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为了证明君陌玄所说的话并无虚假一般,仲简也在此时适时地开口。
“正如玄王爷所说,属下等人在崖边寻找下崖之法时,玄王爷和容三姑娘便是顺着那崖边的树藤爬了上来。”
太后点点头,君陌玄的话,她自然不会有任何怀疑。
皇上没有说话,眼神落到了御林军抬回的那匹死马之上。
若他没有记错,这匹马应该就是容欢所骑的那匹发狂失控的红马。
“这马是怎么回事?”
皇上看向君陌玄,他了解君陌玄的性子。
若这马没有用处,君陌玄必然不会让人大费周章的从山上搬下。
看他这胸有成竹,气定神闲的模样。
想必是已经抓住自己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四皇儿的把柄了。
只是这次,皇上再也没有继续纵容君允湛的想法。
继续纵容下去,无异于养虎为患。
“这就要问四王爷了。”
君陌玄轻笑一声,带有迫压感的一步一步走向君允湛。
“这马头上的伤是本王为了救三姑娘所致。一击毙命。但除了头上的伤,本王发现这马的身上还有多处人为的伤口。
至于这些伤口是怎么造成的,本王想,还要请兽医前来看过才能有所定论。”
“吴守恒!你亲自去!给朕将这围场中所有的兽医找来,朕倒要看看,今日之事究竟是有人蓄意设计还是只是意外!”
“是,奴才这就去。”
吴内官跟随皇上多年,一年就看出来皇上这是真的动了气。
半点都不敢耽搁,带上自己的几个徒弟快步离开去找了兽医。
君允湛还保持着之前跪着请求退婚时的姿势,皇上没有开口,他根本就不敢轻易起身。
从他看见君陌玄和容欢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开始,君允湛便知道自己今日的这一局已经败了。
君陌玄这个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定然就会斩草除根。
想必他的手上早就握有自己的罪证,等的便是今日这样的一个机会。
可他也不能,也不愿意退缩。
此时退缩,就说明他怕了,他怕了君陌玄和容欢接下来对付自己的手段。
君允湛如此眼高于顶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承认自己输给了君陌玄和容欢呢?
短短的时间里,君允湛已经做出了决定。
今日之事,就算是败,他也决不能主动认输!
虽然君陌玄并未直接说出这马身上的伤口是如何造成的。
但众人之前便已经听过苏云栀对君允湛和容菱二人的指证,如今听君陌玄如此说,自然会将两者联系到一起。
容菱感受着众人对自己不停打量的目光,心中又急又慌。
频频看向君允湛。
可君允湛此刻想着的都是如何在待会儿的交手中为自己掰回一局,又怎会注意到容菱此时的心情。
容欢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好笑。
也罢,歇了这么久,也是时候给这两人来一点重头戏醒醒神了。
“启禀皇上,臣女有些事情想要请皇上为臣女做主。”
“你有什么委屈但说无妨。朕与太后都会为你做主。”
容欢突然开口,却欲言又止的模样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也让容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与苏云栀不同,她对容欢下手之时,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容欢那震惊的眼神。
她知道容欢一定看见了自己做的事情。
怎么办?若是容欢当着皇上的面将那些事情捅出来,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要不装晕?不行!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又被容菱自己否决了。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自己身怀有孕,唯一在场的太医又是容欢的师父,就算余太医与容欢没有关系。
容菱也清楚的知道,他不会帮着自己做欺君之事。
若是自己晕了,一把脉,这个孩子也就藏不住了!
不!不可以!
容欢嘲讽的看着容菱灰白的面色,质问出口。
“臣女想问一问臣女的好堂姐容菱,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情,有什么对不住她的地方,竟然引得她要对我痛下杀手!”
“皇上!臣女冤枉啊!”
容菱“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臣女根本就不知道容欢在说些什么。方才惊马之时,臣女自己尚且自顾不暇,又怎么会有机会去对容欢痛下杀手呢?
况且是容欢的马先失控,冲撞了其他人的马才导致了惊马。
我也是无辜受害,如今怎么能反过来将过错全部推到我的身上呢?
欢妹妹,你可不要信口雌黄污蔑于我。
我知道你嫉妒四王爷心仪于我,可你怎么能将这样一个杀人的罪名安在我的头上呢?”
“正是如此!”
陈氏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将容菱牢牢的护在怀里,恶狠狠的瞪着容欢。
“皇上,你可不要听信容欢的一面之词啊!谁不知道这容欢是雍都城里出了名的刁蛮无理。
一定是她自己技艺不精导致惊马,如今还想将过错全部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