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说说,你打算如何?”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如你所说,夺你之位的是曾经的君主,那倒并不难,明心所向才是最难的。”
这道理浅显易懂,可真的做起来那可就有些难了。
况且,他最烦这些繁文缛节,他把度边拉了过来。
“你听听他怎么说,回头再把计划告诉我。”
他向来乐得做个甩手掌柜,所有事情都交给度边,那便是最稳妥的。
也正因如此,这些年,冥界在他治理下变得愈发井井有条,连那些不安因素他都一并铲除了。
真是先他忧而忧,后他乐而乐,有他在,他便事事放心。
也许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他已经潜移默化的将他看作了自己不可或缺的伙伴,只是心底的那丝情愫,他始终不明白,也不敢明说,有些事一旦说清,那就变了味了。
不如就此糊涂,倒也方得自在。
就这样,他们两人竟在书房谈论了一天一夜。
期间,他几次忍不了,想闯进去,都停了下来指桑骂槐。
“你说这合适吗?孤男寡女共处一夜,两人都是干柴和烈火,那指不定得发生点什么,况且,那女的长得又如此妖艳
,不行,这个榆木脑袋不擅长男女情事,我得去帮他一把。”
沈星辰和武萱听到这话,差点没将喝进去的茶水给喷了出来。
武萱无奈地将他拉了过来,“你就别去捣乱了,他们在谈正事,你这脑子装的是浆糊还是什么?怎么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况且,我看那榆木脑袋对你挺好的,你怎么就不考虑人家?这千年来一直吊着人家,就连我都看不过去了。”
星辰也轻笑了一声,难得发表意见,“我看他对你倒也情深意重,若是你们两情相悦,绝不可辜负了对方,不如就此明说,无论得与不得都是你们的造化,何必造作扭捏?有时,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
他听了后,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木然的走到旁边坐下,口中重复着那一句话,“珍惜眼前人……”
度边出来时,嫣然快步跑了过去,拦住了他的去路。
度边以为他在作怪,温声细语的劝道,“我去厨房给你做点吃的,你乖留在这里,一会我就回来。 ”
“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他寒着脸,叫住了他。
他也自觉停下,疑惑的望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他竟不自觉
的红了脸,“你就没想跟我说过什么吗?”
他垂着头,绞弄着自己的手指,害羞的不敢看他。
度边愈发疑惑,“不是你叫我留下的吗?”
“呆瓜,我是问你,你对我感觉如何?”
度边愣住了,下意识反应过来后,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看他慌乱无措的表情,他也不再扭捏,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奉上了自己的香吻。
而那瞬间,他突然感觉像是触电的一般,竟不舍得放开他。
而沈星辰和武萱对视一眼,默契的离开了。
等人走后,他则霸道而深情的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她快窒息了,他这才不舍地放开了她。
“我的心意便是如此,你现在才察觉,你知不知道我已等了你千年之久?”
刹那间,烟花在头顶绽放开来,这便是世间最美的话语。
他欣喜万分的抱住他,在他身上又啃又咬。
“都怪你,现在才跟我说,我还以为你对我从未有过半分感情,只是一个只知道做事书呆子,既如此,你为何不敢跟我明说?你这样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连我一个女子都不如。 ”
其实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若不是那位点醒,他恐怕也不会
主动踏出这一步。
女皇从屋中走出来,恰好看到这一幕,一时间不知该去该留,最后索性退了回来,关上了房门。
两人也不好在这里待太久,便踏着祥云离开了此地。
在空中,“他惊喜的问道,你是何时对我有感觉的,从实招来。”
“千年前就有了,那时,我只是只刚死的亡魂,初到冥界,受人欺辱,是你救下了我,并把我带在了你身边,我知道你只是顺手而为,可是,这对我而言却是救赎,我从未见过这么美的景象,也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那一刻你便长留我的心头,日里见,夜里来,总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我知道自己这辈子非得死在你身上不可。 ”
他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娇嗔一声道,“不许胡说,日后在冥界便由我来罩着你!有谁惹你不快,你告诉我便是。”
他叉着腰,做出一副霸道的模样,他却不禁笑了,宠溺的揉了揉他柔软的脑袋。
“你忘了,如今连接大半的事情都是我在处理,我不需要你保护,相反,往后余生我会用命来守护你,绝不让你出意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听着他动情的表白,他当
即红了脸,他原以为自己不近男色,可没想到,一旦初尝禁果,便知道有多食髓之味。
两人正说笑着,他突然放开了他的手,闷着脑袋,叹息了声。
他察觉到他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