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并不是他们运气不好,星月楼的总管事在听到动静便已经来了。笑话!他们星月楼可是隶属于流影楼,地位之高不言而喻!
只是那总管事认得云倾岫,故意没出手,要看好戏罢了。想必楼主知道了也会奖赏他的行为吧!
那公子走到三人面前,盯着云倾岫,贪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那如绰约仙子般的美人。“本公子乃吏部尚书之子江愉,既然姑娘执意留在此,本公子便收下你做小妾,保你一生荣华无忧!”
云锦年都被江愉这一番话气笑了,这江愉什么货色也敢觊觎倾倾?不怕摄政王一怒之下让天圣王朝再无姓江的?
云倾岫面色冷峭,眸中划过一丝嗜血的狠戾,如玉的指尖弹着茶盏,发出清脆的声响:“我数到三,滚出去!一、二……”
江愉饶有兴味地看着云倾岫,一双浑浊的眸子充斥着亢奋:“哟,小美人有脾气?放心,你若是表现得好,说不准可以做平妻?”
“三。”云倾岫厌恶得蹙眉数到三,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在场没有人知道云倾岫是怎么动身的,眨眼之际她就已经出现在江愉身后!只听“咔嚓!”一声骨骼碎裂的脆响传开,听得人毛骨悚然。
“咚!”江愉的脸重重摔在地上。“啊——贱货,你敢!啊——来人!”他发现自己的腰部已经没有知觉了!
吏部尚书府的侍卫见了,忙全部赶上来,将云倾岫等人团团围住!
总管事皱眉,事情似乎超出了他的预料。若是这吏部尚书的老来子出了什么事,他们也不见得能落得什么好。
于是他忙找到了楼主,将事情一一汇报。
冰蓝长袍的男子气息愈发寒冷彻骨。“啪!”手落,桌子应声碎裂。“放肆!谁准许你这么做的!”那布满寒霜的眸子杀意凌人!
总管事脸上瞬间一变。楼主为什么会这般反应?明明他该恨她才是啊!
转而一想,总管事明白了什么,眼中划过一丝痛楚。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值得楼主这般挂念!“楼主啊,您难道忘了云倾岫的身份了吗!”
纪寒星谪仙般的面容上染着隐忍之色:“子衿回来若是知道此事,会不高兴。”
总管事心中一揪。他就知道,子衿那个女人,是楼主一生的殇!“可她是云萧然的女儿!”
“闭嘴!”纪寒星双眸猩红,双手紧紧攥成拳。总管事的话无异于在他的伤口处撒盐!
可云倾岫是云萧然的女儿又怎样,为了子衿,有什么是他不能忍的,有什么底线是他不可破的?
他闭眸道:“把江愉给本楼主轰出去,以后江家再不能踏入星月楼!今日的教训那是他该,全城医师不准为他看诊!至于云倾岫……以后她来,不许收分毫的银子。”
“是。”总管事看着楼主苦涩的面容,心中亦是如刀绞般痛。他们楼主高高在上,要什么女人没有,偏偏要卑微得等一个几乎等不来的爱。
云子衿,你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可对得起楼主的爱与付出!
总管事阴沉着一张脸火速回到星月楼。仅仅刚踏入其中便有一股浓重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不用想也知道里面的场景是何等惨烈!“滴答,滴答……”只见一滴滴粘稠的血液如小溪般源源不断自楼梯上方蜿蜒流下至他脚前。
他真是祈祷云倾岫不要出事,一个江家对流影楼来说倒是不足为惧,但要是敢牵扯到云子衿的掌中宝,楼主还不得杀了他?
踏上二楼,只见一地的血腥污秽。视线上移,云倾岫慵懒倚着明亮小轩窗,面色冰冷地用帕子擦着双手。
总管事半眯着眼睛。云倾岫这般的残酷狠绝,竟是比云子衿有过之不及。
江愉见又来了人,颤颤巍巍问道:“你……你又是何人!”
总管事道:“我乃星月楼总管事,尔等安敢在此放肆!”
云倾岫冷笑一声,眸中星光闪烁:“总管事?倒不知方才你在哪里?这是好戏看够了,假惺惺来立一立威?”
江愉亦是不善地看着总管事。他被打得这么惨,这人居然在旁边看笑话,甚至半分出手的意思都没有!
总管事义正言辞道:“自然不是。毕竟您贵为侯府嫡大小姐,与将军府嫡女一道,同吏部尚书之子发生冲突,牵扯甚广,我一个小小管事怎能擅作主张,刚刚自然是请示楼主去了。”
云倾岫冷眸寒芒毕露,她怎么觉得这总管事对她有很大的敌意?一上来便道破她的身份,摆明要为侯府与将军府树敌!可二人明明就没有打过交道!
江愉警惕地看着总管事,显然已经被教训怕了:“那你们楼主……”
总管事不屑地瞧了一眼战战兢兢瘫坐着的江愉道:“楼主自然是……让你滚!此后,江家之人禁止踏入星月楼一步!”
江愉脸色难看异常。要知道能在星月楼用膳的人都是有一定背景的,好不容易爹爹才求来了一个包楼的资格,他这威风还没逞上,可就被赶出去了,可不得成为一生的笑柄?
“你们……你们给本公子等着!”江愉口中骂骂咧咧,却是灰溜溜连滚带爬离开了此处。
云倾岫没有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脑海中倒是瞬间闪过一丝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