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穿的有些少,只有一条一次性打底裤以及围了一条毛巾,在这种场合遇到周济涛,说是凶多吉少也不为过。
我连忙化身捂裆派弟子,双手放在阳区,正襟危坐,一脸乖巧。
我曾经听说过非洲大草原上的生存法则,说是遇到鬣狗,一定不能暴露自己的弱点,不然它们就会撕咬动物身体中最薄弱之处。
此刻,我的状况也差不多,遇到周济涛,我压根不敢站起来,恨不得屁股牢牢的被黏在座位上。
“陈兄?”周济涛走到我的面前,疑惑的问。
我假装没听见,毕竟我眼睛已经“瞎了”,不知道是谁在叫我,所以不搭理也能说的过去。
“陈兄弟这是怎么了?”周济涛满脸问号,看了一眼我身旁的钢总发问。
“不知道啊,刚才还好好的。”钢总也是挠了挠头。
“呼噜噜——”我闭着眼睛,发出了打鼾的声音,假装睡了过去。
但愿,周济涛别再搭理我了。
此时此刻,我的墨镜已经摘掉放在了外面的储物柜里,全身上下只有一条毛巾盖着。
考验我演技和心态的时候到了,我必须控制我的眼皮不要跳动,不然被周济涛察觉,就会被看出来我是在装睡。
“是不是生病了啊?”周济涛狐疑的问,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额头,继而就摸到了脸上,然后顺势向下滑去。
“停停停。”我也不打呼噜了,连忙叫停了他这个危险的动作,“谁啊?”
“是我啊,周济涛。”周济涛说道,“嘿嘿,陈兄最近很累啊,坐着都能睡过去。”
“咳咳,蒸桑拿容易让人身体放松,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我尴尬的笑道,“毕竟昨天身处于险境当中,到现在神经都一直还是紧绷着的,一下子放松下来,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原来是这样,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周济涛一边说,一边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坐在了我的身旁,紧贴着我,手掌顺势就滑到了我的背上。
我感觉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看到周济涛身旁的四五人,都是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有的更是舔了舔舌头,一副想要吃了我的样子。
这特么的,一个个肌肉隆起,表情暧昧,都是些什么人啊。
“这桑拿蒸的真舒坦,钢总,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拉住钢总的胳膊,一下子将他给拽了起来,拉到周济涛的面前,同时不动声色的跟他换了个位置,“这位是悬壶派的周济涛,跟你一样都是性情中人,涛兄,这位是钢总,玄门协会的背后捐资人。”
“你好你好。”钢总笑着伸出手,主动去握住了周济涛的手臂,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幸会幸会。”周济涛与钢总的手握在一处,久久都没有放开。
然后,钢总就坐在了周济涛的身旁,而我则坐在了钢总的身旁,与周济涛隔了一个身位。
原本以为,我能就此躲过了一劫,却没想到,周济涛的那些朋友们,将我们给围了起来……
桑拿室的温度达到了六七十度,我却直冒冷汗。
三十多分钟后,我找了个油头开溜了。
钢总却跟周济涛他们说说笑笑的,好像很聊得来,一副找到了知己的感觉。
来到外面,我坐在公共浴池当中泡澡,看到桑拿房,里面无关的人都已经被赶了出来,而周济涛的一位朋友,也不知道怎么的,站在了桑拿房面前,有人想要进去蒸桑拿,却是被他给拦住不让进。
“钢总,自求多福吧,但愿出来的时候,你还是完好的。”我说道,心里为钢总默哀了半秒钟。
大概十分钟之后,钢总和周济涛他们有说有笑的出来了,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
钢总看到我,走过来说道:“陈爷,你那朋友人很不错啊。”
“哦?哪里不错?”我问道。
“很热情。”钢总回答道。
“是啊。”我笑着点了点头,从水里站了起来。
“差不多了,去淋洗一下,我们就出去吧。”钢总说道。
“好的。”
当下,我们走到淋浴区,周济涛等人也走了过来,大家在一起淋雨。
还好我穿着裤子,不然还当真不敢跟周济涛他们一起冲澡。
钢总则肆无忌惮,毫不忌讳的展露着他那缺乏运动的身段。
“今天认识这么多朋友,我钢镚很高兴,忍不住想要高歌一曲。”钢总手里拿着一块肥皂,豪迈道。
“好!”
“来一个!”
“来一首。”
“走一个。”
“大家鼓掌。”
“啪啪啪啪啪……”
周济涛和他的朋友们纷纷喝彩捧场。
“咳咳,献丑献丑,那我来了啊。”钢总清了清嗓子,手里把玩着肥皂,酝酿了一下,开口歌唱起来,“我是钢镚,呦!年轻富豪,耶!整个地球我最叼,硬汉到爆!小妞们都叫我花岗岩……”
好家伙,还是一段说唱。
不过最后没把握住,肥皂掉在了地上。
我看了一眼那块肥皂,再抬头去看钢总,原本自顾自正在洗澡