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儿山,一座不大的屋子内,马婶,虎子以及于朝阁三人,正被捆绑着手脚,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
而在屋内,两个大汉横刀立马地踩在石凳上,一边咕咚咕咚仰头灌着酒水,一边冲着坐在石屋外的人喊道:“大哥,你说那小子能来吗?”
门外那个一脸木讷的中年,头也不回,瓮声瓮气地道:“信传到了吗?”
屋内两人,连忙郑重地回应道:“传到了大哥!”
“只要他们从这里出来,就一个也跑不掉!”
两人说着,眼睛不由自主地瞄向墙角,因为那里放着一个沉重的木箱,满满的制式武器!
而帽儿山,是卧龙山所有据点的分叉口,每次无论是运输物资还是传递消息,都绕不开帽儿山。
而这三人,之所以守在帽儿山,不单单是等古源赴约,他们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做掉所有卧龙山内的矿工!
所以,他们让卧龙山那群匪徒赶往帽儿山,根本不是为了带他们撤退,而是送他们上路!
“怎么这么久都没来?难道走错路了不成?”屋内一人随手将酒瓶扔到一旁,疑惑地走出了石屋。
坐在门口的木讷汉子,看着极远处的卧龙山道:“他们恐怕走不出来了!”
那人一惊,连忙问道:“是执法队?”
木讷汉子摇头道:“恐怕不光执法队那么简单,听说还有突击队!”
大汉不屑地道:“那也不至于走不出来,里里外外百十号人,就算他们布下天罗地网,也总能有几个杂鱼跑出来吧?”
木讷汉子也不解释,而是把目光投向另外一边,眼中满是期待的道:“他们出不来,倒省得我们动手了”
“我很期待那个小子”
汉子疑惑地挠头道:“一个村长有什么好期待的,都不够大哥你一巴掌打的!”
却不想,木讷汉子皱着眉头呵斥道:“看轻敌人,就是看轻自己!”
“这小子不简单,听说牛犇就是被他一脚踢没了半条命,你是牛犇的对手?”
这句话让那汉子脸上一尬,他自然不是牛犇的对手,但依旧满脸不服气的道:“肯定是以讹传讹,牛犇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娃娃一脚踢得半死!”
“肯定是那个小子耍诈!”
木讷汉子懒得争论,看了一眼屋内道:“他们三个怎么样了?”
汉子不屑地道:“睡着呢,我下手您还放心?保他们安安稳稳的上路!”
这句话让木讷汉子不悦,看了眼虎头虎脑的虎子,内心有些不忍,自家孩子要是活着,估计也是这个模样吧?
“盯紧点,干完就赶紧跑路”木讷汉子说着,继续正襟危坐,盯着不远处的山路。
屋内,于朝阁在汉子走出石屋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过来,佯装昏迷,一边偷听着那二人的对话,一边悄悄地挣着绳子。
“我劝你老实点,不然你第一个死!”
就在于朝阁快要把绳索磨断的时候,那个不停喝酒的汉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于朝阁手中的动作连忙一停,随即睁开了眼睛。
“你早就知道我醒了?”于朝阁紧张地道。
喝酒的汉子笑了笑,拎着还剩小半的酒瓶走到于朝阁的跟前蹲了下来。
“在你醒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
“是不是很好奇?”汉子一把将于朝阁从地上拎了起来,把于朝阁靠在墙上,瓶口凑了上去。
见此,于朝阁忐忑地道:“该不会是上路酒吧?”
汉子哈哈一笑道:“你可以这么理解,最终如何要看你那个朋友怎么选择!”
闻言,于朝阁也不扭捏,顺势仰起脖子,那汉子讥笑一下,随后倾斜酒瓶。
“要不要再来一瓶?”汉子随手丢掉酒瓶,热情地冲于朝阁问道。
于朝阁摇了摇头,看着不像坏人的汉子道:“为什么这么做?”
汉子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这引得屋外的木讷汉子纷纷回头。
“看你样子也是个知识分子,净问一些没脑子的话,拿钱办事,就是这么简单!”汉子毫不掩饰地道。
见此,于朝阁把目光投向门外,盯着那个木讷汉子道:“想要威胁古源,我一个就够了!能不能放她们母子离开?”
木讷汉子回过头,瞥了一眼身体微微发抖的马大脚,随后摇了摇头道:“不行”
“不过你可以放心,就算谈不成,你们也走得很痛快!”
这句话一出口,马大脚再也藏不下去了,哀嚎着磕头道:“求求你,放过娃儿吧”
“我是小古的婶子,小古要是得罪了你们,我替他向你们赔罪!”
马大脚不断地向三人求情,这举动让另外两人有些不耐烦起来。
不等两人动手,坐在门外的汉子突然站了起来。
于朝阁艰难地挪了挪身子,看到外面,一个人影从远处走来。
“古源!”
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