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
一声怒吼,在王三味的身后响起。
一瞬间,还不等王三味反应过来,只觉得耳朵一疼,一个玉手就拧在了王三味的耳朵之上。
“哎呦哎呦”
王三味吃痛之下,连忙顺从地把头向着玉手的方向偏了过来,一个身穿白色厨师装,留着利落短发的少妇,一脸怒意地瞪着自己。
见此,王三味连忙求饶道:“宁妹妹,轻点,耳朵要被你拧掉了”
宁洁没好气地道:“你也知道耳朵快掉了?转眼的功夫你又跑到这偷懒!我在后厨都忙得后脚跟不挨地了,你倒好,在这偷闲?”
“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王三味急忙解释道:“宁妹妹冤枉我啊,我哪里是偷懒啊”
宁洁一手拎着勺子一边质问道:“你坐在这半天了,还不是偷懒?”
王三味闻言,脸上犹豫了一下,连忙把手背到身后,讪笑道:“没事”
王三味此举吸引了宁洁,宁洁冷脸道:“手里拿的什么?你是不是又抽烟了?我说过多少次了,后厨重点不能抽烟!”
“还不赶紧给我拿出来?”宁洁质问道。
王三味连忙摇头道:“没,我没有抽烟”
宁洁哪里会信啊,王三味越是这样,就说明他越心虚。
于是,宁洁一脸寒霜地扬起手中的勺子:“拿不拿出来?”
“我手里真的什么都没有”王三味坚持不肯伸出手来。
见此,宁洁也懒得继续废话,不由分说地一把拉住王三味的手,强行掰开了王三味的手掌。
“宁妹子,真的没啥,你”
王三味哪里想到,宁洁的手劲竟然这么大,不费吹灰之力就掰开了王三味的手掌。
当宁洁看清楚王三味手心的时候,顿时愣了。
只见王三味的手里没有自己猜测的香烟,而是一天透着血迹的纱布。
“怎么搞的?”宁洁面无表情的问道。
王三味不好意思地别过头道:“洗碗的时候不小心打破划到了,没啥事,这点小伤口一点也不疼!”
看到王三味这么嘴硬,宁洁也没拆穿王三味,二话不说转身进了后厨。
“呼,疼死老子了”
宁洁一走,王三味连忙对着手心用力吹个不停,希望以此减轻疼痛。
就在王三味连吹了几口,暂时减缓了手心上的疼痛,准备起身进后厨帮忙的时候,一双白嫩的玉手出现在眼前。
王三味仰起头一看,不知道何时,宁洁去而复返,怀抱着一个医药箱,一脸不耐烦地道:“还愣着干嘛?把手伸出来!”
王三味这才反应过来,把刚缠好的纱布重新摘了下来。
宁洁和王三味紧挨而坐,看着王三味那道触目惊心的划痕,眼中露出一抹不忍和心疼。
“这么大年纪的人,办事还这么不小心,连个碗都洗不好,你说离开这,你还能干点啥?”
宁洁虽然嘴上不耐烦地说着,手中的动作却无比轻柔。
王三味满脸堆笑地点头道:“这不多亏宁妹子收留我吗,要不然我还露宿街头呢!”
宁洁撇嘴道:“别打岔,咱们可是说好的,我留你在店里帮工包你吃住,你找到工作就走的”
“我这是小本生意,可养不起闲人!”宁洁说着用碘伏为王三味消毒。
“嘶”
碘伏刚一涂抹上去,王三味就忍不住抖了一下,疼得那叫一个龇牙咧嘴。
看着王三味的模样,宁洁顿时笑了:“一个大男人这点咋这点疼都吃不住呢?”
宁洁这个天使般的笑容,让王三味看呆了,他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笑容。
自从原配前些年去世之后,没有留下一儿半女的王三味,就像一个浪子,游戏人间,对于所谓的爱情和女人,再无波澜。
然而眼前这个女人,让王三味那一颗石化的内心,逐渐地松动起来。
“看啥呢?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宁洁为王三味包扎好手心后,见王三味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顿时佯怒道。
王三味这次一反常态地没有回避躲闪,看着眼前这个强势的少妇道:“宁妹子,这几年一个人过,很难吧?”
话音刚落,宁洁冲着王三味的胸口就来了一拳,愤怒地瞪着王三味道:“你敢打我的主意?”
“我是离婚不假,可我不随便,你心里少想些有的没的!”
说完,宁洁不给王三味解释的机会,就气急败坏地拎着医药箱,走进后厨狠狠地关上了门,独留下王三味一人傻眼地坐在原地。
看着紧闭的房门,王三味露出一抹苦笑,这个女人果然还是这么的外冷内热。
其实王三味遇见宁洁,纯属一个美好的意外。
半个月的王三味,刚从龙港到龙州,刚下车要前往酒店,就倒霉催的遇见了抢包贼。
王三味也是个暴脾气,哪能让贼人轻易得手?硬是死拽着自己的皮包不肯松手。
就这样王三味被两个飞车贼,在大雨中拖行了很远,最后还是没能保住皮包。
当时下着大雨,王三味的衣衫破烂,就连鞋子都只剩下一双,活像一个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