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着沈慕凡走远之后,赵瑞宁转身走进屋里,就看见了月儿靠在墙后,想来也是听到了刚才的对话。
他走过去安慰妹妹说到:
“外面的消息你别放在心上,相信云芝他会处理好的。”
月儿听了也只是点了点头说:
“我没事的,其实,我觉得最近都有些麻木了,要是以前听到这个消息,估计会伤心生气许久吧,
但如今或许是眼泪已经流干了,这心里头却平静的很,
只要你们都好好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能接受的!”
赵瑞宁心疼的抱住了她说:“没事的,我们都不会再出事了!”
月儿在四哥怀里点了点头,然后语气有些担心的说:
“最近朝堂上似乎有些不太平,大哥二哥和父亲已经在书房呆了三天了。
我和娘亲也都有些担心,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赵瑞宁也摇了摇头,他最近状态确实不好,父亲和哥哥都有些担心他,
所以最近只让他好好休息,其他事情都不让他插手,
岂知这样却让他更难过而已!
于是兄妹俩带着疑惑来到书房探听消息,敲门进去之后,看到二位哥哥站在一旁,父亲坐在桌旁脸色有些不太好,
地上还摔碎了一个茶杯,可见赵将军应是又忍不住发火了。
两人走进来问到:“这是怎么了?”
月儿让小厮进来将碎片打扫出去,怕等会儿扎到人就不好了,
小厮出去以后,将书房们又关上了,一时房里几个人都没说话,
赵瑞宁忍不住开口问二哥: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倒是说呀!瞒着我们只会让我们更难受而已,
我们也都是将军府的人,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脆弱!有什么事情我们都能一起面对。”
月儿也点点头赞同:
“与其让我们在这里瞎想,和担心,不如让我们一起来想办法!”
赵将军也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于是二哥赵泊君对他们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原来自从京城平定后,老皇帝身体一直不太好,平时政事也是由太子殿下代理,
刚开始还没有事情,但是自从他们将军府丧事不断,深受打击之后,朝中就隐隐有人想把矛头指向将军府了,
毕竟赵将军年少轻狂时毫不留情面的得罪了许多人,现在赵将军已经年过半百,又刚经历丧子之痛,心中正是脆弱之时
他们便趁机联合起来,准备将赵家打压下去,
一份份弹劾的折子递到御前,太子殿下也十分头疼,
赵将军又忍不住生气的说:
“想我赵坤,南征北战的为大景征战三十余年,他们一群待在京城里的乌合之众干了什么?
他们居然说我拥兵自重,功高盖主,包藏祸心!简直胡说八道!”
月儿走过去替父亲顺了顺气,重新给他倒了杯茶,
“爹爹,您先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既然他们是胡说八道的,想必陛下和太子哥哥也不会听他们的。”
二哥却开口说到:
“如今殿下对此也十分头疼,他们是人多示众,睁眼说瞎话,但我们却不能动手,想让他们所有人闭嘴更是困难,
而且现在我们将军府势危,父亲早就将兵权交了出去,大哥又远在平阳赴任,期限未满,
我亦身为太子侍读无法认命官职,三弟又刚战死,四弟虽为五品归德郎将,但也无济于事。”
赵瑞宁着急的问:
“那怎么办?难道就让着那些人欺负到我们头上?”
而且大哥赵宇辰还是面有难色的说:
“且还有一事,让我们都毫无头绪。”
月儿忙问:“何事如此疑惑?”
大哥看了月儿和四弟一眼,有些纠结的说到:
“我们查到幕后带头弹劾将军府的人正是沈大人的母亲,陛下的亲姐大长公主殿下。”
两人听了都是心里一惊,疑惑的问为什么?
赵将军也十分不解,他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这尊大佛了,让她要如此加害。
月儿听了后,也反应过来了,之前沈哥哥问自己有没有见过长公主之时,应该就是知道他母亲对将军府有异了。
如今因为自己和四哥与沈哥哥的关系亲密,却突然发现对方家长向我们将军府发难,怪不得父亲与哥哥会如此为难了。
此时的皇宫里,太子殿下景夙有些头疼的看着桌上的奏折,
他也不明白姑姑为何会突然间的与赵将军对立了起来,
明明几月之前还以为他们两家,是要结为亲家,好事将近了的,
如今想必云芝和月儿也十分为难吧!
晚边他特意来到了皇帝的寝宫里,对父皇说了朝堂上最近发生的事情,对于那些疑问,他也想问问父皇会不会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