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子有生之年能戳破一些秘密真他娘的痛快啊,痛快至极啊,哈哈哈哈……”
整个监牢里面都是这笑声,不过在这笑声中,思阳听到了一种叫悲壮的情绪。
这人是一直大笑一直大笑,笑了好半天,然后很快就哭了起来:“呜呜呜……。老子这些年是真他娘的辛苦啊,辛苦啊,辛苦啊……呜呜呜,老子保守秘密太他娘的辛苦啦……你们知道一个人保持秘密多年连自己家人都不能吐露多么辛苦多么难受吗,啊?你们能知道吗,哇哇哇哇……。呜呜呜呜……”
“你们能明白很多秘密你都参与了,最后却没有人分享的感觉吗?呜呜呜呜……你们不能理解,每天被人逼着发誓要保守秘密,轻易不能随便见人,没有人愿意这样活着不见光,我累了,太累了,我得谢谢你们给我抓来,让我终于能喘口气,不用每天在被山一样的秘密给压得直不起腰来,谢谢你们啊……”
看一个大男人哭的撕心裂肺的,如此画面还真是不大美好,这人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说,说了又哭,哭了又笑的,跟疯子也没啥区别。
可是思阳和沁慧觉得这个人有些可怜,因为从他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已经清楚他的主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思阳和沁慧互看一眼,因而并没有打扰这个人的发泄。
“哈哈哈哈,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吧,多少势力将目光盯着肃亲王府这个好地方啊,谁让肃亲王府的男人多多少少都有大把大把纳妾的喜欢呢,也算是活该了,这么愿意专门给人养儿子!”
“哈哈哈哈,此处风水绝佳啊……这绿帽子是带了多少代多少年都不愿意换啊,呜呜呜呜……凭啥这些人都好吃好喝的,在这里享受荣华富贵,还让老子要替他们保守秘密,随时还有生命危险呢!”
“你们知道吗,你们知道吗?老子连做梦都不敢乱说话的,就怕有一天害了所谓的主子,现在老子落到了你们手里,可有人替老子张罗出去的事情?没有!一个都没有!他娘的连个劫狱的动静都没有!”
“他娘的,老子不甘心啊,你们能明白我的主子们在等什么吗?是在等我们自己果断的了结自己,不要坏了主子的事,呜呜呜……可是老子不服气不甘心,老子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默默无闻的死去!”
“凭什么老子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守着秘密,来来回回忙里忙外不要命的替他们遮掩保护,哈哈哈哈哈……最后就是这样一个被抛弃的结果,你们说老子为什么还要替他们卖命,又凭什么认命,凭什么这样安静的死去,他们继续享受荣华富贵,你说若是你们你们谁愿意,啊?你们谁愿意?”
“老子知道他们最怕的就是你们两个人,所以老子就要找你们两个人,将这些所谓的秘密都说出来,哈哈哈哈,他们肯定没想到老子也是有骨气有尊严的,替他们当了那么多年的看门狗,老子也要尊严,要尊严,他们不是有秘密吗,当秘密不在是秘密的时候,老子看他们这些所谓的主子能有多么的嚣张哈哈哈哈啊……”
这个人的精神状态似乎在被关了一段时间之后,有些癫狂之症了,当然这也不排除一个人心理上压抑了太久,那种随时随地都要保守秘密,甚至连梦话都不能说的状态确实能压的人快疯了。
所以此刻就是他宣泄的最好的时机,也是最重要的是时机,或许他自己也是期待这样一天,将所有的包袱都倾吐出来,然后自己可以释放出去那种压力,可以像是正常人一样的活着,这就是他很简单的梦想,只可惜这个在他几十年的时光中仅仅是个梦想!
因此沁慧和思阳等着他哭完笑完在说话,这个人大概是压抑久了,好半天才安静了一些,然后定定的看着思阳说道:“让你们见笑了,能给个帕子给我擦擦脸吗?我不喜欢脏兮兮的讲话。”
思阳看了海敬一眼,海敬出去了一趟,回来拿了一块热帕子,给这个人擦了擦脸,虽然身上乱七八糟的,这个人虽然不出色,但长得很清秀,年龄在三十岁上下的样子。
思阳说道:“现在可以说说你是谁?来自哪里?想和我们说什么?或者想提出什么要求吗?”
这个男子惨然的笑道:“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我也没有必要隐瞒什么,我叫邱春三十五岁,是回音门的人,我也知道我恐怕说完了秘密不能活下去了,但是我觉得人活着总要留下点什么,刚在就是说了我的心里话,我知道我说和不说都活不成了,但我专门保守秘密这么多年,我不甘愿这样的死去,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去,我只求你们让我死的有尊严,你们想知道王府替谁养了儿子吗?”
听到邱春再次想说出王府替谁养儿子的消息,思阳和沁慧顿时心里咯噔一声,这个儿子会是谁?
难道这个人会是?
思阳赶紧摇摇头,他不能胡乱猜测,这对父王和母妃不公平,沁慧紧紧的抓着思阳的手,越是这个情况,他们不能乱,也不能胡乱猜测,万一这个人是在演戏,他们岂不是傻傻的上钩了?
还有这个回音门是个什么东西?启国境内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组织了?这个组织是要做什么的?为何已经搀和到了王府内斗上面来,甚至已经将不是王府的子嗣弄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