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悬崖,一个十七岁的俊美青年,百无聊赖地坐在迎松树枝上,嘴里叼着一根草,悠然自得。
“三年了……不知不觉,三年就过去了……”
青年正是叶望歌,三年前,通过一艘古怪的小舟渡海来到这方天地。
东极离洲,是这片天地的名字。
具体有多大他不知道,反正从进了这建国七八百年的焌离国后就再没走出去过。
在这破地方,遇上了个秃子,老缠着自己说教,说白了就想要钱,两人谁也不让谁,在这地方僵持了足足三年。
铛!
一声洪钟之音响彻,他撇撇嘴,看向了身后,远远的可以看到一座寺庙,那是金佛寺。
“哈哈,李道微那和尚又要骗钱咯!”
叶望歌笑了笑,手抱着头,在那松树上闭起了眼,很快就呼呼大睡。
风吹来,他的身体仿佛摇摇欲坠。
…… ……
金佛寺,渠阳城的名胜之地,即使在整个焌离国,也颇负盛名。
气派而庄严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巨大的金佛寺,进出的香客络绎不绝。
“小姐,你没事来这儿求什么姻缘嘛……要我看,求姻缘还得去听香楼,我听说那的帅气公子可不少!”
大佛前,正站着三个女子。看样子一袭素衣腰缠青玉佩一的身份要高出两位一些,而另位,一个蓝衣长裙正喋喋不休,一个紫色紧身武衣,目露冰冷。
“喂,你这小和尚,到底还让不让我点香了?”
三人样貌皆是出水芙蓉般的娇美,以至于那接待其他香客的几个小僧人竟然都看痴了,直到香客不耐烦地喊了一声才回过了神。
“小姐,你真好看,那小和尚都被你迷住了。”蓝衣少女听兰调皮说着。
“咯咯,听兰,就你嘴甜。”素衣少女显然不吃这一套,但嘴角忍不住甜甜一笑,只是这一笑,并不能抹去她清澈眸子里那些忧郁。
这素衣少女是焌离国的公主,聂婵烟,此时偷跑出来,从遥远的国都赶到这儿来,只为了一件事,找找姻缘,毕竟每一个王室之女都幻想着能和话本小说里写的那般,不受枷锁的自由安排自己的未来。
而今她的婚事也将被安排了,历来都是在十七岁的冬日转春之时定下婚期,从小受天下第一剑圣的姑姑影响的聂婵烟,当然不信命,想出来看看能不能突破这无趣的枷锁,毕竟这金佛寺的姻缘签据说还是非常灵验的。
聂婵烟注视着那尊七米高的巨大佛像,双手合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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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拂过剑圣姑姑的回忆,当年她姑姑也是王女,如今却已经是名震天下的第一剑圣,镇守一方平安。
聂婵烟将手伸向,纤长的手竟然有些紧张地发抖。
紫衣少女轻轻把手搭在聂婵烟的肩膀上,听兰也将手搭了上去,充满鼓励地看着聂婵烟。
少女轻咬下唇,将那签筒握在手里一阵摇晃。
“会算到吗?会算到吧……算不到吧……算得到吧……”
聂婵烟双眸紧闭,心仿佛都随着那竹签上下起落怦怦跳动。
“别摇了!”
忽然,一道如惊雷般的声音在她耳畔炸响,浑厚不知男女。
聂婵烟吓了一跳,怔怔睁开了眼,茫然望了望两边,紫让寒和听兰睁着眸子古怪看着自己。
“小姐,怎么不摇了?”
聂婵烟回过神来,难道自己刚才耳鸣了?
闭上眸子,聂婵烟继续摇动竹筒。
就在此刻,金佛寺一栋高塔之巅的房间中,盘坐着一个样貌清秀十分的和尚。
金色的拳头大小的佛珠悬浮在他的周身,就在这时,他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接着,只见他的双手掐着一串佛珠,口中开始飞速念起了经诀。
然而,不过片刻,手中佛珠裂纹密布,眼看就要爆碎,和尚眉头大皱,紧紧坚持着,血液从他的口角流下……
巨大金佛前,聂婵烟手中还在轻轻摇晃。一旁两个少女看得一脸无奈,摇了这么小半天,倒是摇出来一个啊……
咔!
紫衣少女和听兰眼前一亮,出来了?
然而,这一声却并不是从竹筒传来,而是从金佛传来!
“金佛怎么好像碎了?”
“什么金佛碎了……怎么可能……”那小和尚摇头晃脑,一脸鄙夷地瞥了一眼那个香客,可当他的目光看到那八米佛像的脸上一块巨大显眼的裂缝时,整个人如遭雷劈,僵在原地。
“金……金金金……金……佛佛佛佛……”
小和尚嘴唇哆嗦着盯着那裂纹不断地扩大,整个大堂一片安静,只有剩下了竹筒的霍霍声和那裂纹飞速蔓延的咔咔声。
“快快,快去叫方丈!”
然而,这小和尚刚喊完这一句,那整座巨佛轰的一下彻底碎裂,化作巨大的几块摔裂在地上,大堂内尘飞埃漫。
“咳咳!小姐!”
紫让寒眼看不对,已经将聂婵烟和听兰拉出了大堂,聂婵烟看了看手里空空如也,一脸困惑,接着茫然看向尘埃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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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的大堂,以及一个悲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