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和尚一愣,双手还保持着扯内裤的举动,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大壮道:“真不用脱了?这可是你说的啊,不一会你又不信我们!”
大壮道:“对,我说的,不过你要是不怕冻到鸟,想脱就脱!”
三和尚一听这话,顿时提起裤子,麻利无比地将衣服一一穿上,那速度看的伙伴们傻眼,这三和尚怎么像是联系过很多次一样?
这让刚脱了一半的十多人,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继续脱衣服,还是该穿上。
看着一动不动的三岔镇人,大壮笑道:“都穿上吧!”
听到大壮的口令,忐忑不已的三岔人才慌张地重新穿上衣服。
等到这些人穿好衣服,大壮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改先前不近人情的态度,走到三和尚跟前,热络地拍着三和尚的肩膀道:“三和尚,你看这事弄的,是我不对,误会你了!”
对于大壮的转变,三和尚一头雾水,紧绷着身体,挤出来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道:“大壮兄弟,俺们真不是故意混进来的,不信你可以问赖头!”
“信,我当然信三哥啊!刚才我不是说了吗?这就是一个误会!”
“我还要谢谢你们能过来帮忙呢,刚才你不是还说我们不会待客吗?”
“走,我这就带你们回去喝酒!”
大壮不由分说拉着三和尚就向外走,三和尚只觉得头脑发懵,脚步有些轻飘,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自己和大壮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
别说三和尚发懵,跟在三和尚身后的那些三岔人也懵了,难道三和尚没有吹牛,他真的和这个大壮很熟悉不成?
在大壮盛情的邀请下,三和尚以及十多个三岔人稀里糊涂地被大壮和刘大眼拉下了山。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大壮前后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转变,是得到了古源的授意。
就在刚才,古源悄悄出现在三岔镇十多人身后,用眼神示意了大壮。
简单的一个眼神,这一对叔侄,就明白了各自所想。
看着离去的三岔镇人,古源站在桌子前,看着堆积如小山的金疙瘩,一脸的苦笑之色。
这时曲文出现在一旁,打趣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办法能把卧龙镇人拿捏得死死的,原来就这?”
听着曲文不服气的口吻,古源反击道:“别管用什么办法,可有人带走一块金疙瘩?”
曲文瞬间哑口无言。
古源则道:“人在穷的时候,最渴望得到的其实不要金钱,而是面子和名声!”
“穷大方,穷大方就是这个道理!”
“就是因为穷,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才会死死地守着面子,因为一个穷人,一旦连面子和名声都没了,那真就穷得一干二净了!”
“所以对大多数穷人而言,还不是真金的金疙瘩,远没有自己那干净的名声重要!”
听完古源的解释,曲文似有所悟,看着那成堆的金疙瘩有些发呆。
见此,古源知道曲文在想什么,之前就听曲文提起过,他和自家媳妇感情不合。
只是最近接触牛开锅,古源明白,曲文和牛莉之间是有感情的。
之所以会闹到现在两地分居的状态,就是因为曲文死要面子,不肯像牛开锅低头,不肯接受来自牛家的一丁点帮助。
然而,事实真是如此吗?
“古镇长,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曲文突然向古源问了这么一句。
古源沉默着,随后摇头道:“我给不了你答案!”
“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时间!”
曲文一愣,疑惑地看向古源,不明白古源话中的时间,是什么意思?
古源无比严肃的道:“牛书记的时间不多了!”
一听这话,曲文脸上先是一愣,随即便是黯然,很明显,他早就猜到了,不然上面也不会让牛开锅第一个来桃源胜地疗养,这足以说明,自家老丈人的身体不容乐观。
“就算在那处地方也不行吗?”曲文低沉地问道。
古源摇了摇头:“作用很小,牛书记的身体,其实算硬朗了”
“只是因为年轻大动荡时期积累的暗病太多,导致身体机能衰退,就好比是那被风吹日晒百年的木头房子,早已腐朽不堪,不是缝补就可以的”
听完古源的回答,曲文内心最后一点希望破灭了,深深地吸了口气道:“老家伙还有多少时间?”
古源估算了一下,最后道:“一个月!”
曲文点了点头:“比我预想的还要少!”
古源不知道如何安慰曲文,便拍了拍曲文的肩膀道:“趁还有一些时间,多陪陪老人家吧!”
说着古源便转身要走,只是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扭头道:“对了,前天牛书记可能感觉到自己情况不乐观,让我联系了牛莉”
“算一算时间,今明两天也该到了吧!”
曲文顿时脸色狂变,气呼呼的跺脚道:“你不早说!”
古源摊了摊手:“你也没问我啊!”
曲文哪里还不知道,这定然是老家伙的意思,让古源特意瞒着自己!
“这可咋办!”
曲文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要说曲文最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