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手射出飞刀,花叶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托起,形成尖锐的刀锋,每一片几乎都挨着他的脖颈刺过,一个巨大的法阵在他脚下诞生。
法阵瞬间开启,以血气为引,飞至半空,将其困在其中,他一掌打下,不仅没能破除,反倒被那急速旋转的法阵割伤。
他吃痛一声,连忙收回了手,脑海中闪过沈星辰的话,攻其不备,以力卸力!
想到这,他双掌合十,目光沉着的看向前方,教下一道劲风突起,稳住了那盘旋的花叶。
他面色难看,当即说出一个咒语,那花叶便包裹其身,随着旋转的越来越快,法阵也逐渐落了空,甚至已不见他的人影。
霍阳大感不妙,立马停了法阵,刚想追过去,却在此时,背后寒光一闪,直刺他的腰背。
幸得他躲得快,否则必然成为他的刀下亡魂。
他凶狠的眯起眸子,破口大骂,“小崽子,我倒是小瞧了你,不管是前仇旧恨,今日就一并报了,我倒要看看,为何他们只看重你,明明我比你先加入门派,明明我才是费心尽力讨好掌门的那个,为什么他们的眼里始终只有你?还骂我不知好歹,心思叵测,我为自己铺路又有什么错,错的是他
们!”
“你这贼子。今日既投靠了魔贼,就别再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师傅对你如何,你扪心自问,事到如今,你当真一点悔意都没有?”
他愤恨地质问到不想再与他纠缠,只想尽早结束了这场混战。
只是那霍阳何其狡诈,他的每次招数几乎都被他给预料到了,并且及时做出了判断,在几个回合下来,他竟沾不到半点好,反倒被他逼得节节后退。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他一掌打下罩住他的天灵盖,他只感觉全身如被触电了一般止不住的哆嗦。
此时他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一丝猖狂跟得意,“你背后就算有高人相助又能如何?只要天道站在我这边,天不要我亡,你们又能如何?”
他猖狂大笑,他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悲恨,一掌朝他打去震中他的心口。
而这一掌,他用尽了全力,他狼狈的后退几步,本想使用魔功将那股痛意逼出来,可是越是如此,那股痛感像是在他的体内扎了根,还不断的折磨他。
那撕心裂肺的痛,几乎要了他的命。
他从未如此过。
“你对我做了什么绝无可能,你怎么能够破得了我的护身罩?是谁教你的?”
“师兄,你我厮杀了这么久
,如果连这都不知道,我恐怕早就死在了你的剑下,今日一战,我已做了万全的准备,非生即死,我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才来与你一战的,你是低估了我还是高估了你自己?”
他步步紧逼,硬是将他逼迫到了悬崖处,底下便是万丈深渊,一旦跳下去,便会被那里的食人鳄咬杀殆尽。
没有人可以活下来,那里死了太多的魔修,几乎是他们的梦魇。
魔尊稍有不顺心,便会将人将他们拖来这里,狠狠的摔下去。
如今也终于要轮到他了吗?
可是,那股痛意逼迫不出来,就仿佛是附骨之疽一般,让他疼的牙齿都在打颤。
“真可惜,你千算万算却漏了这一步,就此结束吧,你我之间终究要有个结果!“
他抬起手,正欲给他最后一掌,他慌了,惊恐的爬过去,祈求他的饶恕。
“师弟,我错了,你不要杀我,你让我做什么都成。你知道,我生来多磨难,走到今日是多么的不容易,我只想活下去,过往恩怨我一概不再追究,我只求你放了我!”
他痛哭流涕的乞求,可落在他的眼里,却变成了别有居心。
他面色冰冷,鄙夷的盯着他,无论他说的天花乱坠,这一次他
都不会再信他,知道面前的人就是一头恶狼,一旦他稍有松懈,他便会奋力的扑杀过来,狠狠咬断他的喉咙,
当初,他就是被他骗了,才会犯下这诸多错,他纵然再傻,也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没机会了,如果我原谅你,那些被你害死的师兄弟,他们又怎么算?他们何其无辜,他们谁不比你悲苦,你今日来跟我说这些晚了,我之前放过你,可你并未珍惜,如今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你不如就下去陪他们,以赎清自己的罪孽!”
他傲然的抬起头,这致命的一掌就要落下,几乎会让他魂飞魄散。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反倒不惊慌了,直挺挺的跪倒在那,瞳孔森红如一头丧心病狂的魔兽。
“你还有什么要说!”
他最后问他一句,他则猖狂的笑道,“我不会输,我宁愿死,也绝对不会输给你,我不会让你们看我的笑话,我始终是最强的!”
突然,他眼底闪过一抹深痛的杀意,扑身上前,紧紧的抱住了他。
也就在瞬间,两个人跌落下山崖底下的杀人鳄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等着饱餐一顿。
而山地湿滑,又没有枯藤落叶,他们完全支撑不住,眼看着将
要落下,自己终于报了仇,难道就要死了吗?
他还没有去见神尊,他想活下去。
“混蛋,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