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似月嘟着嘴,粉嫩的唇瓣似含苞待放的花蕾:“倾岫,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谦虚。单单从你在木桩之上使出的那些个招式,我便知道你的武力在我之上。”
云倾岫笑道:“你我现在不必相争,到下午的狩猎,我相信似月你不会让我失望,”继而,她脸上浮现出一抹认真之色:“我敢肯定这次狩猎你我不会安生。”
“不错,”林似月眉梢之上染着一层凝重,“云轻舞不作妖那才怪了!不过她身边肯定不少太子手下的人,我们也不好教训她。”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走进一位小丫鬟:“小姐,您的茶水。”
云倾岫看出那小丫鬟略略紧张的神色,唇边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似月,你先回去休息。”
林似月狐疑地看了眼云倾岫,见其眉眼间的凛冽之意,蹙了蹙眉,不发一言起身离开。
云倾岫目不转睛地看着小丫鬟,没有错过她细微的表情变化。她右手撑着下颌,眉梢潋滟着冷峻,声音清冷如泉:“你是太尉府的丫鬟?”
那丫鬟的手明显一抖:“回小姐,是的。奴婢家境贫寒,家中又有两个姐姐,故而十岁就被卖到太尉府了。”
她回着,将木托盘放在金丝楠木桌子上,拿出茶盏和茶壶,走到云倾岫身边。她睫毛微颤,手不知有意无意猛地倾斜,那冒着水烟的滚烫茶水便倾泻而下,眼见要全部洒到云倾岫那细嫩的手上。
惊影瞬间拔出腰间的佩剑,将茶盏击飞,惊鸿则握住云倾岫的手闪开。“放肆!”惊影怒斥。
那小丫鬟也不跪下,只道:“云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
云倾岫眸光微闪,这丫鬟似乎是故意要激她。不过转而她便相通了,定是云轻舞她们搞出的不入流的计谋,想坐实她嚣张嗜杀的性情。
惊鸿也看不下去了:“目无尊卑,不知礼数!你……”还未等她说完,云倾岫便挥挥手示意她停止。
她的语气不咸不淡,似伫立时飘来的一阵清风:“你走吧。”
那丫鬟很是惊愕,盯着云倾岫看了半晌却没有看出一丝愠怒。但她不能走啊,那金子也不是白拿的。
云倾岫看出了她的犹豫,兀自倒茶抿了一口:“最后一次机会,离开。”
但丫鬟咬咬唇,终究还是下了决心。她手臂一扫,“咣当!”玉壶被拨到大理石地面上,刹那间碎裂开来。
云倾岫冷眸微眯,迸射出耀眼寒芒,似能让倾盆大雨骤然结为冰晶。
丫鬟跌跌撞撞跑出去,凄厉叫喊道:“啊——云倾岫杀人了!”
惊鸿瞪大了眼睛,只见那小丫鬟褪去了外衣衫,露出来的皮肤上竟然全身都布满了新鲜的鞭伤,已经渗透了里衣。惊鸿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的软鞭,一下子明白了。
“惊影,把人拖走,顺便……”若这伤痕是真的那倒是有些不好办,既然是假的……云倾岫嘴角勾着玩味的笑容。
因为是晌午,下午又要狩猎,故而大部分人都在午休。听到这边的动静自然不会来得太快,她能够在这一点时间里摆脱麻烦。
林似月刚刚回到自己的住处躺在床榻上,便听到这么一声突兀的叫声,心中暗道不好,赶忙披上衣裳下榻,推门而出。
来的最快的就是柳如霜和云轻舞,显然是一早就在等了。她们没看到丫鬟,却见门前的血迹,心中冷笑。她以为把人拖走就完事了吗?真是异想天开!
柳如霜故作关心道:“云小姐,这是怎么回事?我听着那声音好像很像刚刚来给我们倒茶的小丫鬟……哎呀!这地上怎么有血呢!”
围观之人亦看到了那殷红的血,看着云倾岫的目光愈发不善。没想到她有着天仙般的容貌却是这样心狠手辣之人。刚刚恼羞成怒便想杀了苏宛姿,如今就将气撒到无辜的人身上。
但她也太没脑子了,在太尉府里杀太尉的人,又是大家都见证的情况下这件事情怎能善了!
云倾岫强装镇定道:“惊鸿贪玩,刚刚跌了一跤摔到了胳膊,这些血污让柳小姐受惊了,我马上便让人处理。”
众人便见惊鸿胳膊上缠着绷带,上面还有点点血迹。“小姐,奴婢是不是给您惹麻烦了……”
柳如霜看到云倾岫眸中那一丝心虚,更加咄咄逼人,她将小脸扬得高高的,尖酸刻薄道:“云小姐,请问那小丫鬟在哪里呢?刚刚还听到她的惨叫声,如今又在门前见到血,怎能不让人生疑?而你的丫鬟怎么就碰巧伤了呢?难不成你想掩盖事实?”
云倾岫一愣,眸中划过一丝迷茫,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于是支支吾吾道:“我,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许是又给别家送茶水了吧。”
云锦年看柳如霜总是抓住妹妹不放,火冒三丈变要上前,却被林似月拉住:“你不相信倾岫吗?这些小事根本不会对她构成一点点威胁。而你现在掺和或许会给她添乱的。”
云锦年想想确实也是这个理便作罢了。
忽的,一道低沉的声音在人群后面响起:“究竟何事?”
众人见太尉来了,便开始津津有味地准备看好戏。柳如霜挑衅地看了一眼云倾岫继而抢话道:“太尉,您吩咐的那为我们倒茶的丫鬟在云小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