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语气好生猖狂!”
沽鹤阁五位长老皆是横眉怒目,气不打一处来。
“多年来我沽鹤阁何等受过这等怨气!”
“三日后,且看他敢来不敢来,若真敢来,顶斩了他,悬头颅于沽鹤阁之上!”
咚咚咚!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几位长老眉头皆皱。
一位长老不耐烦道:“什么事?”
门外传来大弟子陈禹的声音,“长老们,方才不知怎么的,满街都在传起一句话来!弟子焦灼,特来告诉给长老!”
几个长老对视一眼,心中咯噔一下,“什么话?”
陈禹有些犹豫:“那话比较猖狂,弟子说了,长老们莫动气啊!”
“说!”大长老宁泉锋喝到。
门外陈禹浑身一颤,咽了口唾沫,低声道:“那话说……说……三日后,沽鹤灭……”
砰!
房间内整个台案在大长老一掌之下碎裂成灰,尘埃飘荡,宁泉锋咬牙切齿,胡子都在发抖。
“阴暗之辈,狂妄!”
“宁老,我们需要通知阁主么?”
“不用!”宁泉锋摇头,目光凌厉如刀,“十派之争即将开始,眼下阁主正在静心闭关,此事我们解决便可!”
“怎么?各位难道怕了此人不成?”
随着宁泉锋的目光扫过,其他长老纷纷心头一震。
“宁老你这是哪里话?我们岂会去怕一个面都不敢露的鼠辈!”
“那就好!”宁泉锋眼神一转,犀利的目光看向窗外的月光,浑身上下杀机凛然。
……
这一天,黑云压城。
渠阳城笼罩在一片黑暗里,大街小巷都变得阴暗,在午时就早早亮起了灯火。
随着一道雷声,大雨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滂沱大雨之中,却只见沽鹤阁外的长街大道,挤满了人,声潮鼎沸。
“这都午时了,这沽鹤到底什么时候灭?”
“你说谁灭?”一道充满怒意的声音传来,只见沽鹤阁的弟子就走了过来,手里捏着一把沽鹤阁象征的鹤纹长剑。
“呵呵,怎么?不服气?”那人嗤笑一声。
沽鹤弟子看到那人的玉佩时,顿时脚步一顿,硬生生站住了,没有再敢上前。
那说话的人身着白衣,不染尘埃,腰间一块黄色的八卦剑玉。
所有人凛然,反应过来,原来这位是蜀仙城的剑宗弟子!
寻常日子,在这渠阳城走动的势力不少,但鲜有蜀仙城的弟子,所以众人第一时间还没认出来,但此时认出,不觉心头震撼。
蜀仙城,那可是号称天下第一剑宗,像宁惊澜那样的传说级剑道人物,人家可是有活人在的!
“胆小如鼠,我看今日这沽鹤阁,是灭定了!”
蜀仙城弟子冷笑不已。
沽鹤弟子却只得忍受,一言不发。
在客栈内靠里面的包厢,紫让寒收回了目光,回到包厢。
“小姐,这里势力冗杂,咱们还是尽快离开较好。”
“离开?可我现在还不想回都……”
聂婵烟嘟着嘴,捧着脸庞郁郁寡欢。
“我也不想回,小姐,我支持你!”听兰眼睛亮晶晶地说道。
紫让寒美眸一瞪,“你分明就是想看看这沽鹤阁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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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戳穿的听兰嘻嘻一笑,道:“紫姐姐,你可别告诉我,你不想看这个热闹?”
紫让寒别过了头,哼了一声,说实话,鼎鼎大名的沽鹤楼,还是十派之争首当其冲的热门之一,今日居然被人上门挑衅,哪一个武修会不感兴趣?
客栈里的人越来越多,讨论激烈。
“你们说待会会来几个人?”
“就算全都是个中高手,少说也得几百个吧!”
“是啊,这沽鹤阁也是剑道名门,如今弟子上万,高手怎么说也有个千儿八百的!”
四处议论开始越来越沸腾,就在所有人都忙着讨论之时,一个不起眼的黑色斗篷人,打着简单的黑伞,穿过了熙攘的人群,缓缓走向沽鹤阁门前。
黑色斗篷下是一张面具,血红色的恶鬼面具。獠牙上向下滴着水珠。
所有声音忽然都戛然而止。
大雨中,斗篷人缓缓走向了高大的沽鹤阁。
渺小的他,一步一步,未曾停顿。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仿佛已经将他浑身的黑袍剥离,要看穿他的真实面目。
这个黑袍人不是别人,正是叶望歌!
沽鹤阁今日下九楼的生意并没有停,但是,其内却并未有多少人,大都是些名门名派,那些蜀仙城的弟子就在其中。
没人能拿捏准这个人究竟是来闹事的,还是来凑热闹的。
因为他们已经发现,这个人境界极低。
有多低?此人的境界,甚至连武道第一境血力境都还未完全踏入。
这在如今武道昌盛的焌离国明显格格不入,事出反常必有妖。
紫让寒注视着那身影,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些当朝太子殿下的话来——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