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第一缕晨曦刺破天际,投射在一片猩红的渠阳城内。
一剑劈开白骨妖猪,叶望歌的身影游走在妖兽潮中,云淡风轻地斩杀一头接一头妖兽。妖兽潮的数量已经消减了一大半,数以千计的妖兽尽葬剑气之下。
“静水剑……在颤抖?”
紫让寒望着自己剔透晶莹的长剑,这可是上玄级的剑,乃是她家传的宝剑,可是为何在此刻不受控制的嗡鸣颤抖了起来,她扫了眼一片狼藉的周围,最后那几百头妖兽已经尽数追向了黑袍前辈,浑身上下数道伤痕的李胜熙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臂后退她身旁,听兰也来到这边。
三人静静看着,尘埃滚滚的战斗中,两道人影快速翻飞,其中一个略显娇小,却握着一把与身材极不相称的厚重阔剑,却没有影响挥舞的速度,每一次都携卷剧烈如狂风般的剑气,将妖兽劈飞向四面八方。
而另一个,就是黑袍前辈了,仔细看去,这一位的剑更是可怕。
看似随意刺出的一剑,剑气却贯穿十数丈,轻而易举洞穿难以计数的妖兽。
这样庞大的妖兽潮,竟然就在那两人合力之下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乍一看去,以为是数百头妖兽淹没了两人,仔细一看就会发现是那两人在围殴妖兽潮,剑气激荡,人影忽闪,让三人热血沸腾。
可他们又怎会知道,昨夜叶望歌所遇到妖兽才更加可怕,每一头都是化妖级后期,更有化妖级巅峰的存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依然死里逃生,虽说有孟萱的出手相助,可也是险象环生。
而他在炼化吸收了赤皮火犀的妖烬之后,气血壮大足足数倍,在这样的气血下,他可以更自如地施展飞剑之术,如今的他,哪怕再是遇到昨夜的情况,定然可以打得那些妖兽毫无还手之力。
其实此刻,叶望歌真正幡然醒悟的一件事,除了炼烬之法,还有自己的剑。自从炼出飞剑之后,他热衷于炼造飞剑,御使飞剑,却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亲身握剑。
按理来说,剑客的心应当与飞剑合二为一,可叶望歌不一样,他是以逆天之术来炼造飞剑,所造之物空有威力,并无真灵,无法与他真正做到心意相通。
所以纵然他剑道已经到了惊世骇俗的焚心境界的第二境,不动地心境界,也无法彻底发挥全力。
可是,当他亲手握剑,却又不一样了,哪怕是别人的剑,一把平平无奇的玄铁剑,依然可以在他手中大放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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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米开外,三人望着那摧枯拉朽的单方面屠杀,张口结舌,目不能离。
“问尘剑在颤抖。”
李胜熙深吸一口气,别样的情绪在他心间涌起。
曾经的一幕,他记忆犹新。
当初不自量力,在面对天下第一剑圣的时候,他的剑也这样颤鸣过。
所以他深刻地明白,面对这样的剑客,剑的品阶已经无法决定什么。
第一次看到黑袍前辈的时候,他的剑并没有这样嗡鸣,恐怕那一次黑袍前辈并没有用真正的实力。
在颤抖哀鸣的当然不止李胜熙和紫让寒的剑,那些在尘埃之下,在废墟里,在城主府中……方圆千米内的剑,全在哀鸣!
包括……孟萱手里的沉重阔剑。
孟萱一脚踩在又一头妖兽尸体上,感受手中的颤动,目不转睛地看着叶望歌剑起剑落,美眸之中异彩连连。
那黑袍身影的剑,一招一式,仿佛浑然天成,每一剑,都刁钻万分,杀机重重,又满是玄妙,紧紧吸住人的目光。
嗤!
一剑洞穿最后一头,四把飞剑也将天穹的妖禽斩了一干二净。
城主府外,堆积如山的妖兽尸体顶端,黑袍身影迎风负手,长风卷动黑袍,拂过插在妖兽尸体的玄铁剑上吹走那刺鼻的血腥味。
万里天空,白云稀薄,阳光普照而下,渠阳城再一次变得如往常那般明朗。
躲藏在城主府内各处的人惴惴不安地走出来,有孩童蜷缩在母亲的怀中仍然不敢探出头,但也有孤独的少年懵懵懂懂,大胆走出城主府,望着天空上的景象,目光湿润。
“这一切,终于结束了么?”
李胜熙望着尸山顶端的黑袍身影,露出苦笑,或许现在前辈还并不知道叶望歌目前生死未卜。
紫让寒还没从刚才的景象里回过神来,就被听兰一把抱住,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紫让寒摸了摸听兰的头,不断安慰着。
…… ……
玄苍山域,幽冷的洞府之内。
“啪!”
石台应声而裂,蛛网般的裂纹飞速扩散。
一个身形枯瘦的阴冷青年眸光中尽是杀意,“蛮青,你这蠢货!你知道你都干了什么吗?”
“魁夜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何,我只想放出五百多头,却没想到一万多头妖兽全都放出去了……”
身高七米有余的蛮青半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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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甚至不敢抬眼看这个青年,在那冰冷的声音瑟瑟发抖。
“哼!不是故意的?紫金龙骨就在你的手里,你告诉我不是你引发的?”
蛮青浑身一颤,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