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齐微微挑眉:这女子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对自己的态度竟然还如此疏离,难不成自己这耶律太子的身份还入不得这女子的眼吗?
饶是如此,耶律齐也没有表现出对容欢有任何不满。
反而是温和的笑了笑。
“既是如此,那不知救了在下的人正在何处?”
“那人因为照顾太子劳累过度,如今正在休息,等她醒了自会与太子相见,太子伤重方醒,有时间还是多多休息为好。
至于太子若是有什么需要,自可吩咐我的丫鬟去做。”
容欢脸上带着疏离而又礼貌的笑容,说完便起身离开。
冷霜接收到容欢的眼神,心领神会的留了下来。
对于将冷霜留在耶律齐身边的这件事情,容欢有着自己的思量。
在耶律齐未曾道明身份之时,容欢虽然猜测过她的身份,却也不曾料想到这人竟是东蜀国的太子殿下。
既是太子殿下,又在南蜀国境内受了刺杀,这件事情便不简单了。
留冷霜在这里,一是为了保护耶律齐,二则也是为了让冷霜更好的看着他。
虽然这男子口口声声说着他是东蜀国的太子殿下,但容欢又不是三岁小儿,可不会这男子说什么便信什么。
在男子的身份没有得到彻底确认之时,容欢都不会掉以轻心。
这君陌卿看起来与这男子倒是相识的,男子说的是真是假等到君陌卿信了之后自然也就一清二楚。
等证实了这男子当真是南蜀国太子耶律齐,到时再做打算。
只是不管是与不是,她这好不容易忙里偷闲的日子算是泡汤了。
容欢从耶律齐的房间离开之后便直接去了君陌卿居住的院子,玉双玉言见到容欢也是赶忙行礼。
“奴婢见过县主。”
“免了,陌卿还没醒吗?”
“是,郡主自早晨睡过去之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县主不如给郡主把把脉?”
其实对于君陌卿如今的情况,玉言玉双也有些慌乱,虽说君陌卿从前也有过白日里突然睡着的时候。
但像今日这般,睡得这么沉又这么久的,倒是第一次。
她们实在担心是不是君陌卿的病情又变得严重了。
这两个丫头一开口,容欢就知道了她们的心思,开口宽慰道。
“你们放心,陌卿她不过是昨夜彻夜未眠太累了些,所以今日睡得有些久,待会儿我为她施针之后,再过不久便会醒来了。”
容欢说着便已经走到君陌卿的身边,在她的几个穴道轻轻刺了一下便坐到了外间等着。
约莫一刻钟之后,君陌卿果然悠悠转醒过来。
君陌卿一睁眼看见熟悉的粉色丝罗帐,蓦然惊醒坐了起来。
玉言玉双见状,终于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见君陌卿脸色有些苍白,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背为她顺气。
“郡主可是做噩梦了?”
“没有,替我更衣。我要出去一趟。”
君陌卿的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担忧:她放心不下耶律齐!
“这么着急出去做什么?是急着去见耶律齐吗?”
一道软软糯糯中有带着丝丝清冷的声音响起,君陌卿一愣,循声看去。
只见一身淡紫色的容欢手中摇着一柄玉雕云锦绣花团扇慢悠悠的晃了进来,嘴角还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只是君陌卿看到容欢那浅笑和清澈的眼神之后,没由来的一阵心虚,眼神飘到了玉言玉双的身上。
容欢一见,脸上的笑意更深,径直走到了君陌卿的床边坐下。
“别看她们两个了,她们对你忠心的很。什么都没有告诉我,耶律齐的身份,是他自己说的。”
君陌卿敏锐的捕捉到了容欢话里的信息,激动的抓着她的手。
“他醒了?!”
容欢没有错过君陌卿眼中的惊喜与情意,心里不免摇了摇头:
这耶律齐一眼看上去深不可测,君陌卿对他如此上心,真不知道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容欢敛去眼中的神色,轻轻开口道。
“比你早醒了一刻多钟,你对他的身份没有异议,想来是一早便知道了他就是东蜀国太子。你和他究竟是如何认识的?”
虽然容欢的语气很轻很温和,与君陌玄平时诘问自己的语气根本不同。
但就在那一瞬间,君陌卿竟有种自己在面对兄长的感觉。
怪不得容欢和自家哥哥能走到一起:
这二人浑身的气场简直是太过相像,相像到自己这个君陌玄的亲妹妹都产生了错觉。
容欢既然都已经如此直接了当的问了出来。
君陌卿也不会再有任何隐瞒,一五一十将自己与耶律齐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情说了出来。
容欢听后却陷入了沉思:
三年前的救命之恩,君陌卿一记就记到了现在,看来这个耶律齐在君陌卿心中,果然是已经深深的扎了根,让她不敢小觑。
但看着君陌卿这副模样,容欢又不好劝她收住心思,小女儿家情窦初开的时候,旁人说的话又怎会听得进去半分呢?
容欢略一思索,决定还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