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轻瞥,随着微风袭来,那人裤腿被吹动,左脚踩着长靿靴,右脚的裤腿被吹的有些摇摆。
又走了几步,兵将裤腿旁的手指紧靠,整整齐齐。
这人,宁梓溪将要踏出的步伐放缓,
眼角轻瞥的人袖口只是袖口。
或许是凑巧,宁梓溪抿了抿嘴,又走了几步,好似正常,宁梓溪轻呼了口气。
滴,滴,滴,
侧耳传来的声音让刚放下的心有些发堵,
深秋时分何来的水滴声,
挣扎一番终究抬起来头,所谓礼仪尽可能遵守。
帽子扣住头,入眼是他们的面容,
不像画本中的俊俏容颜,不像百姓口中的吃军饷养膘,不像姑娘家所嫌弃的军中混子。
这一刻他们眼睛有光,面容黝黑却坚毅,昂扬挺胸向着信仰。
不因缺胳膊断腿而低落,不因面容有损而自卑,不因身材高大而自傲,不因矮小玲珑而无望。
血滴声变得隐隐约约,二百米的距离即将结束,这一刻宁梓溪有些莫名。
值得吗,
读过史书,凤国军队国未亡兵不可强招有家室之人,
眼前这些兵将绝大多数年纪不到加冠,想来大多数都未成家,成家的必然都有子嗣。
若哪一天卸甲归田,他们的未来可会好,他们的子女可会认。
他们正值青春年华,成为这将这兵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