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初暖极其认真道：“不过大神，我当年可不是小孩！十七八岁了，是大姑娘了！”
顾靳寒握着方向盘的那只手收紧，“那你来做我的助理，是因为当年我救了你？”
她的心微颤，忙道：“当然不是啊！我刚开始都不知道是要给你做助理，这算意外的惊喜吧！”
她咧嘴笑，不想告诉他实话。
她来，就是为了他。
怕他有负担，怕他想太多，然后又提起开除她的事。
如今，他没有女朋友，没有未婚妻，是单身，她当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待在他身边！
顾靳寒沉默了几秒，缓缓道：“以你的条件做助理，是浪费人才。我也不相信你只有做助理这个追求。”
她丹凤眼微微眯起，笑着。
“虽然我是第一电影学院的优秀学生，但是做助理也不是丢人的事情，也能学到很多学校里没教过的东西，就像是体验了不一样的人生，这样也很好啊。”
“不过大神，你可别误会哦，我来做助理真的不是为了你哦！毕竟我应聘的时候，真的不知道杨哥会把我安排成你的助理嘛。”
她重复着解释，真的很怕自己的心事曝光。
顾靳寒微微收紧的那只手松开，低声‘嗯’了一声。
看向前方，重新发动车子。
“那就好。”
那就好。
尤初暖听着这三个字，心，微微疼了下。
“大神，谢谢你送我回家。”
她站在车门外，舍不得关门，笑眯眯盯着他。
顾靳寒咽了下嗓子，目光落在她左眼角下的泪眼痣上。
“三年前那场车祸，你不用放在心上。”
“那不行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虽然我给你做助理不是为了你，但是救命之恩我会铭记于心的，这样显得我像个好人嘛。”
他垂眸，想了下，身体倾向副驾驶，道了句：“再见。”便关上了副驾驶的门。
尤初暖愣愣的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车远离。
她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他的情绪又变得那么低沉了。
难道她说错话了么？
深夜，龙廷大酒店顶楼总统套房。
男人一身深红色的睡衣，醉倒在米白色的地毯上。
远远看去，如同一只迷人的吸血鬼。
他举起高脚杯，透过杯沿看着灯光，丹凤眼眯起，露出讽刺的笑。
“顾靳寒，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复仇。”
“让那些伤害她的人痛不欲生……”
他自问自答，混乱的脑海一点点清明，最后被一张暖阳般的笑脸侵占。
她喊：大神。
她说：不怪你，只要你觉得开心。
“开心？如何开心。”他摔了高脚杯，闭上眼睛，“我这辈子，终究要从天堂跌入地狱。”
但，就算如此，他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尤助理，你看见顾总了吗？”
一大早，杨天晨一脸忧愁跑进尤初暖的办公室。
“没啊，我刚来公司。”她看了眼时间，“大神这个点一般都在办公室里啊，你去他办公室看了吗？”
“他要是在，我还要来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