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起开,我……马上。”
尤初暖慌乱的要起身,手又不小心摁住了他那块地,崩溃的移开手,咚的一下撞到他怀里。
“我的鼻子……”她捂着脸撞疼的鼻子,抱怨道:“大神,你的胸膛像墙壁。”
顾靳寒原本扶着椅子扶手的双手,下意识收紧。
他都不知道该不该夸奖老天爷了,这丫头看不出他的故意捉弄,他老人家看出来了,便故意整他。
她趴在他怀里,顾不得其他,眼泪都被撞出来了,可怜的捂着撞红的鼻尖。
“尤初暖。”
“嗯?”
她的丹凤眼被泪水洗过,像琉璃一般干净。
他收紧的手一点点松开,右手去摸她眼角下的泪眼痣。
“在你眼里,我是谁?”
“大神啊。”
“好人还是坏人?”
“好人!”她严肃了表情,“三年前你不顾自己的性命偏离轨道,救了我,自己却重伤。”
三年前一直是她的心结,她本来想留下来照顾他的,被他的助理赶出了医院,后来再去医院找他,他转院了。
他的世界于她而言太遥远,她根本打听不到他的消息,她便不顾父母的反对放弃第一外大,去了电影学院。
“尤初暖,我并不是好人。”
“对我而言你就是好人。”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也会泯灭良心的去害人,还会这么认为?”
“那一定是别人先伤害了你。”
她趴在他怀里,一脸认真。
他冰冷多年的心,在一点点融化。
“我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坚信,”他顿了下,难以启齿道:“我是个好人。”
顾靳寒移开眼,扶着尤初暖起来,自己朝浴室走去。
尤初暖后知后觉摸了摸自己的脸,看了看自己发抖的手。
她愚蠢的都干了些什么啊?
太丢人了。
浴室里,男人褪下衣服直接用冷水淋着身体,脑海里浮现出女孩干净漂亮的眼睛,下腹生出邪念来。
这些年想接近他的女人多不胜数,但是那些女人一靠近他,他就感觉恶心,即使是跟她们对戏,为了安抚自己,他都将她们看成一尊石像。
他以为自己在这方面有什么问题,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只是没遇见对胃口的人儿罢了。
“尤初暖,”他轻念她的名字,“顾靳寒,”
一个暖,一个寒,这是天意吗?
可他身处地狱,如何配得上笑若春日的她。
他的复仇计划一开始,便停不下来,会不会伤害到她?
或许,他就不配得到感情,他应该扼杀生出的好感。
“大神,三年前你消失的半年去哪了?”
尤初暖等了近一个小时,顾靳寒一出来,她便问。
顾靳寒顶着一头湿发坐下,衬衫上面两颗扣子松散着,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
“出国治疗。”
“那你现在身体全好了吧?”
“嗯。”
“对不起,当年要不是我……”
“都过去了,不要放在心上。”见她内疚的模样,他刚刚硬下的心肠又软了。
指了指自己的头,“帮我吹干。”
“好呀,我这就去拿手巾和吹风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