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姐,你在做什么?”寂静之中,那道稚嫩的声音在她听来却好似猛兽凶狠的嘶嚎。
“啊!”云轻柔手中的木柴掉落在地。只见云轻梨坐着轮椅盯着她,那晶莹的瞳孔瘦削娇小的身姿和雪白的皮肤让云轻柔感觉云轻梨像鬼一般恐怖。
“我……”云轻柔支支吾吾,“柴房里,柴火不够了,我去添一些。”
云轻梨双手转动着轮椅,一点点靠近云轻柔:“三姐姐,你难道不知道今儿刚添过柴火么?你在撒谎。”
云轻梨余光看到云轻柔的手躲躲闪闪,发现她手中竟握着一个白瓷瓶。
“你这里装的什么?”云轻梨看到,面色一变,就想上手去夺。
“你滚开!这里是我的安神药!我晚上睡不好用来助眠的。”云轻柔又慌又怕。
“三姐姐,你要害大姐姐对不对?”云轻梨一直天真的容颜此刻写满愤怒。小小的手握成拳,眼神里透露着无可奈何的悲戚。
“我没有!”云轻柔疯狂摆手,大不了这事她不干了!
但云轻梨显然没想放过她,调转了轮椅的方向,一边开口喊:“大伯,爷爷,云轻柔要害……”
云轻柔怕极了,摸摸索索之中捡起一根粗木棍子,她没有多想,下意识将木棍打在云轻梨的头上,云轻梨瞬间昏过去。
隐隐约约中她似乎看到一股血迹顺着云轻梨的脑袋蜿蜒而下。
“啪嗒!”她颤抖着丢掉了木棍,重重咽了口水,她没有用太大力啊,不会出人命吧……
她连忙赶上前用手帕将云轻梨脑袋上的血擦干净,平复着心情把她推回三房的院落,将她放到地板之上。
她打的不重,明天早上云轻梨应该就能醒来,到时候只要说是云轻梨睡觉时自己不小心磕的,应该能逃过一劫。
此刻,云倾岫还在烛光之下看着记载蛊术的卷轴。心中暗暗惊诧于蛊术泯灭人性的毒辣。
一阵微风拂来,一股毫无征兆的无力感侵蚀,身子立刻像风雨中枝头的枯叶般摇摇欲坠。她暗道不好,该是中毒了!但此时她连拿出银针的力气都没有,更不要说为自己医治了。
由于重心不稳,她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惊鸿,惊影……”甚至连说话都有些困难的她此刻的声音好似无力的呻吟,微弱,断断续续。
可回答她的却是无尽的沉默。
直至,“砰!”一声,大门被强行打开,几个衣着破烂不堪,头发上沾满蓬草,满脸泥灰的乞丐眼中泛着令人作呕的光芒,灼热地盯着她走来。
刚把事情处理好,才走到流芳阁不远处的云轻柔看到那些乞丐惊呆了,她明明还什么都没做啊……
她的心砰砰直跳,慌慌张张地跑到正房喊道:“大伯,爷爷,我看到几个男人进大姐屋里了!”
“啪!”云凌风手中转着的佛珠掉在地上。
云倾岫寝屋里深夜进人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侯府,无论是看好戏的还是担心的抑或是幸灾乐祸的都不约而同往流芳阁赶。
流芳阁内。
一个乞丐走到她身边道:“小美人,躺在地上多凉,哥哥抱你到床榻上给你暖暖如何?”
“滚!滚!别碰我!”云倾岫发寒的眸光迸射出万丈杀机,只是声音软弱无力,竟像是在欲拒还迎,散发着比罂粟还诱惑的气息。
那乞丐不顾云倾岫凌厉的眼神,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在床榻上。云倾岫只觉得被触碰的地方好像被蜜蜂蛰了一般,一种干呕的感觉涌上喉口。
在那些乞丐的手即将摸上她那不盈一握的细腰时,“砰!”窗子骤然破碎,一道挺拔颀长的英姿立于屋中,如刀削斧凿般俊美的容颜上尽是冷酷于嗜血杀意。面部线条紧绷,好似阎罗现世,让人见而生畏。
乞丐们被他尊贵不凡的气势惊到,只见他盯着他们的手,唇角勾起一抹薄凉的笑。
下一刻容昭华身形一动,“啊!”一声声惨叫之中,几人的手被生生砍下!霎时,屋内充斥着浓重刺鼻的血腥。
云倾岫看到那道俊挺的身影,绝色容颜上浮现出一抹舒心的笑。既然他来了,那就不会有事了。
容昭华冷佞的眸中闪过一丝疼惜,迅速解决掉几个乞丐,走到她身边。“可有事?”语气之中冰冷消释,明显多了一层关切。
他见今夜月色好,便出府散步,没想着走着走着便走到侯府,索性躺到流芳阁对面的房檐上休息。
不想竟看到几个乞丐进入云倾岫的寝屋。他本以为几个宵小之辈对云倾岫够不成任何威胁便没有理会。但等了半天没有见动静心中便有些隐隐的不安,于是他破窗而入,便看到了那样的一幕!
“没,你来得刚好,”女子清绝明丽的眸子蔓延开来缕缕化不开的喜悦,“可以扶我坐起来吗?我没有力气。”
“好。”他坐在床榻边缘,小心地扶着她的双臂将她揽在他怀里,一股淡淡的龙涎香飘至鼻尖,让她的心更加安定。
而几乎就在他将她抱到怀里的那一刻,以云凌风和云萧然为首的一大群侯府之人气势汹汹冲进来。
但在看到容昭华幽深的眸子时都齐齐顿住了脚步。云凌风最先镇定下来,严肃问道:“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