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三少接到电话,马上回家了。
夏清浅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傅三少:“与厉氏谈合作的公司是温哥华的一家互联网金融企业,温哥华与西雅图……并不算远。”
傅三少声音有些沙哑:“一周前,与周曼莉有联系的团伙,的确是去了温哥华。”
但是因为人力有限,并没有人跟着过去温哥华,只知道那伙人昨晚回了西雅图。去的时候是乘飞机,回的时候是自驾回来的。
进了别墅之后,一直到现在再没有出来。
结合面前的资料,极有可能,厉一宁被带回了西雅图周曼莉的别墅。
等了二十多公钟,夏清浅问了一个问题:“厉先生有危险吗?“
“不会!“傅三少没有一丝犹豫,就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周曼莉这个人对厉一宁应该是真爱,即使她为他独自抚养女儿叶妮娜,吃了很多苦,周曼莉对厉一宁依然旧情难忘。从来没有在公众场合,说过一句对厉一宁或者是厉氏不利的话来。
在叶妮娅精神完全崩溃之后,她还是选择相信厉一宁,找厉一宁安排叶妮娅的医治。
傅三少由此断定,周曼莉不会对厉一宁不利。
如果厉一宁遭绑架是那一伙人干的,不会有危险。
而厉一宁在北美没有仇家,甚至连商业竞争对手都没有,所以,只能是周曼莉等人绑架了他。
夏清浅听傅三少说厉一宁没有危险,一颗心踏实下来。
傅三少知道老婆大人是为叶妮娜担心,便加了一句:“这是好事儿,说明那个疯女人露面的日子不远了,只要她到了明处,我们就不必再如此紧张。”
夏清浅觉得这话好有道理,这一晚,她睡了个安稳觉。
……
此时,大洋彼岸的厉一宁刚刚从荒唐的梦境中悠悠醒转,他是被荒唐的梦惊醒的,醒来大脑一片空白。
奇怪,头闷闷的疼,他身体保养还是不错的,从来没有头痛的毛病。
他想睁开眼睛,可眼皮似紧紧地粘在一起,睁不开。
想动动身子,可浑身酸痛,就像散了架一样,极度疲惫。
他索性闭上双眼,躺在床上理一理纷乱的思绪。
过了好一会儿,意识才回流到脑海中。
猛然想起自己是在庆功宴上,接合作方的电话时,被人套上眼罩,捂住口鼻,就这样瞬间失去了知觉。
他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用力睁开双眼,打量自己所处的地方。
这……显然不是自己在温哥华住的酒店房间。
这是一个宽大奢华的房间,墙壁上挂着油画,整个装饰带着一股东方古代的厚重感。
落地窗前只有一层薄薄的窗纱,阳光透过纱窗射进来,屋子里像被缀上了金光。
这应该是在海边,坐在屋子里,就依稀可以看到海浪。
视线回到床上,床大得夸张。
厉一宁伸了个懒腰,手臂伸缩自如,没有被人捆绑。
床上纯白色的床单皱成一团,像是被人蹂躏过一般,屋子里有一股难闻的异味。
这……这分明是……
厉一宁心中大惊,难道……难道自己的梦境不是梦?
他快速看向自己的身体,特么的!这是什么鬼?
全身赤果,寸丝不挂!
厉一宁大惊失色,猛地跳下床来。
四下扫视一圈,屋子里没有找到自己的衣物!
他脑子“轰”一下炸开了,跑到房门口去开门,门被反锁上了。
顿了一瞬,他又快步走到落地窗前,撩开窗帘朝外观看。
这间房应该在三楼,临海,从四周的环境看,应该是一幢海滨别墅。
试着拉门,落地窗的门也被锁上了。
不用说,这是遭绑架了!
厉一宁这一生,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狼狈过。
手机不见,衣物没有,屋子里也没有座机电话,更没有电脑之类的,没法往外传递信息。
怎么办?
是什么人绑架自己?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对方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要怎么出去?
还……出得去吗?
……
厉一宁瞬间脑子里就想了无数个为什么,但没有一个有答案。
温哥华的团队知不知道自己的下落?还有,今天应该是端午节,说好了要给法国的妮娜打视频电话的。
他抛开所有的思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走到床边,他察看床上的痕迹,刺鼻的气息令他不得不捂住鼻子。
这……太夸张了吧?
确定昨晚上这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男人吗?
怎么会有……这么多污秽物?
他脑子里乱成浆糊,离开大床,走到沙发边,干脆躺下,眯着双眼,回忆起先前的梦境。
他这个人很少做梦,更不会做这种可能暴露自己隐私的梦。
可昨晚的梦境太真实了,在梦中重现了当年他和周曼莉之间的那点破事儿。
遥想当年,鬼迷心窍,他与周曼莉之间有过荒唐。
在自己的云梦山庄,在外面的豪华酒店,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