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岫笑容戏谑地看着夏辞,前世的夏辞可是做了裴瑾的宠妾,一个从最底层的婢女混成一等大丫鬟最后成为主子的女人,手段会少吗?
夏辞有些懊恼,她这簪子可不是仅仅拿来要挟常冼的,她想通过这个来傍上太子侧妃身边的人为自己谋得更大的利益!
一旦现在拿出来,她不仅得不到太子侧妃的支持,云倾岫也不可能给她好处,那这个把柄就彻底废了。
可如今坊主已经查在她身上,万一被搜身,那岂不就成了欺瞒主子?与其被迫拿出,不如在云倾岫面前留个配合的好印象。
夏辞从人群中走出来,她生得秀气,温婉如小家碧玉,一身白裙衬得她纯洁俏丽:“云小姐提得是,若非坊主神通广大,奴婢方才一紧张可就把这等子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云倾岫嘴角挂着淡笑,夏辞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她就是在告诉云轻舞:我可原本没想拿出来的,你要怪就怪坊主和云倾岫吧!
不过云倾岫既然看穿夏辞,又怎么可能让她得逞?便似笑非笑道:“也对,夏姑娘自捡到簪子到现在已经这么久了,换做我怕是也该忘了。”
太尉听后重新审度了一下夏辞。云倾岫的话提醒了他,如果夏辞没有想法,一开始就不该捡。
就算捡了也应该立刻上交才是。她将其收下保留这么久那必然心中打了主意要利用一番,何谈因紧张而忘了一说?
看来,这小丫鬟心思挺多啊!但太尉府可不需要这么‘精明’的丫鬟。
夏辞咬紧牙关,怕越说越理亏,只得赔笑将木簪子拿出来放在云倾岫身旁的大理石桌子上。
云倾岫拈起簪子,细细观察一番,嘴角隐约绽出一抹清雅的笑。她看着云轻舞,朱唇微启:“姐姐可认得这簪子?”
云轻舞矢口否认:“不认得,”随即看向冰琴,“这可是你的簪子?”
冰琴见云轻舞袒护自己,连连摇头:“娘娘,这不是奴婢的簪子。”
柳如霜冷笑道:“这木簪子天底下多得是,怎的一口咬定就是轻舞姐姐身边之人的?怕不是坊主根本没有查清楚是谁,胡乱编排的!”
而云轻舞则是委屈地看向云倾岫:“姐姐,方才我们之间可能有些不愉快,可你不能因为这些便栽赃于我,你让我如何立于众人面前……”
她说着,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冰琴用手帕为云轻舞拭泪,这一幕好不可怜!
众人兀自摇头。毕竟云轻舞是侯府的庶女,摊上这么个强势的嫡姐,那必然是从小受苦的。现在嫁的又好,自然免不了被针对。
柳如霜接着附和:“不错,我们又看不到纸上的内容,自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想到你竟把自己亲妹妹逼成这样,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随后柳如霜注意到夏辞,又道:“还有,这常冼和夏辞也是云小姐你一手安排的吧,你早知道坊主会帮你,刻意这么说,怕不是看不得轻舞姐姐好?”
最后又对太尉道:“太尉,你这府上的人怎的都与外人勾结起来了?怕不是平日里管教得太松了?”
太尉脸色早已黑如锅底,阴郁沉声道:“来人,将常冼和夏辞……”
“慢。”依旧是那道似水滴从天地间滴落在冰泉里激荡起的脆响。
“!!!”太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一幕似曾相识是怎么回事!云倾岫这是故意整他的吧?
云倾岫泰然自若,单手撑着下颌,语气如淡雅清风徐徐而来:“急什么?不能等我把话说完?”
众人:“……”你每次把话说一半你还有理了?一旁的太尉不停用手顺着心口,但还是难以抚平心中的郁闷气结。
她葱白的手指又展开一张信纸,念道:“太子府的丫鬟用的是统一定制的,天圣王朝没有重复使用的。材料为紫光檀木,雕刻图案为风信子。”
云轻舞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柳如霜不知道云轻舞没说实话,不屑道:“云小姐,你就继续编,太子府中丫鬟的簪子样式,坊主怎么可能知道?”
云倾岫嫣然一笑:“坊主也许不知道,但她所结识的人一定有知道的。”
众人一想也确实如此。毕竟是要找商户定制的,十里绣春坊又是商界之首,坊主一声令下,什么不知道?
随后云倾岫把簪子递给惊鸿,惊鸿会意,将簪子给每个人眼前都展示了一番。结果确实如她所言。
云轻舞看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那是万不可再承认的:“姐姐,我平日里都没有见过冰琴戴这簪子,说不准坊主写成其它簪子的款式了呢?”
云倾岫一本正经点头:“不错,我就怕冤枉了妹妹。惊鸿,你拿着这个簪子去趟太子府向太子求证一下。”
云轻舞的神情立马绷不住了:“姐姐!不需要了,这等子小事哪里值得再跑一趟!”
偏偏云倾岫一脸善良:“天大的事情都没有轻舞姐姐的清白重要。”
而惊鸿也不给云轻舞阻拦的机会,径直前往太子府。不多时,惊鸿便回来了,笑语盈盈道:“太子殿下说府里的丫鬟确实用的这款簪子,还说这些都是侧妃娘娘在管,下次就不要再来问他了。”
云轻舞贝齿将殷红的唇咬出了血。事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