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其余飞车党修好了机车,闹哄哄地开到基地大门,卫兵例行检查一番,查验爆炸物危险品之类,也没查出什么特别异常,笑呵呵地放了出去。
其他进出的商队也乱纷纷地朝着大门涌来,一股脑地涌了出去。
“哎呀,我的天呐!”撕心裂肺的哭嚎,响彻基地。
“怎么啦?怎么啦?钱家的,哭啥?”街坊们纷纷围拢,拉住披头散发的大婶。
“我家孩子不见啦……这可叫我怎么活?”
“怎么可能,刚不还在大街上跑吗?”
“这不是要封城了吗?早该回来了呀!我问了好几个孩子,说没见到!”
“哎幺,我家胖墩也不见了,这时候该回来了啊!”胖乎乎的赵家嫂子也惊慌起来。
“我们家老鼠怎么也不见了,我的天啦!”卖面包的孙家媳妇也勃然变色,大叫起来。
“大家快帮忙找找,基地封闭就不好找了。”四邻立即散开,慌慌张张帮忙找孩子去了。
天色渐渐昏暗,地面上沙土微动,这是荒野上风暴到来的前兆。
粗豪的流民镇机车党们,出了基地大门不远就接上先前出来的同伴,也没多说什么,急匆匆朝前猛冲,一溜八辆机车卷起长长烟尘,朝着数十公里外的自家小镇飞奔。
“咻!”布满车辙印的道路上,突然弹起一道细不可查的绳索,壮汉们根本不及刹车,连车带人腾空而起。
受绳索阻挡,后面不及飞起的,前后接连追尾怼到一起,“轰隆”“轰隆……”车上人也是张牙舞爪漫天飞舞,七零八落甩落尘埃,这下事出突然,全都摔得晕头转向。
“砰!”“砰!”重机子弹自沙土中射出,精准命中,“饶命……”壮汉们正要投降,脑袋已爆碎成血雾。
两道重机弹道横扫,十三名流民壮汉,竟无一个生还,转眼被消灭干净。
“嗤——”沙土翻腾,一头破破烂烂的人形机甲翻出土层,体量约是成人两倍,鱼鳞式金属外甲层层叠叠,形似旧时代重型步兵“铁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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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它”左手攥着钢索,肩膀上的自定位重型机枪“唰”地缩回后背。
机甲似已老朽不堪,甩甩胳膊踢踢腿,咯吱咯吱迈动步伐,走到成堆机车跟前,转头看了看两只软金属大手,捏合拳头又松开,感觉力量控制还算稳定,这才撕纸片般的地逐个撕开侧边车斗,翻找查看,不出所料地发现了塞在车斗暗格里的小胖墩,接着又找到了其他两名昏迷小孩。
…………
荒野天色越来越暗,基地内酒馆歇业,店铺关门,小家闭户,街面上行人绝迹,仿佛一瞬间,变得寂静整齐。
只有丢了孩子的三户人家,还在疯了般地挨家敲门,四处寻找,不远处的基地卫兵,已经打开射击保险,准备随时解决这些“麻烦”之人。
“呜——”长长的警报响起,“咣当”“咣当”,整个基地响起了低沉的齿轮咬合之音,像是一头机械巨兽,正在缓慢活动关节。
如果此刻在天空向下俯瞰,就会看到一个四四方方的大铁盒子,盒子里是宽窄不同的纵横道路,以及大小不一、但规整标准的各类四方或矩形平顶铁屋。
露出地面的近百间铁屋缓缓沉降,四面钢铁围墙也打开狭长闸口,露出链板式合金甲板,待到铁屋沉降平整,十厘米厚的甲板就会自四边围墙中伸展开来,最终咬合到一起,将整座基地变成装甲铁壳,沉入地下,与荒野地面保持同一平面。
夜间的荒野,将是凶兽与风沙的世界,脆弱的普通人类,根本难以立足。沉入地下躲着,胜过挺在地上受攻击许多,也是恶劣环境逼迫而诞生的一种生存方式。
就在基地合金门快要合拢那一刻,咯吱咯吱的人形机甲姗姗归来,指尖弹出张制式通行卡片,直接伸到拳头大的扫描窗前,“滴滴”两声,查验通过,钢化玻璃窗内的卫兵咕喽一声,暂缓关闭大门,放了机甲进来。
他们也看到机甲手中提溜的三个孩子。
在生育水平下降厉害的今天,每个孩子都是珍贵资源。
这也是为什么流民要拐卖孩子,只是为了利益。
光头纹身壮汉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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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衅被袭再逃跑,将争斗变为闹剧,转移了城中大人们的注意,大都伸头去看前面追逐打闹,忘了后面的孩子却被沿途悄摸抓走,千百年来人贩子惯用的伎俩,毛巾闷晕,手到羊来,如出一辙。
此时丢失的孩子终于回家,家长们来不及千恩万谢,机甲已一溜烟跑了。
…………
街边小屋。在基地很不起眼,位置在最偏的西南角,面积也不大,十来个平方。
破旧机甲弓着腰钻入小屋,“滴!”的一声,合金门快速关闭。
屋内仿佛小型作坊,居中一套老旧车床,占据了近一半面积,高高低低攒到一起。各种废旧零件,在工作台散乱分布,其中也不乏枪械零件。
“啪嗒!”浮屠机甲胸腹洞开,从里面跳出个人来。
麻栗色宽大长褂,半长短发中分,浓眉入鬓,额头正中两道红印,正是废墟少年楚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