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栀夏的声音千娇百媚:“殿主。见您愁眉不展,可是遇上什么烦心事?若我能为您分忧,属实是我的荣幸。”
对于此刻的自己,她心中翻腾着阵阵的不适之感。但如今父皇抛弃了她,母后又不能给她想要的权力地位,那她便只能靠自己。
“呵,”皇甫行冰冷的指尖轻轻划过她脸上的每一寸皮肤,惹得容栀夏身子一阵阵颤栗,“王让本座找个名叫‘阿倾’,身上戴着冰花芙蓉玉佩的姑娘。没有样貌没有背景,在这广大的王朝,着实难寻。”
“王?”容栀夏心头大惊,什么人竟能使唤弑血殿殿主找人?
皇甫行薄唇微勾,一把将容栀夏拽进怀里。他用过的美人无数,却还没能感受一下公主的滋味,当真是令人期待。
“嗯,记着,他才是弑血殿真正的主人。”
容栀夏瞥见了被放到一旁的宣纸,那玉佩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阿倾,云倾岫......想到云倾岫与冷双双交手时,青色衣袂飘扬之际那若隐若现的白色玉佩,她眸中骤然划过一道精光。
她这些日子一定要找时间求证一番。皇甫行口中弑血殿真正的主人,她势在必得!
......
中秋节如约而至。
家家户户银烛高燃,香烟缭绕,木桌之上摆满了佳果饼食。街头之上人头攒动,都采买着蔬菜瓜果,甜品点心。
清晨时分,云倾岫便起床穿戴好,分别敲了大哥和二哥的门,将他们召集到一处。
见云倾岫将屋门关严实,窗户也拉上,他们不由得好奇发问:“倾倾,可有什么秘密同我们讲吗?”
云倾岫那张颠倒众生的清冷美颜之上绽开了一抹笑容,澄净如雪山之巅一眼冰泉的眸中精光乍现:“你们想去见娘亲,吃月饼吗?”
......
云衿宫。
慕容婳正在后厨房屋中忙碌,一袭齐至脚踝的黑色衣裙,绣着梅花的金色束腰将那纤细的腰肢勾勒到极致。
如瀑青丝仅仅用一根紫流苏锦鲤金簪松松挽起,额间的碎发增添了一抹凌乱的美感。
便能看到各色各式的月饼自她灵巧的手中挨个儿钻出,老老实实被有序地摆放在案板之上。
鲜丽的色泽,隐隐流露出的暗香几乎是瞬间便勾起了食欲。
“子衿,做这么多,怕是吃不完吧?当心累着,可需要我帮忙?”纪寒星一袭冰蓝色镂空芙蓉花的华服,迈步走至慕容婳身旁。
慕容婳倾城的眉目之间染上一层温柔与喜悦:“不单是我们几人吃,还要送到侯府和镇国公府一些,故而这不算多。”
她蓦地抬眸笑道:“寒星,所有见过你的人都说你是神仙下凡,既然都是神仙了,哪能做这些活儿?你便坐到旁边尝尝我做的月饼,看是否好吃,提些建议就成了。”
纪寒星失笑,恍如谪仙般优雅高洁的俊美容颜之上镌刻着缱绻温情:“那我可真是好福气。”
说罢倒也没有任何拘谨之意,开始品尝那刚做好的月饼。
“娘!”一声清脆的声响恍若夏日的风铃,裹挟着热烈冲到耳畔,“您快瞧瞧,我把谁给带来了?”
慕容婳听到云倾岫的声音,停止了手头的动作,只是那白皙修长的手中正拿着一个未成形的月饼,还沾着些面粉。
看到来人,慕容婳的身子狠狠一颤,手中的月饼掉落在地面之上。
云锦书,云锦年......
她在心中一遍遍念着这两个本该最是亲切,可如今却很是陌生的名字。她这两个儿子,亦是她亏欠最多的人。
猝不及防的见面让她心中毫无准备,一时间愣在当场,张皇失措。
“娘。”两人看着无数次出现在梦中模糊的娘亲如今正站在他们面前,还那么温柔,漂亮,皆是红了眼眶。
他们走到慕容婳身边用最深情的声音唤出那迟到了十六七年的名称。
“书儿,年儿......”慕容婳声音更咽地将两个儿子揽在怀里,却是小心翼翼,生怕手中的面粉沾到了他们身上。
“对不起。”这声道歉,同样迟到了将近二十年。
云倾岫微微一笑,走到纪寒星身边亦是挑了一块花瓣样式的月饼,送入口中。
“娘亲,你做的月饼是我吃过最美味的,可否教教我啊?”
正在温存的三人猛然回神。慕容婳忙擦拭了去眼角的泪水笑道:“自然是可以的。”
也正是经过云倾岫的转移话题,几人都纷纷做起了月饼,还都学得有模有样。
相比于云衿宫上下都洋溢着的喜庆气氛,侯府却是一片萧条。
云萧然瞧着空荡荡的餐桌,内心有一片荒芜感。
这人都去哪儿了???怎么把他一个人剩下来,岂有此理!!!
平日里负责暗中保护云倾岫安全的风云铁骑首领忽的来报:“侯爷,今儿个一大早,大小姐带着大少爷和二少爷都去了云衿宫,不知是去做什么的。”
怎么回事?若说倾倾去为那三位护法医治疾病还算是个理由,那两个没什么本事的臭小子过去瞎凑什么热闹?!
“备车,去云衿宫!”他倒要看看,他们究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