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到此为止吧,你已经尽了力,不算违背诺言!”
星月下,山坡前,狼藉满地,草木尽断,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大战痕迹尽显,两道身影相对而立,距离不过半米,一个身材伟岸,短发阳刚的年轻人,一个身材有些踽褛,胡须眉毛皆白的老人。
正是洛天和孤独老者。
此刻孤独老者干瘦却是有力的胳膊,手持血色巨斧立在洛天的额头,一缕血丝自额头流了下来,显的有些诡异,而洛天并不在意,因为洛天的一只手中那把被孤独老者用大斧削成的木匕首却是顶在老者的咽喉,同样的有血丝流了下来。
听了洛天的话,老者眼中的精光黯淡下来,战意消失,随后苦涩的一笑,“小友真乃人中之龙,光明磊落,你比那个马义强多了,多次歉让,老夫却是步步紧逼,得罪了,血斧见血,也算对马义有所交待了,算是履行了诺言,以后不会与小友为敌了。”孤独老者缓缓收了血斧。
“前辈客气了,幸好前辈不是迂腐之人,不然的我们就同归于尽了!”洛天收了木匕首,谦虚的笑道,孤独老者苦笑:“孰强孰弱,老夫当有自知之名,小友实力非凡,还有如此胸怀,实在难得!老夫受教了。”
“呵呵,前辈过奖了,夜已深,不妨去酒店休息一下,我们好彻夜长谈,您看可好?”洛天说到底,还是想把这个孤独老头给划拉过来,此人功夫强横,甚至比李连英还要强两分,恩怨分明,且不迂腐,并非邪恶,胸怀正义,不然的话洛天开始就绝杀他了,更不会邀请他到酒店。
“唉!小友以德报怨,让老夫汗颜,不过……算了!后会有期!”孤独老者摇头叹息一下,接着转身就走。
“还是留不下此人啊!”洛天苦笑。
“马义已被召回王家,以后也许不会出现东昌了,据说王家下一步还会派人来,小友多加小心!”夜色下,孤独老者的声音再次飘来,接着就消失不见了踪影,洛天轻轻的点点头。
“即使王家再派人来,也不是短时间能来的了吧,王家和谢家现在已是焦头烂额了,双方都会收敛,扩张势力也会缓慢下来的。”洛天自语,擦了一下额头的一滴血珠,然后往回走去。
远处,夜色下,一条人影正在急速往这里奔来,正是朱雀,背着裴容。
“人哪?”朱雀来到洛天面前,看他安然无恙,轻松了一口气,左右环顾了一下,直接问道。
“走了!”洛天回答,看向朱雀皮衣腋下竟然挂着两枚高能炸弹,有些无语,也有些感动。
“小天,你没事吧,你受伤了!”裴容从朱雀身上下来,急切的跑向洛天,看到洛天额头上那淡淡的血痕,心疼的不得了。
“容姐,我没事,不是告诉你不要跟来嘛,怎么又跟来了,脚受伤了?”洛天看着这个女人,眼中的泪痕未干,烦忧紧张之色尽显,不由的心里一暖,看了一眼那赤着的小脚缠着朱雀的衣服,于是拦腰把她抱了起来,裴容一阵娇呼,轻轻的捶打了一下,心中却是甜蜜无比,她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这个男人的怀抱让她感觉很安全很温暖。
“傻站着干什么?回去了!”洛天抱着裴容走了两步,回头看到朱雀在望着刚才的战场发呆,于是出声说到。
“嗯!”朱雀轻声答应一声,转过身来,默默的跟在洛天后面,她虽然没有看到刚才大战的情景,不过那些凌乱的场面也知道刚才大战到底有多恐怖,特别是洛天额前那道血痕更说明刚才的凶险。
“紫妍,你先回去吧。”洛天抱着裴容走到那处小树林时,突然回头对朱雀说道。
“你呢?”朱雀问道。
“我累了,想休息一下,顺便赏赏月!”洛天一本正经的看着天上的明亮,像诗人一般驻足沉思遐想,怀里的裴容心里一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微微一红,轻轻的把头埋在洛天的怀里,不敢看他。
“哼!”朱雀冷哼一声,看了一眼洛天怀里的裴容,大步向前走去,一会儿就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
“小天,天晚了,你又受了伤,我们……回去吧!”朱雀一走,此刻裴容抬起头,望着洛天那棱角分明,阳刚气十足,可是眼神却分明带着有些不怀好意的神色,心情一阵慌乱,“这个家伙不会是真的在小树林……记得让上次他开玩笑说是要打什么野战……”
洛天抱着裴容找了一个树桩坐了下来,嘿的一笑:“容姐,我们似乎还没有欣赏过月色下,特别是在夜外,这种感觉真的特别。”
“是,是……啊。”看到洛天并没有使坏,裴容心情一松,仰望天上的明月,如同轻纱一般撒在大地上,透过小树林照在两人的身上,显得斑斑驳驳,很是幽静与温馨。
在这一时刻,裴容轻轻的偎依着洛天,靠在这个男人的怀里,什么也不愿意想,也不想问刚才的事情,恐怕打破这美妙的气氛,她只想靠在这个男人的怀里,说些悄悄话,一直这样下去,每个少女都有自己的浪漫梦,渴望和心爱的男人花前月下,虽然裴容已不在少女,不过在这一刻,却是圆了自己多年的少女梦。
“容姐,你的衣服料子是什么做的,我第一次发现,这种布料真的挺不错。”洛天由诗人又变成了一个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