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舞则微微一笑:“不来该是不会的,姐姐向来不注重那些名头,怕是使性子惯了,想自个儿来罢了。”
柳如霜嗤笑着,眸中尽是不屑:“不注重名头?侧妃姐姐还是太仁慈了,她那叫没脸没皮!不想当缩头乌龟硬要逞强终究让人看了笑话!”
一旁的苏沁颜不乐意了:“你们根本没有真正了解云妹妹,反倒在背后恶意中伤,是何道理!”
云轻舞阴毒的目光看向苏沁颜,苏宛姿见忙陪笑着将苏沁颜拉到一边道:“姐姐可莫要再说了,那侧妃心思歹毒,逞一时口舌之快不是明智之举,若是待会子云小姐没有准备才艺,我便邀她共舞可好?只是舞一支,想必云姑娘也是会的。”
苏沁颜眉目之间染上欢喜道:“还是宛姿你想的周全,如此便好!”她只顾着松口气,却没有察觉苏宛姿低垂的眸子里掩饰的得逞之色。
云轻舞不着痕迹瞥向苏宛姿,却见对方亦朝她笑得意味深长。
下一刻,“摄政王,摄政王准王妃到——”
霎时,全场静默。云轻舞和柳如霜则齐齐瞪大了眼。她们怎么也没想过,云倾岫会以这等身份来。
云倾岫表面上笑得大方得体,却是咬牙切齿以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你给我把手放开!”
容昭华笑得邪佞放肆,不经意凑到她耳边:“岫儿,做戏就要做全套,现在再撒手那不是让别人觉得我们之间不和睦?若是让人觉得有可乘之机可就不好了。”
云倾岫感受到耳边的酥麻身子微微一颤,笑容有些僵硬:“你最好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容昭华面不改色:“那是自然。”
柳如霜目光狠辣地盯着两人牵着的手,几乎望眼欲穿。她现在多想冲上去将两人的手掰开啊!
而云萧然对于最宠爱的女儿自然是极其关注的,容昭华的一举一动都清晰映入眼帘,气得他险些不顾身份要给他一巴掌把倾倾抢回来!
好在云倾岫看到云萧然走来很快挣脱了容昭华的手讨好地笑道:“几日不见,爹爹愈发俊了,女儿想爹想得很紧呢!”
云萧然对着自家女儿一点也严肃不起来,只得无奈道:“你这是算准了我舍不得对你发火,愈发得寸进尺。看来在你心里,爹爹我比不得摄政王。”
云倾岫立马挽着云萧然的胳膊撒娇道:“怎么可能呢?爹爹才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林似月瞧见云倾岫兴冲冲拉着云锦年跑来:“倾岫,我还想着与你一同来,没想到扑了个空,加上上次你欠我的一顿饭,该如何算了?”
云倾岫俏皮一笑,指向云锦年:“债务越积越多我可还不起了,不然把二哥拿去给你抵债吧。再加两个月,你看如何?”
林似月觉得身边刚好缺个护卫,而云锦年又能逗她开心,任她欺负,这笔买卖还算划算,便道:“那我便勉为其难答应了吧。”
云锦年瞪着不可置信的双眼看着他大小捧在手心里的妹妹:“倾倾,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这时,顾长卿也适时走来温和笑道:“我倒觉得倾儿做的不错。”
云锦年捂着心口,神情痛苦:“你们一个个就会欺负我,等到大哥回来了,我……我要拉着他一起被你们欺负!”
顾长卿摇头道:“锦书久经沙场,一身高强武艺,怕是只能敬着。”
云倾岫亦开口:“大哥疼我疼得紧,我才不舍得欺负。”
看着云锦年石化的表情,几人哄堂大笑。
容昭华看着云倾岫与他们好似一家人一般其乐融融,黝黑的瞳孔闪烁着低沉的暗芒。心中升起一股烦躁。
云轻舞亦是攥着手帕,眸中含着怒火。同样是爹爹的女儿,凭什么他们每次把她当成外人?只因娘不是爹爹心头的白月光?只因她不是嫡女?
于是她三两步走到他们身边道:“姐姐这些日子好让妹妹担心,不过就方才看来姐姐这段时间是一直住在摄政王府吧?摄政王没有为难于你吧?可有累着?”那为难和累着二词咬得极重。
云倾岫再不知云轻舞在想什么,笑道:“王爷一直缠绵病榻,自然无力为难。不过我身为医者为殿下治疗,倒是不轻松。”
云轻舞又道:“那便好,只是姐姐当注意身份,你与摄政王毕竟没有成婚,更没有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承诺,若是到时候婚约取消了,姐姐怕是要愁了。”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在男子府里住那么久,谁知道有没有发生什么?云萧然心疼云倾岫,自小没有给她点守宫砂,谁又知道她是否还是完璧之身?
云倾岫淡淡笑道:“妹妹怕是忘了,这个婚约取消与否,是由我来掌控的。若真有一日取消了,我不会有任何损失,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妹妹那般不嫁太子殿下就没人愿娶了。”
众人一阵唏嘘,云倾岫这话信息量甚大啊!很多人不知晓太子娶云轻舞的内幕,立刻脑补了一出大戏,更是不少人还扫着云轻舞的腹部。
云轻舞气得差点晕过去,好在裴太尉已经将一切准备停当,带着裴瑾到宴席旁。众人的注意力便被转移了。
裴太尉一脸欢喜道:“十分感谢诸位能够参加瑾儿的践行宴,故而裴某人设计了不少活动并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