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苏嬷嬷的按摩,太后也觉得疲惫的身体顿时松乏了不少。
长门宫中此时就太后与苏嬷嬷二人,有些事情太后自然就不必避讳着苏嬷嬷,更是称呼起了苏嬷嬷的闺名。
“晓安,你觉得哀家做的对吗?”
苏嬷嬷心中知道,太后虽然身居高位,但根本就不愿意做这个所谓风光无限的太后娘娘。
当初进宫之时,太后早就有了心上人。
若不是为了巩固家族势力,为了守护这南蜀国的天下,又有哪个妙龄女子愿意在这美好的年华进宫去伺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
苏嬷嬷还记得太后刚刚进宫时也才不过十六岁,她陪着太后从一个小小的才人,一步一步陪着她慢慢到如今的太后之位。
虽说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但那段黑暗的日子,太后也好,苏嬷嬷也好,谁都不愿意提起。
在无人的时候,苏嬷嬷对待太后,都是以未出嫁时在苏府的称呼去称呼太后。
如今听太后喊起自己的闺名,苏嬷嬷也不禁想起了那段在苏府之中无忧无虑的日子,目光不禁更加柔和下来。
“姑娘愿意给太后指婚自然是好事。只是郡主的心思姑娘也明白,若不是玄王爷,恐怕郡主不会乐意。”
“哼!这可由不得她,哀家指婚,她乐意也得嫁不乐意也得嫁!”
“话虽如此,但奴婢是担心,倘若将郡主逼得太紧,反而会适得其反。姑娘难道忘了,郡主手里还有着杜家的一支神秘势力。”
苏嬷嬷不希望看到太后为这些事情烦恼,却也不得不提醒她。
毕竟当初太后皇上将杜柔嘉接到身边,不仅仅是安慰照顾有功之臣的孤女,更是为了杜柔嘉手里的那一支神秘势力。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杜柔嘉始终没有暴露她手里的那支势力。
久而久之,若不是今日苏嬷嬷提醒,太后都快忘了杜柔嘉手里还有着这样一支不容小觑的神秘势力。
这支势力她和皇上花了这么些年去调查,却也只查出同苗疆有关。
但杜柔嘉的生母本就是苗疆之人,查到这个并不是多有用的消息。
最大的可能便是,这一支势力并不是杜家人留给杜柔嘉,而是杜柔嘉的生母留给她的。
若是那般,事情只会变得更加难办。
传闻苗疆之人擅长巫蛊之术,这样的人便是杜柔嘉愿意交出来,太后和皇上也是万万不会用的。
只是这支势力只要存在一天,南蜀国终究是多了一层隐患。
若是将杜柔嘉逼得急了,确实容易出事。
如今多事之秋,这件事情还是先缓缓吧。
“罢了!你先悄悄物色着,若她日后不再兴风作浪,哀家也能保住她后半生的荣华富贵。”
“奴婢省得。”
……
八月初一,是南蜀国皇上的生辰日——万寿节。
而从七月二十日开始,从其他三国前来祝贺南蜀国皇上大寿的使臣也开始陆陆续续的抵达了雍都城。
太子与君陌玄以及五皇子三人作为此次迎接使者的负责者,分别负责西蜀国,东蜀国以及北蜀国来的使者。
第一个到达的便是北蜀国的使臣,亦是北蜀国楚皇贵妃所出的大帝姬——云楚沁。
云楚沁坐在高高的花车上,目光倨傲的看着南蜀国围观的这些百姓,眼底尽是得意之色。
为了彰显出自己大帝姬的高贵身份,她可是求了自己的母妃好久,楚皇贵妃才让人打造出这么一辆,放眼四国中,最为独一无二的花车。
这些日子里,她坐着这只此一顶的花车从北蜀国一路招摇过市到了南蜀国,可谓是出尽风头。
这些花车用了四季中最为鲜艳的花朵,又用轻薄飘逸的鲛丝绢挂在花车之上作为帘子。
鲛丝本就珍贵难得,鲛丝绢更是一匹可值千金。
可如今,这般价值可抵千金的鲛丝绢却被云楚沁轻而易举的拿来做了帘子,任凭是谁,都很难做到不嫉妒。
鲛丝绢上的磷粉,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而那抹藏在鲛丝绢后若隐若现的红色身影更是引人无暇遐想。
即使没有见到鲛丝绢后,云楚沁的真实样貌。
可只要看着那鲛丝绢后曼妙的女子身姿,便不难猜想这花车里的女子,究竟是有着怎样美艳的容貌。
云楚沁坐在花车之中,感受着众人投递过来的或痴迷或艳羡的目光,微微勾着嘴角:
南蜀国的这些人,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这花车即便是再华丽,也比不上她在北蜀国时御用轿撵华丽的十分之一。
若不是母妃说那轿撵太过华丽,不许她带到南蜀国来,她才不会求着母妃做下这个替代品。
不过显而易见的是,即便是自己心中的替代品,却也成了这群无知之徒追捧的珍物。
就南蜀国这种水平也配让自己亲自前来祝贺他们的皇上万寿无疆?
若不是母妃一再告诉她,代替父皇前来恭祝南皇寿辰,可以在未来奏请父王册封自己为太女之时增加一笔功劳。
她才不愿意长途跋涉来到这么远的地方!
云楚沁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