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尴尬的境地,陈飞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语气自然说道:“我们看不上你的这点钱。”
“可是她刚才……”
“她是个见钱眼开的,不要理会她说的话。”
还没来得及出门的月夜,听到陈飞说她见钱眼开,差点转过身给陈飞一记飞踹,但又想到自己可不就是这样吗?
于是灰溜溜走出了宅院。
“小兄弟,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跟我们合作。”
“你要想要我做什么?”
看着杀手满脸仓皇的样子,陈飞就知道他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击溃了。
淡淡笑着说道:“总有用得上你的一天,这段时间你好好在这里住着,到时候用得上你了,会通知的。”
“啊这……”
杀手犹犹豫豫。
见他这样,陈飞不由得补充说道:“不要想着逃跑,因为刘壁如今没死,赫连明的计划又被我们知道,日后若是出了事情,你猜猜他会不会找你这个突然失踪的家伙算账?”
杀手顿时脊背一凉,用看魔鬼的眼神看着陈飞。
陈飞说的话,可是一点毛病没有的。
赫连明那样的人他非常了解。
如果能给他创造足够的收益,他就是一个慷慨大度的人,若是有了背叛的嫌疑,哪怕只是嫌疑,也不会被他放过。
想到这一点,他立马点头表示一定老实听话。
陈飞带着武小六等人出去,吩咐他们两个把这个家伙给看好了。
第二天,刘壁遇刺的事情还在发酵,整个北崁城,谁也不知道刘壁此时的情况如何,各自议论纷纷。
“听说昨天登云阁发生命案,就连商盟大会都推迟了?”
“不止于此,被杀的人可是延寿城刘家的家主。”
“你胡说八道什么?
若是刘家家主死了,刘家可能没有一点反应吗?”
各种猜测流传在北崁城当中,但是没有一个人知道确凿的答案,而知道真相的人,对于这件事情亦是守口如瓶。
并非他们不想说,而是这件事情关系太过重大,特别是在刘家已经下达了封口令的前提下,他们根本不敢把刘壁的真实情况拿出去乱说。
而此时,在何家别墅当中,赫连阙正愁眉不展。
“二少,眼下刘壁生死不明,可是我们的好机会啊。”
何定天试探说道。
经过昨天的失败,赫连阙整个人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阴沉且不爱说话,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正在想什么。
而赫连阙此时,想的不是北崁城的事情,而是在思考,到底是谁派杀手想要刺杀刘壁?
他向来是一个习惯把所有事情控制在自己手中的人,也就是说,他是一个喜欢谋而后动的人。
之所以来北崁城,就是对于北崁城当前的局势,以及可能发生的事情,已经有了各种预想。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刘壁居然会突然跑到北崁城来,因而让他吃了一个大亏。
这是他的错误之一。
低估了刘家对北崁城的重视程度。
而另外一个没想到的,就是刘壁居然会被人刺杀!
虽说不管是他赫连家,还是刘家,在西岭国树敌众多,有人想要杀了他们,完全不是没有可能。
也不乏用胆子这么做的人。
但刘壁遇刺的时机,实在是太过微妙了,直觉告诉他,如果不能搞清楚这件事情的由来,就盲目行动,怕是会造成无法估量的后果。
已经吃过一次亏的赫连阙,觉得自己应该谨慎一点。
何定天在一旁忧心忡忡。
自己好像已经失去了二少的信任,赫连阙一整天都没有搭理过自己了。
“二少……”
“无需多言,先去查查是谁做的这件事情。”
“可是商盟大会我们要如何解决?
据说白梨商会跟刘家共同协定,要把商盟大会推迟到三天之后!”
“三天之后?”
赫连阙又是一愣。
他突然阴沉沉说道:“在我们离开之后,白梨商会跟刘家闹掰,这事是真的?”
“确实发生了,我留在登云阁的人亲眼所见。”
何定天言之凿凿。
虽说昨天吃了一个大亏,不得不离开登云阁,宣告他们的失败,但是何定天还是不甘心,所以也留了一个后手。
根据手下的禀告,在他们离开之后,刘家喧宾夺主,白梨商会不服气,两家当场就谈崩了,甚至已经到了要开战的地步。
原本何定天还对这件事情很是开心,没多久又听说刘壁遇刺,事情变得扑朔迷离,就连他也拿不定主意了。
赫连阙目光阴沉。
“那你说说,为何他们原本是要开战的姿态,如今却又可以坐下来谈判了?”
何定天满脸苦笑。
他要是能知道为何,现在胆战心惊的就不是他了!
赫连阙冷哼一声,不屑目光掠过何定天,平淡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就说明白梨商会的人已经证明,刺杀刘壁的事情不是他们做的,原本最大的嫌疑人本该是他们,如此说来,他们很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