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文衍榜上成名许久的毒师,袁綝还是第一次听到要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白故”表示尊重。
当即露出不屑的蔑笑:“李公子,你我都是双衍榜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说话做事都得有原则,或许这位小兄弟的确和你口中所说的那样优秀,但是,在我看来,他在还没有获得任何头衔之前,是没有资格和我们这样的人说话的!”
听得此言,李延宗当场愣在了原地,顿感无语凝噎,身体表面溢出的气劲差点没有控制住。
深吸了几口气之后,李安生强行将内心想要将袁綝暴揍的冲动压下,不甘示弱的回击道:
“呵呵呵,袁綝,我称你作一句‘大师’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啊,大家都是娘生爹养的人,怎么到你袁綝的眼里就有那么多的高低贵贱之分了?”
脸上不屑之意更甚,袁綝扬起下巴负手而立,将身子背过。
“人的优劣卑贱是早在冥冥之中就注定好了的,不然的话,为什么歌姬的儿子只能做龟公?为什么铁匠的儿子只能继续打铁?为什么有些人学武功一学就会,而有的人却连字都识不懂!李延宗,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半点黎城二公子的样子!”
没想到这袁綝不仅优越感极强,还把自己放在了长辈的位置和自己说话。
李延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可纵使腹中有万般言语,嘴巴像是被人关上了阀门一样,怎么也说不出口。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李安生噙着笑意站了出来。
既然这个袁綝没有给好脸色,那么李安生也没有必要以礼相待了。
只见李安生摆出一副市井懒散的样子,不屑地瞥了一眼袁綝,自言自语起来。
“有的人呐~~斗大字儿不识一个非要背着个身子装圣贤,明明长了一双绿豆小眼儿非要破烂言语装有远见,哎~~这垃圾有垃圾桶,泔水有泔水桶,可为什么偏偏这垃圾人还能如此自信满满地站在这里老气横秋呢~~”
袁綝的脸色一阵煞白,虽然李安生的话中并没有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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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名讳,也没有带上任何一个脏字儿,但是这一笔一划、字字句句的矛头都是在冲着自己啊。
一股怒气蓬起胸口,袁綝刚想出口教训李安生,却被少年眼疾嘴快提前用一句话堵死。
“袁綝大师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像我这种白故是不配和文衍榜上的高手说话的,所以我希望袁綝大师能够继续保持这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态度,不然的话,可不是显得袁綝愿意和我这样的人同流合污了吗?你说我说的是吧?袁!綝!大!师?”
噗嗤!
李延宗用手捂着嘴巴,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袁綝自己一番高湛论括在前,李安生一番无赖言语在后。
搞得袁綝现在是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心中气急,只能将满腔怒火发泄在别人的身上。
只见袁綝怒拍了一下柜台,痛斥接待男子:“你是怎么办事情的!为什么会让这种市井无赖进到毒宝阁来!若是传将出去,你让我毒宝阁还有何脸面见人!”
一楼负责接待的男子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缩在那里,接受着袁綝劈头盖脸的痛骂。
李延宗见此眼咕噜一转,在李安生的前车之鉴下,也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开始添油加醋起来。
“瞧袁綝大师这话说的,搞得好像毒宝阁是你家开的一样~~~”
随后,李延宗来到柜台里面,搭住男子的肩头,像街头泼妇吵架一样,阴阳怪气道:“大家都是同僚嘛,同为毒宝阁办事,不能因为我在第一层,你在第二层,就觉得第二层的就压过第一层一头,这样就没意思了~~兄弟,你说我说得对不?”
男子苍白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但是对于袁綝的压迫,他还是不敢有所反抗。
袁綝也懒得跟李延宗多说废话,凶狠地瞪了一眼后者。
“李延宗,你要斗毒的话就赶紧开始!我可没有这么多时间和你们玩什么过家家!”
接待男子刚想解释什么,李安生一边挠着耳朵一边抢在了前头,说:“嘶~~~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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綝大师刚才一番鸡鸣狗吠还真是凿凿乱耳,搞得我连斗毒的心情都没有了~~”
一旁接待的男子闻之脸色大变,连忙堆起笑脸来到李安生身前点头哈腰。
“别别别啊~~小兄弟,能和袁綝大师斗毒是多少毒师梦寐以求的事情啊~~再说了,这消息都已经放出去了~~~若是现在反悔,可是砸了我毒宝阁的招牌的啊~~”
虽然这男子看上去一脸委屈求全的样子,但是言辞中暗藏的犀利一点都不必袁綝差。
话已经说的相当明白了:既然是你李安生先提出的斗毒要求,人现在我也给你找来了,消息也放出去了,赌局也开了,你李安生如果贸然退出斗毒的话,就是在挑战毒宝阁的威严!
听得男子的话语,袁綝一脸震惊,指着李安生斥责起了前者。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和我斗毒的人并不是李延宗,而是这么一个毛头孩子?”
男子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只能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