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浅来到陆老夫人房间时,陆奶奶脸色惨白,精神倦怠的靠在红木座椅上。
见她到来,陆老夫人脸上浮现笑意:“清浅,过来坐陆奶奶身边。”
夏清浅嘴巴一瘪,哭得梨花带雨,陆老夫连忙示意下人们递纸巾:“清浅别哭,受什么委屈了?陆奶奶给你作主!”
“陆奶奶,刚刚我们在湖心岛上玩捉迷藏,她们要推浅浅下水,结果她们自己卟咚掉水里了。”夏清浅边哭边说,“子聪哥哥会不会怪浅浅呀?”
“他敢?”陆老夫人用尽全力喝道,“清浅是陆奶奶的贵客,在陆家,谁敢对清浅无礼?”
夏清浅往陆老夫人怀里靠:“谢谢陆奶奶!”
陆老夫人吩咐人帮清浅洗把脸,又帮她补了妆。
这才又拉着她的手说话:“清浅,陆奶奶对不起你!没有履行当年的诺言,让你嫁到帝景苑冲喜,陆奶奶也对不起你母亲!”
“陆奶奶,帝景苑很好哦。”夏清浅天真地向陆老夫人摆手,“老夫人很疼浅浅的,少爷很好,下人很好,保镖也听话!”
说到这里,双手紧紧捂住嘴巴,仿佛说错了什么。
陆老夫怜爱地将她搂进怀里:“清浅,你受苦了。”
夏清浅却对陆老夫人说:“陆奶奶,听子聪哥哥说您头晕,浅浅帮您呼呼,就不晕了。”
说完,她就从陆老夫人怀里挣脱出来,对着陆老夫人的头部使劲儿吹了几口气。
然后开心地问陆老夫人:“陆奶奶,还晕不晕?”
陆老夫人笑着配合她:“清浅一吹呀,陆奶奶就不晕了!”
夏清浅跳着拍巴掌:“太好了,陆奶奶不晕咯。”
两人笑闹一会儿,陆老夫人又叹了一口气:“清浅,陆氏最近不知怎么了,所有的生意处处受掣。有的项目,政府居然改计划,暂缓开发;有的项目,投资方突然撤资,不问缘由;还有的项目,多年的合作伙伴突然停止合作,反目成仇。”
“陆奶奶,陆家是不是得罪人了?”夏清浅睁着一双大眼睛,“多半是碰到仇人了。”
“要说陆家,只是辜负了清浅,对不起清浅。陆家自问除此之外,再没有亏负人的地方。”陆奶奶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夏清浅,“不知是不是有人替清浅向陆家讨回公道呢?”
夏清浅确实没有这方面的消息,自己好像与陆氏遭狙击没有多大关系。
她真诚的望着陆老夫人:“浅浅不知道哦!”
“那清浅和陆奶奶讲讲知心话,如果是因为对不起清浅,有人要向陆家讨回公道。清浅帮陆奶奶想一想,会有谁帮清浅报仇呢?”
夏清浅因为心思坦荡,便照实和陆老夫人聊开:“陆奶奶,浅浅认识的大人物,只有少爷,就是新郎哥哥。还有彦彦,这是小时候的好朋友。最近认识的,就只有傅四爷,再加卢卡斯先生了。”
这话还真让陆老夫人惊出一身冷汗,帝景苑的少爷,据说是个活死人,肯定是没可能做出这些对陆家不利的事情来。
至于墨俊彦,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没有这么大能量,再说墨家和陆家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活水,也可以排除在外。
但是,卢卡斯先生,那个神秘的旋风集团总裁,陆老夫人猜不透,若他要对陆家不利,就能掀起大风大浪。
而傅四爷呢,那是一个不讲道理,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莫说是陆家,就是他傅家内部的至亲,只要得罪了他,他也能翻脸不认人,把人往死里整。
这两人都是夏清浅认为可能帮她的人,而这两人若出手,就可以造成今天陆家处处受掣的窘境,很有可能就是这两人所为!可是,知道又有什么用?无论是傅氏企业还是旋风集团,陆氏都没有力量抗衡,只能受掣!
何况,人家在暗,陆氏在明,只能被动挨打。
夏清浅能猜到陆老夫人的心思,但她碍于自己的身份,必须有所表示:“陆奶奶,您又头晕了吗,浅浅再给您呼呼哦。”
陆老夫人为夏清浅的一片纯真所感动,转移话题,轻声问她:“清浅,陆奶奶听说前几天有人针对你,在网上把你曝光了?”
夏清浅安慰老夫人:“陆奶奶,没事的。网上说浅浅不会画画,可是浅浅会呀,不怕她们!”
“清浅真乖,和你母亲一样聪慧。”陆老夫人伸手抚摸她的秀发,又掏出一个牡丹花胸针:“这是二十年前,陆奶奶过生日时,你母亲特地为陆奶奶设计的首饰,当时震惊全场宾客。一晃,二十年过去了,清浅都长这么大了。”
即使已过去二十年,这个牡丹花样的胸针依然一下子吸引了夏清浅的目光。她从陆老夫人手里拿过来,细细品鉴,这个设计真是别有韵味。
这朵牡丹花仿佛是文人墨客赞叹牡丹的全集,这是一朵银红色的牡丹花。看色泽,鲜艳无比;看花瓣,娇媚诱人;看花朵,丰满壮观;整体观之,富丽堂皇。在花朵的末端,还连着一段花茎和几片叶子,她打心眼里无比佩服母亲,只有选择胸针才可以这样完美,若是做成耳环或吊坠,就只能忽略掉茎和叶,而观茎和叶,能让人想起牡丹开花之前的顽强,正所谓历尽贫寒方显牡丹之富贵本色。
太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