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领厮杀多年,知道高手到了,也不回头,沿着杀意来处,弯腰弓背转身摆手,黑沉沉的长矛应手投出,目标正是井架顶端。
其上正有一人,“噌!”乌光瞬闪之际,长矛骤停,已被他攥在手中。
首领诧异,抬头打量,接连升空的照明弹下,只见此人圆眼阔眉,矮壮身形覆以轻甲,低头端详手中长矛。
也是超能力者,首领顿时明了,抽出第二支长矛,双脚腾地跃起,遥遥扎向壮汉。
壮汉手中铁矛调转,轻轻一拨,两支长矛相撞,“砰!”双双断为两截。
盗匪首领借势贴近,手中匕首锃亮,扎向壮汉腹部,那人后退一步,伸掌下拍,居然不用武器。
首领不知深浅,也不硬接,低头让过。右手第三支长矛掣出,左手短匕,扎凿点扫,长短结合是又准又狠。
壮汉身法灵活之至,左退一步,右跨一步,只在脚下方寸之间辗转腾挪,躲过蛮狠进攻,抽空或拍或砸,还能回击一下。
来回试探交手七八次,盗匪首领觉得也差不多了,两人错身之际,陡然提速,反手背刺,角度极为刁钻。
壮汉愣了一下,似是躲闪不及,匕首透衣而入,盗匪首领不由窃喜。
“噗!”刀刃如中金石,“砰!”刃口折断。
首领由大喜转大惊,不由愣神,这时一只手掌横劈下来,斩断他的脖子,就像削铁如泥的钢刀一般。
“岩甲!”滚落的脑袋挣扎着喊了声,眼前随之黑暗。
“嘭嘭……”铁箭如雨而至,壮汉负手而立,任由箭雨落在身上,发出响亮撞击。
“不好,是岩甲超能,打不过了,走吧!”其余盗匪们眼看首领死去,大势已明,斗志垮塌,无奈呐喊,纷纷转身逃跑。
营地守卫们精神大振,调转武器,哒哒哒地追击扫射,打的这些普通盗匪接连爆碎,只剩少数跃下石墙。
远处角落里,陆遗生挠了挠头,无可奈何地道声可惜。
本来抱着万一希望,假装投靠,诱拐了盗匪首领合作攻打营地,如果成功,起码能做半个营地之主,只是点子太硬,转眼愿望成空,只得又带着剩下的三辆机车匆匆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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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混战落下帷幕。
…………
次日一早,楚小鱼带着小黑狼钻出地窝子,走到屋外,晨曦中的营地里烽烟未熄,石墙上血迹斑斑,大门头挂满了盗匪脑袋,首领的尤其醒目,被自己长矛高高挑起,怒发冲冠,余威犹在,颇有死亦为鬼雄的气势。
客舍屋前的地上,凌乱躺着几具“沙狐”商队尸体,被打坏的两辆机车已不见踪影,想必是营地里的人弄回去修理了。
他抖了抖衣服上的灰尘,力争使自己显得精神一些,走到营地大门前,“请问里面还缺人吗?我可以进去了吗?”
石墙顶上,红着双眼的卫兵瞪了他一眼,“等着,我去问问。”
半晌后,“呼!”一张木板扔了下来,“营地长大人说了,臭小子命硬,继续在外面呆着,顺便多招些人,有你进来的一天。”
说着又是一袋净水扔了下来。
“唉!那好吧!”楚小鱼抓住水袋,有些惆怅,还有些向往,营地里面还是不错的,起码房子更结实一些,有人进攻还有个子大的顶着,自己这单薄身体,有点伤不起。
他摸摸左肩,还有些肿胀,力量型超能力者的蓄意一击,估计还要两三天才能消下去,好在自身防御不错,没有伤及筋骨。
扛着木板回到简易客房前,竖着立在正中间屋子门口,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大字:“聘:强力护卫队,劳工,待遇从优!”
越看越生气,伸脚侧踹,将床板踢得翻转过去。
“呜!”小黑狼发出警示,他抬头远望,只见正南方黑影曈曈,一队人马走出地平线来。
提起望远镜,打眼看去,大约四五十人,骑着十几匹劣马,多数面黄肌瘦,装束又破烂,应该是流民,不知从哪里逃难而来。
这帮人行进速度很慢,迤逦走了半个多钟头,才缓缓挪动到客栈跟前,隔着铁丝网张望,踟蹰不敢向前,怕被远处高墙上的机枪给扫了。
少年上前盘问一番,果然是另一座自由营地被盗匪攻破了,距离这里大概两百公里,这些人是侥幸逃出来的。
他细细盘问,再察言观色,也看不出藏有什么武器,多是带些干粮衣物,不过是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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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工,恰好营地里昨夜刚死了人,这些人来得还算及时,急忙翻起招人的门板。
流民们一看招人,也是喜从天降,急忙塞给他几块干面包,算是感谢,恳求收留。
楚小鱼装腔作势地嫌弃一阵,说他们年纪太大,力气太小,不想又换来几张细面白饼,这才哼哼唧唧地点头答应。
他跑到营地大门外,前后轮番沟通,恰好营地里正缺人手,细细盘查后,直接收了三十个还算青壮的进去,余下的十四五名老弱被赶了出来,让他们自生自灭。
看着青壮们进入营地,少年皱了皱眉,叹息同人不同命,附近其他营地距离都在两百公里以上,这些人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