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你就没告诉他们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么?”每次想到他们对阿倾产生了那种龌龊的想法,心中都有一种按捺不住的狂躁。
纵然将那些人都杀光了,依旧不能消弭他内心的怒火。
皇甫行知道自己的手下怕是犯了错误,却又不知究竟如何惹到了他,只得保持沉默不敢说话。
轩辕九翎的面容有一丝狰狞,继续道:“他们居然想动我的阿倾,她是我的,他们怎么可以对她有一丝不干净的念头!!”
那手上的青筋已经暴起,皇甫行都能听到自己下颌的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毛骨悚然之声。
......
“碰!”
容栀夏原本享受着众人伺候的舒适惬意,大门却忽的被粗暴地踢开,重重撞到背后的墙上。
她被惊得一身冷汗,翘在桌子之上的双腿瞬间放下来,规规矩矩站起来道:“王上。”
她垂着眼眸,却看到轩辕九翎那手指之上沾满了粘稠的血,甚至还在往下不停滴落,一时间愈发惊恐。
“咚——”
一股巨大的力度踢到她的腹部,她整个人几乎向后飞过去,柔软的腰间重重撞到了案几的尖角之处。
“啊——”她痛苦地哀嚎着,觉得身子骨都要散架一般,腹部和腰间的剧痛让她紧紧蹙着眉头,眼泪都流了下来。
轩辕九翎一步步走过来:“容栀夏,敢冒充孤要找的人,如今这账该算算了。”
容栀夏动弹不得,因为没移动一分,那疼痛便剧烈一分:“不要!我知道她是谁,我可以告诉你她的真实身份!你不能这么对我!”
轩辕九翎冷笑一声,一把掐住她的脖颈,让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晚了。孤已经找到她了,你,彻底没有价值了。”
“啊——啊——”
夕阳西下,整个山谷里都回荡着一声声凄厉的叫声,好似凶厉的鬼被处以油锅之刑。
......
云倾岫在临近侯府门前,看到了一道伟岸的墨色身影孑然而立。晚风吹起他的衣角,有一种天神般的冷。
他温柔将她吹乱的发丝捋顺,小心翼翼地将人揽在怀里,宽大的身子将风挡得严严实实:“身上伤还未痊愈,怎的又乱跑?
一整日都不在府里,不免让人担心。”
云倾岫余兴未消,依旧挂着略带激动的笑:“无妨的。但你知道吗?我今天遇到了一个人,他是我童年时期的挚友。
我们一别好些年,如今竟在茫茫人海再度相遇,你说这是不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甚至啊,我们一开始都没有认出彼此,但那种亲切和熟悉,是做不了假的......”
容昭华看着云倾岫像个小姑娘般眉飞色舞地讲述发生的事情,不由得抚了抚她的发丝:“夫人,我真是后悔,没能早点遇到你,错过了你的童年。
但好在,我们有余生。”
那突如其来的转折不免让她微微红了脸。
“夫人,冷吗?”他蓦地附身,清冽的气息裹挟着醉人的温柔,让她再一次不受控制地坠入情网。
她微微偏头来躲闪他的靠近,一边回答:“不冷。”
他唇畔勾起一抹坏笑:“胡说,这脸都冰成这样了。我帮你暖暖。”
“不用.....你!你别得寸进......唔......”
那薄唇带着不冷不热的温度让她的脸色逐渐绯红滚烫。
最终,云倾岫还是有些受不了,将他推开了。她喘着气,眸中的水雾还没褪去,语气含着愠怒道:“你想憋死我?”
他好心提醒道:“夫人,中间要换气。”
“什么?”云倾岫有些懵懂,眼神之中带着一抹惊诧。
容昭华意犹未尽地盯着她那发红的唇,眸色微黯:“没关系,多练练就会了。不过......我这回确实没把握好力度,下次会注意。”
多练练??下次???
云倾岫又羞又气,狠狠瞪了他一眼,丢下了一句:“你别想了!没有下次!!”
便头也不回,步子急促几乎能算得上是一路小跑进了侯府。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似乎这凛冽的寒风都不那么刺骨,像是三月的微风一般温和。
云倾岫踏进侯府大门,便见云萧然负手而立站在门后,颇有威严:“舍得回来了?”
看到云萧然,她有些心虚,语气弱弱地道:“爹。”
“还知道叫我一声......”
话说到一半,云萧然却戛然而止,随后上前几步,那眯着眼仔细探查的模样让云倾岫心中更加忐忑。
“你今天跟谁在一起的?”他眼神由怒意转化为杀意,让云倾岫心头一吓。
她不敢对上云萧然那极富洞察力的目光,支支吾吾道:“朋,朋友啊。”
“还有呢?”他不相信。
云倾岫连连摇头:“没,没有了。”
云萧然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能让自家女儿隐瞒的人,只有那一个。不好明面上说,他便道:“行了,回去吧。”
云倾岫走进流芳阁,蓦地停住了脚步。
“诶呦!”惊鸿一个没刹住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