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爱她、保护她、愿意支持她做一切决定的人?
呵,笑话。
这说的是她出轨去找的那个男人?是让她愿意为之孕育生命的那个男人?
他配吗!
还他也找到了良配?在哪里?
只不过是为了成全她自己和那个野男人完美佳话的谎话!
曾经说永远爱他也是谎话,说永远不会离开他、永远都会缠着他,都是谎话!全部都是谎话!
男人的眼底满是猩红,握在手里的高脚杯几欲碎裂。
这边正忙着交际的顾时宁是完全不知道某个男人在一旁已经脑补出了一部家庭伦理剧,知道了估计也就骂一声有病。
毕竟她现在就想赶紧拉拉赞助和合作,或者说多结些善款,毕竟和霍亦彻的赌约她还没有忘记。
这波必须要狠狠地打霍亦彻的脸。
叫他胡乱瞧不起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霍亦彻的视线一直紧紧跟着顾时宁的移动。
直到顾时宁忽然在一个年轻男人的面前停了下来,还仰头朝男人抿嘴浅笑。
这一切落在霍亦彻的眼里,都足够激怒他。
是他吗?就是这个男人吗!
还是说又是勾搭上了别的男人?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下一瞬,男人干脆仰头一口喝尽杯中的红酒,豁然起身朝顾时宁的方向大步走了过去。
“这次活动结束,美术馆这边得出具体的账目之后,我就联系您将善款打给您,也希望这些钱都能用到实处,帮助更多的孩子。”
顾时宁正在与慈善机构派来的代表轻声交谈这一次的捐款事项,一想到这些钱能够帮助无数个受苦难的儿童走出阴霾,她的心里就止不住地发热。
“一定的,真的是难得见到像顾小姐这样,美丽又善良的女子了。”
刘政是慈善机构的总代表,长相儒雅,通身都散发着让人忍不住信赖的和煦感。
听完顾时宁的话,他也都一一点头应下,又发自内心的夸赞道。
毕竟这一次的善款,如果与预计的没有偏差的话,起码可以帮助数千个被侵犯重伤的儿童进行手术,重新恢复正常儿童的生活。
这话被走近的霍亦彻都听了去。
善良?
她顾时宁跟善良这两个字有关系吗?
“这位是?顾小姐也不介绍一下?”
下一秒,淡漠地男声响起,甚至还故意当着刘政的面揽了揽顾时宁的腰。
顾时宁腰间一痛,顿时扭头瞪一眼不请自来的男人,真想说跟你有关系吗?
而且这狗男人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动手动脚的!
刚想要挣脱霍亦彻的手臂,男人却像是觉察到了一样,又蜻蜓点水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顾时宁:……
奶奶个腿儿的有气没处撒了!
刘政将二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联想起方才顾时宁在台上的一番表态,眼底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聪明地没有说什么。
加上霍亦彻方才都主动询问了,刘政是认识霍亦彻的,当下便自我介绍起来。
他们做慈善机构的,多认识一个富人,慈善机构里就多一个孩子能够帮助到,又何乐而不为呢?
“霍总好霍总好,我是与之慈善机构这次派来和顾小姐对接的负责人,我叫刘政。”
霍亦彻的表情忽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
慈善机构的负责人?不是野男人?
“你好。”
但到底还是久经商场,霍亦彻几乎是一下子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微表情,朝着刘政微微一颔首,接住了刘政递来的名片。
又是寒暄了一番,刘政似乎看出霍亦彻的心不在意,便告辞走了。
顾时宁也懒得鸟这个时不时就要犯病的男人,转身也想走,却正好遇上了前来寻她的张池燕女士。
也就是上一次晚会上对顾时宁散发过善意的女士,是顾时宁母亲的故交。
“张阿姨。”
顾时宁对她还是十分有好感的,加上又是自己母亲的故交,顾时宁也想着亲近一二,或许也能多了解一点早逝的母亲。
“时宁,霍总。”
张池燕也是这才发现顾时宁的身旁还站着一个霍亦彻,但作为她这个辈分的长者了,倒也不需要过多招呼,只是微微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今天的画展很不错,时宁。”
扭过头来,张池燕欣慰地牵住顾时宁的手,真心诚意地夸赞道。
故人早逝,能够遇上她的女儿,张池燕已经觉得很幸运了。尤其在看到顾时宁的画作也颇通灵气,与她母亲当年都不遑多让。
“真的吗?谢谢张阿姨的夸奖。”
顾时宁有些腼腆地笑了笑,似乎是很欣喜。
霍亦彻看着顾时宁的笑颜,一时之间也没有选择离开,反而是站在原地听着二人的对话。
“真的,很得容止的真传。”
张池燕一番回忆,似乎也记起了自己和故友的峥嵘岁月。
“当年啊我和你的母亲是一个大学里的,我学珠宝,她学画画,我们俩却是很投缘,我很喜欢你母亲的画,她也偏爱我设计的些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