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您又偏心,姐姐那么美,我若不打扮打扮,岂不是丢侯府的颜面?站在姐姐身边也不好意思不是?”云轻舞撇着嘴道。
云萧然还是看不顺眼,皱眉道:“那你也不能穿成这样……”
云倾岫笑道:“无妨的,爹爹。最多见几个女眷,也不打紧。”
云轻舞心中冷笑。女眷?怕是爹爹根本不知云倾岫是去找太子约会去了!
云萧然听了云倾岫的话,便也不再多说。
云轻舞看云萧然不再开口,心又凉了半截。她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眸中流露出一丝犹如荒草遍地,枯木环绕的悲凉。
瞧,她说的再多,也顶不上云倾岫的只字片语。
“走了。”云倾岫在前面提醒。
“好。”云轻舞乖巧地应着,双手却是暗暗攥紧。爹爹,如果我成了太子妃,你对我的在意会胜过云倾岫吗?
最后瞥了眼云萧然,他目送着云倾岫的背影,笑得和蔼温柔。
云轻舞的心又是一痛。也许,她再优秀,也敌不过一个“嫡”字。可有的时候,命运就是如此不公!
马车内,云倾岫面色清绝道:“进了宫我有事找陛下,你先到御花园待着,记住不要乱走动,待我去找你。”
云轻舞心下有些激动。她早就想找借口早些离开云倾岫身边了,看来这次真是天助她也!“姐姐,你不必急着找我,同柳贵妃说完再来寻我也不迟。”
“可以。”云倾岫眸光微闪。
难得一次,两人没有针锋相对。只是二人心中都清楚,即将来临的是怎样的飓风狂澜。
云倾岫先为皇上把了把脉,开了些调理的药方,又禀明了来意这才不紧不慢到柳贵妃的未央宫里。
那时,柳贵妃身边的婢女荷香已经侯着。见她来了,眉目间流转着一丝不屑:“云小姐随奴婢来。”甚至一个“请”字也不说,一个礼也不行。
柳贵妃表面上倒是热情:“倾岫来了呀,快坐下。”
云倾岫行了礼方才坐下,表情浅淡道:“不知贵妃娘娘找臣女有何事商量?看您婢女的态度似乎对臣女有所不满?还是说没学好规矩?”
柳贵妃当即大怒斥责道:“荷香!本宫让你迎接倾岫你就这么待客的!”
荷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娘娘,奴婢没有……”
柳贵妃厉声道:“倾岫说有自然就是有,来人,将荷香拖下去杖责二十!顺便教教她什么是规矩!”
转身,柳贵妃笑道:“倾岫不要介意,本宫已经将那恶奴惩治了。这次本宫将你喊来只是说些闲话罢了,主要是日日在这深宫里倒是闷得慌。”
柳贵妃看向神色依旧不为所动的云倾岫,继续道:“你可记得小时候你经常来皇宫玩儿,陛下还夸你长得好看,总是喜欢抱你在皇宫里走,惹得公主们都是羡慕得紧。”
她眉眼间都染着一层慈爱,只是虚伪得很。
云倾岫莞尔一笑:“儿时太小,岁月太长。很多事情臣女都记不清了。”
“无妨。当时本宫还问你可愿做本宫的义女,你忸怩着没有回答,不知如今可有答案了?”柳贵妃问。
“呵,”云倾岫清美的容颜尽是嘲讽,怎么,不仅想拉拢将军府,还想收了侯府不成?“贵妃娘娘,您觉得,有这个可能吗?”
柳贵妃脸上的笑容有一丝扭曲,但很快压抑下去:“倾岫这是说的什么话?来,你远道而来累了吧,喝口茶。”
接过茶盏,只消嗅一下那浅淡的茶香她便清楚,这茶水里不干净。但她没有表露出半分情绪,喝下了茶水。
借着木桌和袖子的遮掩,她隐秘地操作着银针,不过须臾,便将毒悉数逼出。
时间流逝着,柳贵妃说得有些口干舌燥,看着还未有任何不适的云倾岫,心中暗骂晦气。她早就忍够了!
于是柳贵妃娇媚的脸沉下来道:“你也是个明白人,当清楚不该你想的不要想,不该你做的不要做,不该你管的不要管!”
说罢,柳贵妃并没有等来云倾岫的诚惶诚恐,反而那天姿国色之上染着漫不经心的笑:“看来敲打臣女才是贵妃娘娘今日的目的,先是利诱,再是威逼,娘娘好大的威风。”
“你明白最好,否则本宫不会留情面。”柳贵妃一字一句间都带着浓浓的威胁。
“怕是让贵妃娘娘失望了,臣女无拘无束惯了,个别人的规矩臣女不会遵守。能让臣女做出让步的人寥寥无几,可惜,你不在这个范围之内!”云倾岫冷若冰霜的语气狂妄至极。
“砰!”柳贵妃重重拍到桌子上,脸色狰狞扭曲。“放肆!你一介小小臣女竟敢顶撞本宫!”
云倾岫单手支着下巴:“娘娘,明人不说暗话,丞相府和忠义侯府关系如何我们都清楚,何必多此一举?”
柳贵妃冷笑一声:“没错。本宫今日请你来就根本没打算让你走!风儿,你来!”
柳如风从玄关处走出,脸上挂着阴恻恻的笑容,只见他衣衫不整,盯着她的目光充斥着令人作呕的欲望。“看在你姿色还行的份上,本少爷勉勉强强陪你玩玩儿。”
与此同时,柳贵妃忽的拿出一把锃亮锋利的匕首,猛地朝自己左肩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