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才没有生你的气。”
容欢口是心非,但心里的怨气此时此刻其实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刚准备开口问君陌玄这些天在忙些什么之时,君陌玄就像是提前知道了容欢心中所想,主动开口说道。
“确实是我不对,但这些日子忙着五皇子回来的事情,我也实在是分身乏术。”
容欢眸光微闪:又是五皇子。
今日已经是她第二次听起五皇子这个人了。
五皇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真的如世人表面所见那般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吗?
若是真的不受宠,又怎么会劳动君陌玄亲自处理他的事情,这个五皇子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五皇子究竟为什么被贬到江州?”
容欢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君陌玄正色了几分,知道自己若是说谎也瞒不过容欢,倒不如实话实说,反正这件事情真正说起来也不是什么秘密。
“五皇子降生之时,他的生母棠妃娘娘被人诬陷与人私通,证据确凿无从抵赖,棠妃娘娘不甘受辱,以死证其清白。
但五皇子还是受到了生母牵连,被皇上所不喜,六岁时辗转去了江州。”
诬陷?容欢微眯眼睛,盯着君陌玄。
她与君陌玄相处的时间不长,却也算得上对他有几分了解。
君陌玄这个人看似风流不羁,但所做的每件事情都是有理有据,绝不会有丝毫差错。
可在棠妃娘娘的这件事情上,他却用了诬陷二字。
这只能说明,君陌玄的手上已经有了证明当年棠妃娘娘清白的证据。但若真是如此,他为何不拿出来呢?
君陌玄感受着容欢打量的目光,就知道容欢心中已经开始怀疑起这件事情,只是现在,还不是到告诉她一切的时候。
还是想办法转移这个小丫头的注意力吧。
君陌玄轻轻一笑,突然上前几步,双手撑在软榻之上,将容欢紧紧箍在怀中,两个人相贴之近,睫毛都快碰到了一起。
“小欢儿如此关心五皇子的事情,莫不是对他有了兴趣。若真是如此,那我可是要生气的。”
君陌玄说话时的气息扑在容欢的脸上,有些痒。
容欢眼中也没由来的升起一股慌乱:她的心怎么会跳的这么快?
容欢不敢再和君陌玄这般接近,鼓起勇气将君陌玄推开。
“只不过是因为我的表姐和他有婚约,所以我才多问了几句罢了!”
“那小欢儿大可放心。五皇子人品贵重,是可托付之人。”
“你很了解他吗?为什么一直在帮他说话?”
“我曾在江州住过一段时间,同他一见如故,私交甚笃。”
君陌玄不愿多说,容欢太过聪明,若是自己再继续说下去,难保容欢不会从其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总之,五皇子的事情和小欢儿没有任何关系。小欢儿不必太过在意。以后也不要去打听。”
君陌玄的话突然点醒了她。
容欢有些懊恼,她明明是最清楚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
可如今是怎么了?
竟然追着君陌玄将皇室的事情刨根问底。
这幸亏是君陌玄,若是换了旁人,也许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就要为忠勇候府引来灭门之祸了。
君陌玄知道容欢这是没有将自己当成外人才会如此这般。
对于容欢对自己的态度,君陌玄心里是有些窃喜的。
只不过皇室的事情水太深太浑,君陌玄不愿意将容欢拉进这个漩涡中来。
该容欢知道的事情他不会隐瞒,可不该容欢知道的事情,君陌玄也不会多说一句话。
看到容欢如今的表情,君陌玄心中也清楚,这个小丫头已经自己想清楚了。
想清楚便好,容欢不掺和进这些事情。
他也可以放心的着手计划的最后一个环节了。
……
皇宫里,凤澜宫中。
沈皇后一改往日里雍容华贵的装扮,一身素服,不施粉黛,头发也只是随意的披散下来,在自己的宫殿里烧着纸钱,不知在祭奠何人。
听琴入画在一旁看着沈皇后也是心疼不已。
明明沈皇后最清楚宫内规矩中,烧纸钱祭奠是大忌讳。
可这么多年了,每年的六月初六,沈皇后都是如此。
便是今日沈太傅举家回到了雍都城这样的喜事,也没能改变沈皇后的规矩。
其实听琴等人都明白,当年的那件事情根本就怪不得沈皇后。
但多年来,沈皇后从未放下过那件事情,心结也从未解开,和皇上之间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远。
听琴等人纵使着急,也不敢轻易上前相劝。
就在此时,宫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入画与听琴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便快步走了出去。
片刻后入画回来时,脸上的脸色十分难看,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将这件事情告诉给沈皇后。
“说吧,什么事情?这么多年本宫什么事情没有见过,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吞吞吐吐可不像本宫身边的人。”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