
可她从来都不是因为害怕便会停滞不前的性子,即使陈国公不悦,该说的话她依旧会说。
她可不愿意看到容家被陈国公做的那些事情拖累,至少,在自己彻底脱离容家之前,她决不能让陈国公做出任何惹皇上猜忌的事情。
但还没等容芜开口说话,陈国公浑厚的声音已然响起。
“一个小小的女娃罢了,若想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她并不是难事。”
“若在以前,外祖父想要除掉容欢确实不是难事。可如今外祖父也亲眼见到了,您当真以为,她还是一个小小的女娃吗?
若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娃,又怎会让外祖父在众人面前吃了亏?
外祖父,我是真心为您着想。您的抱负并不在这小小的后院,又何必被后院妇人的事情所牵绊。
其实外祖父的心里比谁都清楚,母亲和长姐落到如今的地步,是她们咎由自取。
让她们吃亏长些记性未免不是好事,总比让她们仗着外祖父的威势作威作福,坏了外祖父大事的好。”
“罢了!不说这些了,我之前让你考虑的那件事情考虑的如何了?”
陈国公听着容芜的话,最终没有再坚持下去可也没有表态。
但容芜心里清楚,陈国公这是松口了:
果然,不管什么事情,只要同陈国公自己的利益相冲突,即使那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也会被舍弃。
而对于陈国公口中的那件事情,容芜更是心中好笑,面上却依旧是不动声色的拒绝。
“多谢外祖父为我打算的好意,只是我心中已有选择,那样的好事还是留给静好妹妹吧。”
对于容芜的拒绝,陈国公貌似并不惊讶,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容芜退下。
自己却盯着手下刚写好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