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乐侧眸看了眼刘珂,
“这血虫在凤国几乎不可见,曾是军医喜爱之物。血虫有母虫子虫之分,一母虫,无数子虫。
子虫吞噬血液而生,母虫靠吃子虫为生。当年太祖帝行军打仗之时,这血虫就是军医治病救人的宝贝。现在吗,”
何乐细细打量刘姨娘,
“据老太医所说,血虫还有容颜永驻的功效。行军救人之时,母虫先行进入所救之人身躯,子虫随着母虫给予的渴求前往献血之人身上取些血液,后被取出任母虫吞噬。这些都要基于军医控蛊之高超,稍有不慎便被吸干了血。容颜永驻,到是要麻烦些,母虫进入想要容颜之人身躯,子虫找些母虫渴求并且是稚子之身的血液,子虫若是控制不当,稚子被吸干血液,子虫血液过满常常有爆体之事发生。”
“刘姨娘这容貌到是像刚及笄的女子,不知这母虫在刘姨娘身体中可还好。”
刘姨娘满目镇定,看向何乐,
“大人,这血虫草民见都不曾见过,何来有那母虫。至于这容颜,女人家家,并无忧愁,年轻些也是正常,怎就和这血虫有关系,大人可需明察。”
何乐轻蔑一笑,
“早知你会狡辩,来人,将那老太医请来。”
“这位老太医已是古稀之年,年轻时就是那军医,巧了不是,蛊虫他略懂一些,最懂的就是这血虫之术。”
何乐话语停止,朝门口轻轻颔首,坐在椅子上的各位大人也起身迎接这位太医的到来。
只见那太医看着众人,让扶着他的侍者离开,摆了摆衣袖向众人行礼。
何乐连忙躲开,侧身疾步接住了太医的胳膊,
“陈太医,这个使不得,快,请起。”
陈太医如今这力气比不上当年了,被这何乐扶着压根低不下去,轻叹气由着何乐扶自己起来。
“陈太医,礼仪什么的先放在一边,先帮我们看看这刘珂可有异常。”
陈太医朝着四周颔首,听着这话朝刘珂看去,到底是老了,多年未曾见过这些东西,如今再也没了那份敏感。
“大人,可否让臣把个脉。”
何乐点了点头,一个眼神侍者将椅子搬到了刘珂身旁。
陈太医坐在椅子上,拿出一块布放在刘珂手臂上,闭眼诊脉。
良久,陈太医诊完脉,看向众人,
“刘姨娘已有两月身孕,气血有些虚,得补补。至于其他并无。”
“怎么会,”
何乐看着陈太医,
“不妨太医在诊一次脉。”
陈太医摇了摇头,
“大人,这刘姨娘身体中并未有蛊虫,至于这血虫,孕中血虫更是猖狂,适才查看脉稳,并无此物。”
何乐看着陈太医,眼神晦涩不明。
这时一侍卫进来,侧耳告诉刘乐,
“大人,适才仵作查看那些身受并非人皮,而是,而是猪皮,一切不过是仿物。”
何乐神色一变,
内里要骂娘,到底要怎样,
若这些尸首不是人的,自己刚才说了半天不是在放屁。
这刘珂之事还得另找线索,今日就这样放过刘姨娘不是长了宁家威风,打了自己脸。
不行,这刘珂定是有关联,一定要让他自露马脚。
血虫,血虫,
昨夜听太医所讲,血虫喜爱血液,嘴还叼得很,要什么稚子之血,还喜欢什么童子之身,
童子之身!
何乐眼神立马放亮,一转头就看到了赫连风,
听说赫连家家风正,赫连风到如今也没娶妻,想必是个童子身,
也不在多想,何乐走到赫连风身边,
悄声说到,
“赫连风,如今需要靠你了,你这样……,”
赫连风听的神经直跳,
什么时候自己的…尿这么管用了,还需得在大庭广众之下。
赫连风看向何乐的眼神中充斥这怀疑。
何乐眼瞅着下端百姓变得浮躁,在坐之人也窃窃私语,
看向赫连风,一股脑将蛊虫之事告诉赫连风,想着现在总该好了吧。
抓住刘珂,可是为赫连华报仇。
就在何乐信誓旦旦的以为赫连风该同意了,赫连风一脸为难的看向何乐,
微不可察的递了个眼神,表明自己帮不了他,童子之身并不符合。
何乐内里有些嫌弃,到底文臣多两面呀,点了点头,啥话不说离开了院子,不管何人叫他一概不理。
“赫连大人,何大人这是不审了。”
赫连华看着何乐急冲冲的脚步,摇了摇头,
“何大人这是另辟蹊跷。”
说完看了眼刘珂,满眼复杂。
院中之人还没缓过神来,何乐重新回到了院子,步调有些别扭疾步走到了刘姨娘身前,
暗自闭气,将手中的罐子就是一泼,
刘姨娘被泼的一愣,宁定川两人暗自拉下了彼此,镇定的看着刘姨娘。
刘姨娘还在愣神中,一股刺鼻气味突然穿来,闻的刘姨娘直泛干呕。
在座的大人们,见着变故也是一愣,气味传过来时满脸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