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欢一边解释着一边用火折子将锅下的炭给引着。
这个时代没有酒精炉那样方便的东西,容欢只能叫人拿了银丝炭代替。
除了比酒精炉慢了点,倒也没有什么别的缺点。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锅里的两道锅底便煮开了,香气四溢。
便是君陌玄这种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闻到了这般诱人的香味都感到自己腹内的馋虫被勾了出来。
“像这样,你想要吃什么便夹什么放入锅内。烫个一会儿即可,若是时间久了,肉一老便也就没有那般好吃了。”
君陌玄从未见过如此吃法,怪不得这些肉和菜全是生的,原来是需要自己动手。
他学着容欢的模样夹了一片牛肉片放入了三鲜汤中,再入口一尝,果然十分美味。
容欢吃着火锅,心里的满足感达到了顶点。
这谷雨的厨艺就是好,自己不过是写了配方给她,她就做出了如此味道纯正的汤底。
这样的手艺,放在自己身边做个丫鬟真是可惜了。
谷雨这样的,就应该自己开家饭馆,做个掌菜大厨,一定可以赚个盆满钵满。
二人很快就解决完了这一顿火锅,容欢还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好吃,就是肉太少了,下次得让谷雨多准备点。”
君陌玄看着她这般贪吃的模样,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方才他看到容欢如此爱吃,便故意放慢了速度,几乎所有的肉都进了她一个人的肚子。
饶是这般,她竟然还说不够。
可真是个贪吃鬼啊!
君陌玄喊来谷雨等人将房中的残局收拾妥当之后,这才开始说起了正事。
“你可知道,陈氏派人回了陈国公府?”
“陈国公府?”
容欢歪着头看向君陌玄,一脸疑惑。
君陌玄伸手轻轻弹了一下容欢的额头,语气里慢慢的宠溺。
“就知道你这贪吃鬼除了对吃的和医术上心,其他的都不放在心上。你在丞相府住了十年,难道不知道这陈玉娇是陈国公的嫡幼女吗?”
容欢有些讪讪的笑了笑。
这可不能怪她,毕竟当初住在丞相府十年的是原主并不是她。
而原主每日除了偷偷练习琴棋书画女工这些,一颗心便是全部放在了君允湛的身上。
哪里会去关心陈氏究竟是谁的女儿。
但如今听君陌玄说起,这陈氏竟然是国公之女,这个背景似乎还挺大。
“既是陈国公的嫡幼女,为何我在这雍都城中从未听说过陈国公这号人物?”
“这件事情说起来就要追溯到先皇在的时候了。
小欢儿应该知道,当今的皇上一开始其实并不是储君的人选。”
容欢点点头,这个她确实听丞相府的一些老人提起过。
“好像是先皇时期,恒王谋反,诛杀了当时的太子。而后先皇肃清朝纲,赐死了恒王,将其府上诸人流放到了齐州。
改立了当时的纯王爷也就是当今圣上为太子。”
“不错。看来小欢儿的史学课倒是好好听了。”
君陌玄笑着揉了揉容欢的头发而后接着道。
“不过你的史学夫子想必不会告诉你,当年恒王谋反一事,陈国公也牵扯其中。
只不过朝堂之事,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先皇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陈国公参与了恒王一事,自然不能轻易动他。但先皇也不愿意将陈国公这样的一个毒瘤继续留在雍都城。
便以陈国公年事过高不宜留在雍都城养老为由,将他发配去了荆州。
而陈国公在临走之前,便将自己最疼爱的嫡幼女许配给了当时的容修远。
虽然先皇给陈国公找了理由,但雍都城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陈国公与恒王一事脱不了干系。是以从那以后,再也无人敢在雍都城提起他。”
“可若按你这般说的话,那陈国公已经是个失势之人,陈氏派人回去送信又有什么用呢?”
“非也。陈国公只是失去了皇室的信任,可他的手上依旧有一支曾经追随他南征北战的亲卫军,实力不可小觑。
加之皇上的四十寿诞的万寿节将至,到时候陈国公必然也会前来雍都城祝寿。陈氏此时派人回去给陈国公送信,到那时陈国公必定是来者不善。”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会多加注意的。”
君陌玄虽然在往年的宫宴上见过陈国公不少次,但从未真正与他交过手。
虽说陈国公不会对自己动手,但是依着容欢与陈氏母女结下的仇怨来看,陈国公必然不会轻易放过容欢。
看来自己安排保护容欢的人手还得再多一些才是。
容欢却并不担心这些,在她和陈氏等人撕破脸皮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往后的日子不会安生了。
如今不过是多了一个人对付她而已。
怕也无用。
怕了那些人也不见得会放过自己,最终还不是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
又过了几日,陈氏收到了来自自己父亲陈国公的回信。
看到陈国公在信中所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