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近中午。
山城的钟声响起了三声。
这比死人也就低上一级的警告的钟声伴随着凌枫羽的缓步踏入山城而响起。
山城的门意外的厚实,原木的本体,精炼的铁皮,巨大的门钉。
可是在凌枫羽的手段中根本不值一提。
他只是微微地将手抵在城门上,稍微那么用力,支撑城门紧闭的原木枷锁应声断裂。
伴随着扬起的尘土,换上黑色衣着的凌枫羽缓步着,等待着。
山城所属的士兵们围拢过来。
因为凌枫羽之手破城门的手段让他们恐惧和忌惮。
但是人呢,总有一种特性,便是围拢聚集的人越多,无用的自信会几何式的增长。
弓兵射出第一支箭后,士兵们便朝着凌枫羽冲了过去。
凌枫羽自信伸出空闲的手,将飞来的软绵绵的箭矢握住并折断。
另一只手握着金属光泽的折扇游走在士兵之间。
每次出手都是瞄准每个士兵的穴位,击中而昏厥失去战力不会死亡。
一刻间。
数百驻守的士兵失去了战斗能力,留了一个还没躺下,是用来给山城的城主报信的。
“谷付呢?我要见他。”勉强在脸上挂起自信的微笑。
要知道凌枫羽自有记忆开始,脸上就没有过表情,这一次可是出发前花了近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安抚脸上的肌肉,勉强做出这个自信的微笑的。
可怜凌枫羽想要装帅,否则也不用这么浪费时间了。
“是,是。”小兵慌了神,连说两个是,然后疾跑跑出了他人生有史以来最好的成绩。
凌枫羽张开折扇,缓缓轻摇,他不需要风,只是装出这个样子,嗯~帅的样子。
装帅而已。
良久。比之打斗花费的时间还要长。
有些装不住了啊,脸颊的肌肉十分之酸痛,微笑的嘴角开始颤抖了。
“城主,就是他,他动的手,我的兄弟们没有一个人在其手上撑过一招的。”
哦?这个谷付步入中年,但也算是意气风发充满成熟的魅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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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荧夜。
“事情大抵是这样子的。”故事说长不长,短也不短。
但是黄氏妇人手中的烤鱼都凉了,看上去已经不能够让坐月子的妇人吃了。
“哦,原来是这样子的啊。”凌枫羽从黄氏手中换掉冷的烤鱼,将新烤的,洒了点草木灰增加了点咸味的烤鱼重新递上,“原来谷付是十年前异族入侵时,独守山门的传说人物啊。”
“不是独守,还有我。”吃了一口有味道的烤鱼后,黄氏补充了一点,“当年我十岁,又受了伤,没能够及时撤离,谷付若非为了将我带走也不会被蛮夷截住,造就了独守山门这一说不清的传说。”
甜蜜中带着苦涩。
那年,谷付二十五,正意气风发,黄氏十岁,提前开了情窦。
或许,现在的一切都是无数巧合联结在一起形成的吧。凌枫羽多了些许感叹。
也是当时的竭尽全力,致使谷付受伤断了潜力。
可能是知道了谷付失去了潜在的价值,又觉得对皇朝很忠心,皇宫一纸命令将谷付抬到了皇朝深处的这座山城。
默认了谷付是这座孤立无援的山城的土皇帝,你没能力造反,又能显示皇宫对所属之人的恩泽,再就是以后都不用管这一片区域了,省了好多精力。
一石三鸟。
“看来我想到了什么。”以上都是凌枫羽自认为是对的推理,毫无现实依据,对就是凌枫羽聪明,错,只能说这是猜的,做不得数。
翌日午时。
四方的桌,谷付坐东,之前阴阳怪气地看着无字天书念出莫须有罪名的人,对了,他叫谷东,按辈分是谷付的亚伯。
几个大荤摆在四方桌上。
凌枫羽不怕里面有毒,大肆吃着。
谷付与谷东不时对视,又看着凌枫羽,在他们看来凌枫羽显得大大咧咧的。
“十年前,异族,也就是你们口中的蛮夷入侵时,谷城主一夫当关,万人莫敌的勇气着实让我这个后生晚辈感到倾佩啊。”
此刻的凌枫羽并未说出黄氏以及他们的孩子的消息。
城里人现在所认为的凌枫羽是专门来找茬的,也算是打秋风吧,毕竟是因人丰富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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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所之。
所以按照凌枫羽的意愿,给他点吃食,然后准备送点钱财送这尊瘟神离开平静的山城。
“不敢当,不敢当。”谷付脸上的表情没有多少的变化。
微表情表达的意思真是不敢当。
谷付能够经受实力不再晋升的变故和他人对他的抬赏而保持自我的清醒认知,还是很厉害的。
“十年前啊,我都不知道我在哪里,只是听说,谷城主也是一个有情之人,不像我,身无挂碍,根本不需要守护什么,想逃就逃。”
凌枫羽意有所指。
聪明如谷付和谷东自然是明白凌枫羽的意思,但是凌枫羽没明说说明还有些考量。
考量是什么?
自然是谷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