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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缕黑气涌出之后,朱白雪体内的红光也是慢慢散去。
同时,胡溪身上的红光也是慢慢消失。
胡溪有气无力道:“呼…结束了。”
几滴带有一点点黑斑的血珠自那小拇指缺口中滴落。
过后不久,几滴鲜红无比的鲜血自那缓缓滴落。
看着那些滴落的鲜血,胡溪终于松了口气。
松开了抓着人手腕的手,胡溪用着最后一丝力气挪到车厢边上,把头靠在车厢边上。
伸出手抓着萤火石,胡溪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胡溪晕过去没多久,昏迷中的朱白雪也是悠然转醒。
回想起先前晕倒之时的场景,朱白雪喃喃道:“毒又发作了吗?”
刚说完,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小拇指有些火辣辣的疼,她将双手放在眼前看了看,自己的小拇指上居然有道缺口。
凝视着小拇指上的缺口,她有些悲伤道:“我这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每一天都在忍受这剧毒的煎熬,我干脆死了算了。”
刚说完,一滴红色血珠就从小拇指上落到她的脸上。
朱白雪苦笑着摇摇头,“红色的血珠,我一定是眼花了。”
又一滴血珠滴落在脸上,朱白雪这次看得是清清楚楚。
朱白雪一个激灵,“等等,为什么我的血会是红色,寻常的时候不是黑色的吗?”
她又将小拇指放到眼前细细打量,流出的确实是鲜红无比的血,不再是之前那毒气满满的黑血。
朱白雪坐了起来,“难道说我体内的毒被人化解了。”
她有些不相信,就取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匕首往自己的一个手指头来了一刀。
很快,鲜血就冒了出来。
看着这血的颜色,朱白雪很是兴奋。
给自己做了个简单的止血之后,她连忙取出一面镜子照了照。
镜中的自己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是已经有了一丝血色。
“我好了,我真的好了!”
看着镜中的自己,朱白雪不禁热泪盈眶。
从小到大她受这黑毒的折磨已经有十几年了,可就在今天,她身体内的毒居然没了。
突然,身边传来一阵很是轻微的呼吸声,朱白雪回头看去,却是胡溪一脸疲惫的靠着马车车厢睡着了。
看着熟睡中的胡溪,朱白雪有些疑惑,“他为什么会在马车里,晓炜去哪了?”
“喂!兄弟,我姐的毒解得怎么样了?”
朱晓炜那满是关心的声音自外面响起。
朱白雪把目光看向胡溪,“难道是你帮我解得毒?”
奈何,现在的胡溪不能回答她这个问题。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朱晓炜一头钻进车厢里面,“问你话呢?你干嘛不回答我。”
他本想着看一下胡溪有没有在帮他姐解毒,可这一看,却看见自家姐姐坐在车厢里看着他,而胡溪已经靠着车厢边上睡着了。
朱晓炜先是一愣,继而大喜道:“姐,你的毒莫非真的解了?”
朱白雪点点头,她看了胡溪一眼,“弟,姐姐体内的毒真的是这位公子帮忙解的吗?”
“是。”
朱晓炜和朱白雪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听完,朱白雪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胡溪。
朱白雪吩咐道:“出去驾好马车。”
“得嘞。”
朱晓炜立马钻出去驾车。
车厢内,朱白雪看着满头汗珠的胡溪,面露感激道:“白雪先在这里谢过公子了。”
随后,她就从袖中取出一块手帕,捏着手帕将胡溪额头的汗珠细细擦去。
“公子辛苦了。”
轻轻的把胡溪放倒,这样,胡溪才能睡得更好。
取出一件雪白披风给胡溪盖上,朱白雪就坐在旁边静静看着胡溪。
看了一会儿,朱白雪也是起身来到了外面坐下。
一开始,朱晓炜见朱白雪走出来,急忙催促她进去,可朱白雪却是直接坐了下来。
没有办法,朱晓炜只好取出一件毛绒绒的雪白披风包裹住朱白雪。
两姐弟就这么坐在外面,两人的脸上都写着高兴。
朱晓炜很是激动,“姐,咱们还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到家了。”
“嗯。”
朱白雪点点头,脸上也满是激动之色。
胡溪醒了过来,他没想到,自己就是帮人解个毒居然把体内耗光了,所幸他睡了这么一会儿,体内也恢复了。
看着盖在身上的洁白披风,胡溪愣了愣神。
很快就想明白的胡溪麻利的把披风叠好,放在一边。
胡溪听见了朱晓炜那很激动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
“姐,你说里面那小子没事吧?”
“怎么,你不知道那位公子的名字吗?”
“不知道。”
“哎呀!姐,先不说这个,你说他现在怎么样了。”
身后,突然传来胡溪的声音,“放心 我好着呢!”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令得朱晓炜与朱白雪都被吓了一跳。
朱白雪有些不好意思,“公子,你为何不多睡一会儿,再有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