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明王府门口,大门连着墙体滑落,露出一个长达十几丈的豁口,齐整如镜。
叶望歌站在那门外,扫了一眼地上那些地上昏阙过去的北明王府侍卫,手中的剑,锋芒毕露。
一道人影,悠悠走来。
他顿时一怔,“何青?”
何青走到了他边上,茫然道:“叶兄这是做什么?”
叶望歌打量了一眼何青,就是皱眉道:“自然是来问北明王府要人,你怎么样,可有伤势?”
“并无。”
何青摇摇头。
北明王与诸葛千邪也在这时候走了出来,叶望歌的眼神顿时寒下。
聂云罗掠了眼地上倒在血泊的侍卫,又看了看那府墙,眉头一皱:“叶公子,你这是何意?”
叶望歌冷道:“你觉得呢?”
这时何青看向他,面露疑惑道:“是啊,叶兄,此举到底是出于何意?”
叶望歌觉得有些不对劲,剑眉低了低,“你不是被北明王府掳走?”
何青闻言一怔,旋即古怪道:“当然没有,王爷与我武馆私下关系向来不错,此时是邀请我来赴宴,你从哪里知道我被掳走?”
北明王府外,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指指点点。
“王府怎被劈开了?这人……不是叶望歌么?”
“这人与北明王关系不错啊,他闯进了北明王府做什么?”
北明王聂云罗瞄了一眼外面,高声道:“诸位,有人说我掳掠了龙虎武馆的何青兄弟,还望诸位为我做一佐证,可莫要凭白被真心所待之人冤枉了。”
他的话似乎别有所指,其中意味外面之人顿时听了出来。
“我看见了,今日午时,那人便是被北明王邀入府中了,那时附近人可多,看到的应当不少。”
人群中,顿时传来一阵阵骚动。
叶望歌双眼中的寒意渐渐消失,看向何青道:“龙虎武馆被烧了。”
何青猛然瞪大了眼,诧异道:“什么?那馆主他们可出了什么事?”
叶望歌道:“已经死了。”
何青不由露出痛苦之色。
叶望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微动,安慰道:“莫要多想,人既已死,”
何青点点头,沉默不语。
“既然是误会,那今日是我打搅了。你可需要我作何赔偿?”
叶望歌平静看着聂云罗,后者也在看着他。
聂云罗摆了摆袖,冷漠道:“不用了,权当我看走了眼。便算是一面墙,换了一个清醒。”
话音落下,他转身而去。
诸葛千邪没有跟着离开,还站在原地,目光紧紧盯着何青。
他转眼看去,便与叶望歌的视线对上。
叶望歌眼色微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诸葛千邪,才带着何青远去。
诸葛千邪望着好一阵,渐渐攥紧了手。
一路无话。
回到了墨家时,直到东院之中的一所院落前,叶望歌停下了脚步。
何青看了一眼抱拳道:“多谢叶兄,龙虎武馆之事令我很是沉痛,便是先行歇息了。”
叶望歌点点头,见他进了院落,双眸中忽然涌现杀机。
这人……不是何青。
甚至不算是人。
刚才故意将手按在那人肩膀上的一刻,他便是发现了。
这时,墨无非急匆匆赶来。
上前就是焦急道:“师尊,我听人说何青回来了?他怎么样?”
叶望歌剑收入纳戒,收敛眼中杀机,点了点头,“他无碍。”
墨无非松了一口气,旋即欲哭无泪道:“师尊,大家都在大堂用晚宴,庆祝我娘亲苏醒。何小小那小丫头,死活问我你在哪,我已经拿她没辙了。要不……你也去?”
“走吧。”
叶望歌看了一眼院落,就是跟着墨无非离开。
墨无非自然也没打算叫上何青,龙虎武馆发生那等事,恐怕没什么心情。
此事满街都已经传开,听说大火烧得死了百来号人,全是武馆内的武师,就连馆主都未能幸免于难。
“我娘亲听说是你救了她出来,很想见一见你。”
路上,墨无非笑说着,叶望歌一直默不作声。
不久后,二人就到了大堂。
“叶哥哥!”
何小小兴奋地晃了晃小拳头,满手的油,被照得闪闪发亮。
叶望歌牵强地笑了笑,过去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只见那坐着的一位美丽女子,却是正好奇看着他。
“娘亲,他就是叶望歌,我师尊!”
墨无非洋洋得意。
这女子正是墨无非的娘,念夕云,也是当今正在闭关的墨家家主之妻。
念夕云起身笑道:“叶公子,听非儿一直说你,眼下看了真人,觉得还是比他说的更为惊艳。”
“那是。”
墨无非附和了一声。
叶望歌苦笑一声:“谬赞了。”
大宴继续,众人相谈甚欢。
何小小眨了眨眼,啃着一块香喷喷的鹤腿,看向叶望歌,指了指不远处的汤,含糊道:“叶哥哥,我还要那个!”
叶望歌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