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崔老汉一锤定音:“行,就这么办。”
又转身道吩咐李婆子:“嫁妆上安排丰厚些,别让冯地主家说嘴,我们崔家脸上无光。往后还指着当个正经亲家往来。
另外,好好跟沈氏说说,这是特意给白芷置办的丰厚嫁妆,我们是正常的嫁闺女,都是自家嫡亲的骨头,都是一般看待。”
李婆子骂骂咧咧的往里走。
下晌,从老大手里接过刚买回来的衣赏,抱着早上从柜子里拿出存了好些年的好料子,全是崭新崭新,一阵不舍,为了老大,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院内崔田柱正将一根圆滚滚的木头劈成了两半,两刀下去变成了四块,他捡起木头一扔,这柴火便整整齐齐被他垒到了厨房一旁的一面墙上。
李婆子满意的点点头,老二干活是个实诚的,朝老二喊道:“老二,手里头活计停一下,你进屋来。”
崔田柱大汗淋漓跑进堂屋。
李婆子假模假式的抹了一把“泪”,苦口婆心的说道:
“可别说娘不心庝你,这些是娘存了好几年的新布料有三匹,上午你大哥找你姐在县里置办的三身衣赏、红头巾、一床被子,可都是崭新的。
我这里头在添上一只银钗子,都给那死丫头做嫁妆。”
崔田柱看着,果然都是全新,娘还是疼自己,高高兴兴的捧着嫁妆回到二房。
“白芷,你看,你奶奶给置办的嫁妆,都是……”
白芷面无表情的看着崔田柱,看陌生人般,冰冷冷。
崔田柱面带笑意的的眸光倏然黯淡下去,内心直打杵,闺女醒来后,跟变了个人似的。
沈氏走进来,看着床上一堆新置办的物什,心知此事已无回转余地,抱着白芷无声的哭着,怎么这么命苦!我的白芷寻死都不愿意嫁给那傻子!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