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药,老大看向那三人,仔细询问寨中情况。
旁边略矮的那人叫张阿牛,身材魁梧的那个叫李小虎。
张阿牛负责寨中采买事宜,对寨子很是熟悉,用他的话说,闭着眼都能进出山寨。
李小虎负责的是寨中巡逻事宜,这次三人能出来,多亏他以前对寨中人的照顾。
而这刘大力,是这断尾山老大,不追求抢多少钱财,劫多少宝物,天天想着带领寨中人种地致富。
老实的人自然是愿意,不老实的人别的想法突显出来。
毕竟不劳而获的东西终究来的快,收获的也最多,哪是随便种个地就能得到的。
所以以二当家陈凡为首的寨中人,经不起种地的痛苦,又无法拒绝大当家的安排,伙同官府将大当家逼得退位。
如今这寨子做主的便是那陈凡。
宁梓溪看着旁边张阿牛与李小虎那愤恨的表情,有些不理解。
不劳而获,咋就成了他们要改变的事情。
上山当土匪不就是为了不劳而获吗,
这些人不会不知道土匪不劳而获是他们的特权,看了眼大当家的,
这是要从良。
再说那二当家的,估计也不是个狠心的,
要是自己成了那二当家,这大当家怕是已经开始喝孟婆汤了。
唉,成王败寇,二当家还是过于仁慈。
宁梓溪几人听的心中百中滋味,得到自己想知晓的,便不在多问。
寨子路线知晓,粮食位置也知晓,其余便不是几人能管的事情了。
“十三,药物对待敌人并不是什么良策,药物成本过高,还会误伤我们的人。
若是逼不得已,不可在用这药物,并非君子所做之事。”
宁梓溪揉了揉鼻头,点头说好。
老大看向三人,有些犹豫,
“你们的伤,”
三人并不傻,听出几人想要夜袭山寨,连忙摇摇头,称自己的伤并无大碍。
折腾半天,几人骑着狼群又回到了山寨。
李小虎带着几人到了山寨一个盲区,说是曾经为了打牙祭特意留下的路,如今到是用上了。
听着寨中慌乱的跑步声和叫喊声,
有些莞尔,都烧了有一个多时辰了,火还没熄灭。
更奇怪的,这雪之前没停过,这会儿到是停了。
这是注定要团灭的节奏。
“给。”
宁梓溪看着手上的东西,瞅了眼老二,
不是说药不能乱用吗,这会儿给自己干嘛,
眼神中的意味过于明显,老二想起刚刚老大还在教十三莫要用药,不是君子所为。
如今又要用着药对付寨中之人,这转变也太快。
嘴角微勾摇了摇头,火头军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听听罢了。
既然如此便让十三自己慢慢琢磨吧,怕了拍十三肩膀,老二便不再多解释。
“哪里有被絮?”
“就在脚底下的库房,里面有好些新的被絮,”
新的,
老大看了眼张阿牛
这话就有些意思了。
几人溜进库房,一人抱着一床被子上了房梁。
老大拿床被子对着几人说到,
“将这被子拆散,这些药撒进里面,”
几人划开被子,
里面白花花的棉花让人有些心疼,按照老大的所说,这东西等会儿要烧。
一人服了一颗黑色的药丸,便将药撒进了棉花中。
宁梓溪边撒思绪跑远。
手中的药瓶并非自己从军营拿的,看着每人手上一瓶,宁梓溪挑了挑眉。
看来自己这二哥对这药理很是精通,
不,
怕是对这毒药更为精通。
“十三,你与老二去对面,我带着这几人去他处。”
好的,
宁梓溪与老二低身趴在房顶看着下方,手里一人抱着一床被子。
两人一对视,分别去了拐角,继续趴在房顶,等着老大的讯息。
吁~
讯息传来,几人抽出火折子,将六床铺盖全部点燃,朝下一抛,刺鼻的味道很是让人上头。
房顶的人都被熏的睁不开眼睛,宁梓溪眯着眼询问老二,
“二哥,这是何药,味都能把人熏晕。”
历来沉稳的老难得有些窘迫,
“当初制药时,多加了点辣椒,意在给这药添一份颜色。”
添颜色,
用辣椒添颜色,这是一般人能想的,
怪不得这么熏眼睛。
算了,宁梓溪抹了一把脸,自己不过是难受一下眼睛,
下方的人一个个嘭嘭嘭倒地,听的叫人都感觉疼。
棉花烧完,地上的人倒了一片,
宁梓溪不由给老二悄悄递上一个大拇指,
这药效,比开挂还开挂,看来自己还是年轻。
治病救人虽然好,比不上这毒药一颗满地倒来的舒爽,
回头就开始学这毒药方子。
几人蒙面,跳下房顶。
大摇大摆的跟着刘大力几人直奔粮仓。
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