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
刚刚那句脱口而出的话,居然是因为她在关心他吗?
她转过身,便见容昭华那被金色发冠束起的墨发垂在腰间,背部抵在门框边,薄唇勾着一抹轻狂的笑容。俊美无俦的面容紧绷着,浑身上下散发出冷魅的气息。
不得不承认,他那张可以称得上祸水的脸,美得总想让她多看几眼。
“不是。”她目光依旧没有半分波澜,丢下冷冷两个字,便大步离开了。
容昭华目送着她离开,直到她完全消失在他视线里,他依旧凝望着那个方向,站了许久,直到笑容逐渐抹平。
云倾岫刚回到侯府,就看到惊鸿惊影在门前等候着她。惊鸿一见她,眸中便立刻流光溢彩:“小姐,您可算回来了。昨晚要不是我们撤了谎,侯爷怕是要翻遍整个京都找您!”
云倾岫心中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这事儿,着实是她的错。“爹爹现在在哪儿?我去请个罪。”
惊鸿神神秘秘道:“这会儿怕是没空呢!咱侯府来了客人,说是什么亲戚,还要在侯府住一段时间,您快去看看吧!”
云倾岫如柳黛眉微微蹙着。前世,她到死都不知道侯府有什么所谓的远房亲戚,也从未有过拜访。故而她开口:“带我去。”
三人走进正厅,云倾岫一眼便看到站在云萧然和云凌风身前的红衣女子。
那女子红衣似火,腰间挂着一条软鞭,秀发被红绳高高束起,用一把金簪固定。她有着一双灵动的瑞凤眼,美的张扬夺目,只是那并不饱满的脸颊为她添了几分刻薄的模样。
云萧然看到云倾岫,拉着她走到红衣女子身边道:“倾倾,这是凌惜若,我们侯府的亲戚。她初来乍到,你们年纪相仿,便带她去侯府走走,让她挑个住处。”
凌惜若,姓凌,还是侯府的亲戚。这不由得让她想起开国忠义侯的女儿凌画扇。她们到底是何关系?
虽然心中有诸多疑问,云倾岫清丽的容颜还是平淡无常:“好的爹。凌姑娘,你随我来吧。”
云凌风慈爱地摸着凌惜若的脑袋笑道:“惜若,倾倾性子冷,你莫要见怪。”
“无碍。”凌惜若嫣红的唇瓣勾起一抹张狂的笑容,美得热烈如夏日天幕上的灼灼骄阳。
云倾岫带着她在侯府四处逛着,走到了一座假山旁,那里屋舍俨然,竹林环绕,花海盛放。
她指着那些房屋道:“凌小姐,这里都是空房,你可以随意选一间居住。”
凌惜若并没有看那些房屋一眼,却是直接问道:“你住在哪里?”
云倾岫不知她这般问话为何意,冷眸划过意一丝寒意:“流芳阁。它与这里相距并不是很远,若你有什么事情要找我,也很是方便。”
凌惜若嗤笑一声:“看来云小姐没有明白我的意思,那我便直说了,我要住流芳阁,而你,可以随意选一间房屋。反正这侯府大得很,总不至于没了地方。”
云倾岫嘴角浅淡的笑容刹那间消失殆尽,眸中席卷着寒彻心扉的怒意:“凌小姐,我待你是客,你莫要分不清主次。”
凌惜若捂着嘴大笑几声,几乎笑弯了腰,那惊诧的神情似乎听到了什么绝顶可笑的事情。“主次?谁主,谁次?你爷爷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们姓云的都是野种,堂而皇之地鹊巢鸠占,也好意思自称主人?”
“你找死。”云倾岫心头火起,伸出拳头便砸向凌惜若的脸。
凌惜若勾唇一笑,丝毫不惧地迎上云倾岫那猎猎生风的拳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云倾岫用力一甩,两人的胳膊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
云倾岫将拳变为掌,反手抓住凌惜若的手腕,两人手肘相碰,双脚稳住重心。一时间地面之上,沙粒飞溅,尘土飞扬。
见胜负一时难分,凌惜若伸出左手朝云倾岫的脖子划过,云倾岫没有丝毫迟疑向后仰,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
凌惜若不给她喘息余地,一掌拍来,云倾岫则亦伸手来接。两掌相碰,澎湃的力量迸发出万丈杀机,一阵风被激起,吹乱了两人的发丝。
“嘶。”感受到掌心突然传来的疼痛,云倾岫蓦地收手,依稀可见白皙的皮肤之下,有黑色的东西蠕动。
“哼,你好自为之吧。”凌惜若嫣红的唇瓣笑容冷邪,飞身跳上假山后便没了踪影。
云倾岫没有犹豫,紧紧捏住自己的手臂,任青筋毕露也不松手,待找准时机,她短匕首准确地划开手臂,逼出蛊虫。随即又射出一根毒针,将蛊虫消灭了。
简单止了血,她眸中晦暗不明,缓步向流芳阁走去。
就算轩辕王朝之人没死绝,这凌惜若是忠义侯的亲戚,那便必定仇恨曾经的轩辕王朝,又怎会掌握蛊术,与其同流合污?
还有便是,既然开国老忠义侯姓凌,爷爷为什么改姓了云?结合凌惜若所说的话,这一切似乎另有隐情。
云倾岫伫立在屋里,想出了神。连那清晰可闻的“嘀嗒”声都被她忽视个彻底。
惊鸿端着盆还在冒蒸汽的热水,看到她忙把水盆放下,用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水道:“小姐什么时候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啊,小姐您的手怎么了!”
云倾岫听到惊鸿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